第36章 御天,凄涼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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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回京、皇君有喜,一時間西玖帝都里,凰王府與皇宮喜慶的好似提前過年了一般。 而與此同時…… 御天帝國,帝都。 一輛簡樸的馬車緩緩駛向帝都城門,車內的御弈卿依舊一襲白袍,只是臉上多了一張銀色面具,遮住了大半邊臉,只露出一雙冷漠疏離的星瞳和一抹薄唇。 “主子,前面就到城門了?!?/br> 弒云坐在馬車外駕著馬,朝馬車內的御弈卿提醒著。 御弈卿聞言,起身坐上了一旁的輪椅。 兩個多月沒坐上來過了,真是熟悉又厭惡的感覺呢……御錦梟、御縈雪、蘇疊雪,我回來了。 “何人車駕?報上名來!” 御天帝都城門處,幾名守衛上前攔住了御弈卿的馬車。 駕車的弒月從腰間取下御弈卿的皇子令牌,冷聲道:“十三皇子奉詔回京?!?/br> 城中不少人停下了手中的事,紛紛望向城門口。 說來這十三皇子一年才得詔書,能回一次帝都,又是雙腿殘廢、容貌盡毀,在京中毫無地位可言,也難怪城門守衛居然認不出他的車駕。 不過這些人也都只是感嘆兩句,便自顧自的做事去了?;始抑?,哪是她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置喙的? 一名守衛上前查看一番,確認沒問題之后便揮手讓人放行了。 京城之中一家酒樓里,幾名男子在窗邊看著那樸素無華的馬車駛向皇宮,皆是滿臉的鄙夷不屑。 “那十三皇子怎么又回京了?那般模樣看了真讓人煩心?!?/br> 一身藍袍的男子皺眉說著,今天坐在這里的男兒都非富即貴,對御弈卿這種既不受寵又無靠山的男子可是嫌棄的很。 “玉書哥哥與他計較個什么?今日縈雪堂哥難得一同出來小聚,別提那些掃興的?!?/br> 一旁一位紫袍男子開口搭腔這,語氣中的討好讓眾人都很受用。 剛剛開口說話的是丞相楚臨攸最疼愛的一個兒子,楚玉書。他自己雖然是當今女皇的外甥,有個郡侯的封號在,可終究無權無勢,少不了與這些人打打交道。 “就是就是,楊預郡侯說的在理?!?/br> “與他計較個什么,平白低了自己身份?!?/br> “……” 其余幾名男子連忙上去幫腔開口,一旁一位錦袍男子品了兩口茶,看著酒樓下方飛馳過去的馬車,優雅從容的笑臉上,一雙杏仁眼中略帶著幾分嘲諷不屑。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包廂外的幾名侍者臉色一冷,抬頭互相交換眼神之后,一名侍者對其余幾人微微頷首,轉身退去了后堂。 “主子,那些什么公子郡侯也太放肆了點,要不要屬下現在去教訓他們一番?” 弒云在馬車內擼起袖子、憤懣地望向御弈卿。只等主子命令一下,自己便去將那幾人大卸八塊。 “弒云,你近日可是愈發急躁了?!?/br> 弒月沉穩淡定的開口,看向弒云的眼中意味不明。 “弒月,別告訴我你不想去教訓他們?!?/br> 弒云看他這淡定的樣子有些不解,以往這種情況,弒月的怒氣可不會比自己少多少,怎么今天這么淡定? “我當然想去,可應該有人在我們去之前就教訓完了?!?/br> 弒月似笑非笑的看了車內一眼,御弈卿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具下的神色有些無奈。 怎么最近弒月越來越不正經,竟然還調侃起他來了。 “弒月,主子,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弒云癟了癟嘴,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委屈巴巴的。 弒月見他這樣子,意味深長的問道:“方才路過的那家酒樓,叫什么?” 弒云聽著他的話,心不在焉嘟囔道:“那家酒樓叫什么,與此事何干?” 正說著,忽然腦中閃現了酒樓牌匾上氣勢磅礴的三個大字,等等……那三個字是…… “攬月樓!” 弒云猛地一拍大腿,剛剛的憤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是同情: “嘖嘖!他們居然在主母的地盤亂嚼主子舌根,想想主母教她下屬時的手段,真的有些同情他們了?!?/br> 弒月見他終于開竅,在心中為自己鼓了鼓掌。天天和弒云這個有些二楞的貨待在一起,自己居然還沒被同化,真是一大幸事。 御弈卿不再管車外兩人的交談,伸手拿起案幾上弒云沿路買的糕點,嘗了一口蹙了蹙眉放到一邊。 果然,自己的胃都被她養刁了…… …… 御天帝都,攬月樓分部。 “什么?!居然罵咱們主君?!不能忍不能忍……” 后堂里,一聲不亞于紀宸吟的河東獅子吼響起。 打理御天攬月分部的堂主雷玖在后廳一拍案桌,聲貝高到差點沒掀了屋頂。也幸好攬月的建筑下的夠本,隔音都還不錯,否則現在前堂滿樓的顧客都要被這一聲嚇摔。 雷玖在廳內團團轉團團轉,直把所有人看暈了眼。 媽了個巴子的!主子把主君那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連自個兒的尊嚴節cao都不要了,這要是知道了她自個兒的寶貝疙瘩受了這氣還沒人撐腰,還不得親自來削了她們這一個分部的人??! 