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三十文嫖一次的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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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掉的蛋糕被梁道卿送回廚房加熱,他知道程延之不喜歡他,告訴廚房的丫鬟:“小姐特地要求了,蛋糕要送給公子品嘗?!?/br> 丫鬟點點頭,替他送蛋糕。 演武場上,程延之拿著一把劍,一招一式地練習劍術。 練習完,他歸劍入鞘,看向送來的蛋糕。 蛋糕被切了兩塊,丫鬟解釋:“這是小姐吃的?!睆娬{道,“兩塊都是?!?/br> 很好,梁道卿沒能吃到。 程延之神色不變,心里閃過一絲快意,取了一塊蛋糕,仔細品嘗。 味道不錯,符合他的口味。 年年心里是有他的,梁道卿不過一玩物爾。 他將送來的蛋糕吃完,拔出劍,繼續練習劍術,態度卻不及方才認真,心里想著送什么給程錦年,她才會滿意。 …… …… 在浴室里洗了淋浴,享受了梁道卿手法老練的按摩,程錦年無視他的求歡,換上寬松舒適的居家衣裳,坐在書房中閱讀學堂送來的信。 適度放縱有益身心健康,過度縱欲會變成生理快感的奴隸。 她精力充沛,早晚爽一次,剛剛好。 今年快過完了,應葉悠悠的建議,學堂決定考核學生們的學習成果。 這可以。 程錦年贊同學堂的決定。 她看向考核內容。 文課的考核可以用語文和數學概括,學畫畫的只需上交一幅指定主題的畫;武課則是學生們單對單對打,勝者晉級,晉級者再兩兩切磋……以此類推,決出最終勝利者。 語文考卷、數學考卷都在信里。 程錦年一眼掃過兩份試卷,題目很簡單,但學生們在學堂中學習尚不滿一年,試題簡單她可以理解。 就試卷內容寫了回復,程錦年支持學堂考核,并拿出豐厚獎品鼓勵考核成績優秀者。 處理了學堂相關的事情,她接著看報社送來的最近幾期報紙。 《美食美景》、《服飾美容》、《緋聞八卦》沒什么好看的,程錦年先看《社會民生》,上面寫了北方某地的雪災,又寫了本地百姓如何抵御寒冷。 富戶們使用木炭、湯婆子、火籠之類的東西取暖,也有燒煤的,寫文章的作者特地提醒看報紙的讀者,燒木炭、煤要注意通風。 平民燒木柴或煤取暖,沒錢買木柴和煤的只能受凍。 天冷了,逛街的人減少,小販跟著少了,店鋪的營業時間亦隨之縮短。 到了晚上,街上空蕩蕩的,行人寥寥無幾。 文章作者提了一筆賣笑為生的倡伎,寫她們在寒風中瑟縮,努力招攬客人,被凍得臉蛋紅通通,手和耳朵長凍瘡,老鴇因她們賺不了錢,不肯給吃穿…… 程錦年沒長過凍瘡。 但她見過家里的仆人長凍瘡,程度輕的只是紅腫發癢,程度重的皮膚裂開豁口,指甲縫出現一道道傷痕,看著就覺得痛。 她眨了眨眼,目光穿透了距離,看向城中的倡伎。 如報紙上的文章所言,她們過得很苦,挨餓受凍,眼睛里看不到對未來的期盼和希望,有的只是麻木,以及動物般的求生欲。 程錦年看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倡伎。 她倚著破舊的門框,凜冽寒風吹拂,凍得她抱住手臂縮成一團,臉色蒼白,嘴唇變成紫色,雙眼仍盯著門外的街道。 街上空蕩蕩的,行人極少。 她縮脖子,在門框內來回走動,試圖留住身上的熱量。 少頃,一個瘦高男子走過來。 他膚色黑,相貌丑陋,臉上長著一顆大黑痣,黑痣上有幾根長毛。 “多少錢?”男子打量著倡伎的胸和腿,吞咽唾沫,“衣服扒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病?!?/br> “叁十文一次?!背柯冻鲂δ?,也不顧地面結冰,拉開衣服露出身體,熱情地說,“奴家活很好,是這樓里最討老爺們喜歡的,點我絕對不會虧!” 她的乳豐滿而圓,身體卻瘦得看得清肋骨,rutou、肚臍眼、下身的陰戶都染了不知名紅色顏料,左側rutou上有凍傷的皸裂,能看到黃白色的膿狀物,就像一個怪異的眼睛。 瘦高男子皺起眉頭,捏著她的rutou仔細看了看,說:“換一個!不要你!” “請進!”倡伎也不惱,將嫖客拉進來,招呼姐妹們,“衣服脫掉,讓客人挑選!” 屋子里也冷,風從窗縫鉆進來肆虐,沒有燒煤炭也沒有燒柴,一群倡伎聚在一起,裹著臟兮兮的被褥,互相取暖。 嫖客的到來讓這里迅速熱鬧起來,倡伎們爭著推薦自己。 嫖客挨個摸了一遍,講價:“二十文一次行不行?你們沒客人,我做你們生意,幫襯你們,你們得給我點便宜才是?!?/br> 倡伎們不依,七嘴八舌地道: “老爺,我們要吃飯?!?/br> “若是賺不到錢,我們的皮都會被撕掉?!?/br> “是啊是啊,老爺別為難我們。你挑中我,我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嫖客置身她們之中,選了最好看、身體最健康的一個,迫不及待地走進布簾隔開的小房間里,互相摟著在床上滾作一團。 