下方的侍者對自己的上司這脾氣也是見怪不怪,沉穩地將方才包廂內那些人的話一字不漏地復述了一遍。 攬月的招牌打遍五湖四海,其名譽度也是可想而知的。若是平??腿说碾[私,他們定然會一耳進一耳出,當作沒聽過。 可此事涉及主君,別說在攬月這里,恐怕在屠生、破曉、暗甲那邊也是如此。規矩之外,唯有主君。規矩是主子定的,主君便是那唯一一個可以破規的人。 “雨弦那貨現在是不是也在御天帝國來著?派人去屠生據點那邊找那貨借幾位毒師過來?!?/br> 雷玖在心里把所有整人的手段都放在那些人身上臆想了一遍,思慮許久終于還是決定玩毒。 主君的這口氣不能忍必須出,但是攬月的聲譽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啊還是學主子玩最陰的吧。 主子從毒宗那邊挖墻腳撬過來、親自特訓過的毒師,絕對可以研制出讓人慘不忍睹卻又查無頭緒的毒。 接到命令的侍者答了聲“是”,轉身疾步離開了后堂。 …… 按理說十三皇子回宮之后,第一件事應該是去覲見女皇。但御錦梟國事繁忙,抽不出空見這個與她沒什么感情的皇子,隨意一揮手讓宮侍們拒了他的覲見。 御錦梟沒空見,御弈卿樂得自在,循著模糊的記憶回了自己的宮苑。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滿目蕭條的宮苑,弒月弒云咬了咬牙強忍著脾氣。 每年回來都是這個樣子,也幸好主子早就想通了,從來不在意那個什么不稱職的母皇,否則換了尋常人家的公子,早哭鬧著尋死了。 兩人在心中為自家主子嘆了口氣,認命的一起收拾起來。 御弈卿收拾著門前的雜草,星眸一凝隨手抽出根雜草揮手射了出去。 弒月弒云反應過來立刻護在御弈卿身前。有人來了,但好像……不帶殺氣???而且這隱匿能力好強好熟悉來著…… “嗷!主君別打別打手下留情!屬下雨弦見過主君!弒月弒云半個多月沒見,你們就這樣招待我???” 雨弦領著幾人拖箱帶柜的出現在御弈卿三人面前,看著弒月弒云警惕著準備攻擊的姿勢,一臉受傷的浮夸質問著。 “你丫的怎么來了?” 弒云翻了個白眼,和弒月收起了警戒的動作。他說怎么覺得氣息有點熟悉呢,原來是雨弦這貨。 “我不來誰給你們收拾???”雨弦欲哭無淚的答著,轉過身朝著跟在她后面的幾人道:“動手吧?!?/br> “是!” 御弈卿三人看著雨弦領著那幾人在這個破舊的宮苑里搬來挪去、拖來掃去、洗來擦去的,在心里打起了問號:雨弦她們幾人這比酒樓侍者還要專業的手法是認真的嗎? 雨弦通過他們三人的神色,自然是猜得到他們三人的想法?;叵肫鹉莻€月黑風高被欺壓的夜晚,她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就在主君離開的當晚,準備回京的主子還是不放心,連夜找了還留在曼城喜呵呵準備放年假的幾位護法、堂主、令主開了個會,挑選出前來御天帝國加班的可憐蛋。 雨凝那丫賊精賊精的,直接以處理攬月年末匯總賬單為由拒會;雨封,也就是封長安,突然被懶得打理藥谷的藥圣子叫走了;就連雨絕,也就是司徒倩那貨,都有北霄帝國的事情要處理。 至于剩下八位堂主、十六位令主,壓根就沒有幾個閑著的,就連雷禁那小家伙都去處理南罡帝國屠生分部的事情去了。 于是乎,在眾人殷(猥)切(瑣)期(嘲)盼(笑)下,承受了主子兩句夸獎的她、抱著死也要讓主君好好過年的想法,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來了御天帝國加班。 至于她剛剛那一手居家必備的技能?在接了主子委派的這個特殊任務之后,她就把往年主君在御天帝國的大小事宜都翻查了一遍。為了讓主君住的舒服點、同時又不能引人注意,她就只能帶人給雷玖那黑心商白干了好幾天苦力,才練成了這收拾打掃的能力。 想了想自己早就剁吧剁吧喂狗的節cao,在心中嘆了口氣。主子做飯煲粥都能干,她只是打掃一下算什么? 雨弦帶著那幾人在宮苑內好一陣收拾,最后里里外外檢查了一番之后,終于覺得主君能舒適的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后才停手。 “主君可以進院看看還缺些什么,屬下再命人取來?!?/br> 御弈卿三人在雨弦的帶領下看了看這由土屋變成的豪宅,難得的覺得雨弦這貨還是很能干的。 蠶絲蜀錦的被枕、紫砂陶的杯具、火狐皮毛的坐墊……雖然從院外來看只是整潔了許多,但里面,就差沒把地磚翻起來重修了。 “不缺了,你們回去休息吧?!?/br> 御弈卿無奈的笑了笑,雨弦是她麾下四大護法之一,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調動雨弦來干這些小事? “那主君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到攬月吩咐,屬下先行告退?!?/br> 雨弦招牌式狗腿地笑著,臨走前賊兮兮看了弒月弒云一眼,搞得兩人一臉懵圈。 一行人在雨弦的帶領下,如來時一般輕松的出了戒備森嚴的皇宮。 那天晚上,叮囑她好好加班的可不止主子一人,還有主子麾下的兩位首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