倡伎說:“別脫衣服好嗎?我怕冷?!?/br> 嫖客嘿嘿笑,露出一嘴黃牙:“那你給我含一喊雀兒?!?/br> 說著拉開褲頭,露出一根二指粗的黑紫色rou棍。它皺巴巴的,也就比手指長了一點,根部全是黑毛,丑又臟,程錦年不愿細看。 倡伎卻渾然不在意,翹著屁股跪在嫖客腿間,聞了聞那腥臊的命根,笑容僵硬:“老爺多久沒洗過澡了?” 嫖客張開腿,看倡伎赤裸的胸脯,渾不在意地說道:“大概半個月?別嫌我身上味道重,重點才好,這是男人味,你們女人沒有的……” 程錦年聽到倡伎的心聲:“半個月?一整年沒洗澡了吧?臭男人,惡心死了!” 倡伎實在下不了口,起身去含了一口冷茶,給嫖客洗了一會兒,才在他的催促下把他的rou棍吃進嘴里。 這邊倡伎在接待嫖客,那邊又有一個倡伎走到門口招攬客人。 程錦年的目光在樓里轉了一圈,在陰暗的柴房看到一個下體潰爛的倡伎。 她蓋著干草,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氣息奄奄的,潰爛的傷口上結著冰霜,依稀可見灼燒痕跡,身上彌漫著濃重的臭味,排泄物無人處理。 太凄慘了。 活了十五年的程錦年,第一次見識這樣的人。 沉默了片刻,她跨出一步,走到柴房,對將死未死的倡伎許愿:“我要將你的傷轉移給你接待過的嫖客,那些嫖客也要將他們的生命力轉移給你?!?/br> 神通的力量擴散,倡伎身上的傷漸漸地消失了,微微起伏的胸膛中,虛弱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有力量,越來越健康。 她的唇依然干枯缺水,眼皮撐開,呢喃道:“水……” 程錦年取了潔凈的溫水,扶著她坐起來,慢慢地喂她喝水,又取了熱乎乎的饅頭,撕成小塊喂她吃。 口渴和饑餓得到輕度緩解,女子的意識清醒了些。 望著明顯不屬于伎院的程錦年,她茫然地問:“你是?” 程錦年說出自己的姓名,道:“我救你,你得回報我?!?/br> 女子苦笑:“程小姐,我一無所有,能回報什么?” 程錦年說:“我想知道你的過往,你為什么會賣笑?為什么會染病垂死?”頓了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br> “奴家叫小翠?!迸訌乃劳鲞吘壧踊貋?,悄悄地摸過下體,潰爛消失了,皮膚恢復光滑,也不知道如何得救的。 她不想思考原因,想著程錦年的問題,回答道:“我爹不喜歡我,就把我賣給伎院了……” 小翠講了一個很苦的故事。 親爹討厭她,親娘恨她不是兒子,老鴇嫌她賺不了多少錢,嫖客覺得她不夠識趣。 她在伎院的這幾年,懷孕了好幾次,為了接客賺錢,不得不用搟面杖擊打肚子,硬生生地弄掉胎兒。食之不育的異草她沒有,坊間傳聞的避子湯并不能避子,她也沒有在男人cao她屄的時候產生快感,甚至不知道快感是什么。伎院里的其她女人,有快感的也很少,能爽到的,只是嫖她們的男人。 嫖客不僅讓小翠懷孕,還將臟病傳染給她,她想治病,總是治不好,總是復發,最終下半身爛了,無藥可救地縮在柴房里面茍延殘喘。 程錦年不喜歡她的故事,說:“我要你爹娘死掉?!?/br> 小翠無所謂。 程錦年說:“傳染你臟病的客人,打罵你折磨你的老鴇,我也要他們死掉?!?/br> 小翠說:“死了更好?!?/br> 她張著唇喘氣,感覺自己好得差不多,對程錦年說:“程小姐,多謝你救我,我是伎女,現在得去接客了?!?/br> “你不怕再次染???”程錦年不解,“你剛才差點死了?!?/br> “我是伎女啊?!毙〈錈o奈地看著天真的小姐,“我的賣身契在老鴇手里,逃不掉。就算逃掉了,我什么都不會做,除了張開腿被男人嫖,還能干什么?” 程錦年告訴她:“你可以去學堂讀書習武?!?/br> 小翠說:“我要賺錢,不然我沒吃沒喝,會餓死。小姐救得我一次,救不了我一世。就算小姐帶我離開伎院,也救不了別的伎女?!?/br> 她抱著腿,羨慕程錦年的衣服和皮靴:“小姐這樣穿,肯定不怕冷?!?/br> 做小姐真好,吃穿不愁,無憂無慮。 這樣想著,小翠心里生出期盼,想問程錦年缺不缺丫鬟,又想到自己出身不堪,會污了程錦年的名聲,最終低聲說:“程小姐,您趕緊走吧,這里不是善地……我見過小姐出身的,落到這里,也跟我一樣做了伎女……” 程錦年沒有回應。 小翠抬起頭,發現程錦年不見了。 她愣了愣,失望的情緒在心里無聲地流淌。 果然,小姐救得她性命,救不了她作為伎女的余生。 但人不能渴望被救,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小翠爬了起來,用干草擦掉身上的污物,在堆放的木柴中選了一根重量合適且趁手的木棍,悄悄地去找她患病時對她落井下石的龜公。 命是白撿來的,她算死過一回,現在她要把仇人全都打死,放火燒了這座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