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虎毒不食子,人不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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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年摸過自己的胸,她小,所以豐滿的胸摸起來是什么感覺她不知道。女子的提議讓她意動,可她看著女子的胸,拒絕了:“你胸上有口水?!?/br> 被女子坐在身下的少年舔過她的胸,程錦年想摸大胸,不想摸男人的口水。 “噫,程小姐嫌棄我呢?!迸余凉值?。 不嫌棄的人走向她,俯身親她嘴,掀起裙子坐下,把女子身下的少年當成一塊墊子。兩個女子就這樣在少年身上相互摟著,花xue磨著花xue,乳挨著乳,旁若無人地尋樂。 少年起不來,雙手愛撫大胸女子的身體,跟她撒嬌,央求她躺下。 另一個男子走來,晃著胯下的roubang,加入yin亂的叁人中。 門窗關著,交媾的氣味升騰。 程錦年用衣袖在鼻子前扇了扇,嫌悶,起身去外面。不僅給她梳好頭還把自己整理妥當的梁道卿跟上她,紅月趕緊起身追在身后,唯恐被不認識的人拖走。 他的roubang硬了好些時候,沒有膽量自瀆,也怕射出來會惹惱程錦年,憋得很辛苦。屋外冷風吹拂,他松了一口氣,希望在外面待久些。 想到梁道卿伺候了程錦年,紅月用余光窺視他,發現他襠部平整,未見凸起。 這? 莫非梁道卿是個閹人? 紅月心里驚疑,觸及梁道卿看來的平淡目光,不敢問。 昨日下了雨,今日地面干了,空中卻是陰云籠罩。 屋檐下的走廊靠著房間,里面有人,交合的曖昧聲響傳出來,把臉皮薄的紅月聽得面紅耳赤。 程錦年充耳不聞,走到走廊盡頭,看向開得熱熱鬧鬧的桃花林。 林子里長了一些青草,地上落滿花瓣。 樹上側躺著一個長發披散的人,她穿著由一片片桃花瓣層層迭迭做的衣裙,托起腮幫子好奇地看一扇打開的窗。 桃枝細弱,那人輕得像云,桃枝未被壓墜分毫。 天氣寒冷,那人的衣裳并不能保暖,卻露著手臂不怕受凍。 “嘶——” 程錦年頭上的蛇簪吐了吐分叉的粉色信子,兩只眼睛盯住桃樹上的美麗女子。 女子驀然轉頭,望向程錦年。 下一瞬,女子消失不見,花瓣撲簌簌往下掉。 梁道卿知道蛇簪非簪,望著桃樹道:“這棵樹不滿十歲,竟然有了桃仙?!?/br> 程錦年來到桃樹前,眼睛透過樹干看到樹中的女子。 她撫摸粗糙樹皮,觀察著桃仙,問道:“一株桃樹也能開花結果,桃仙是男是女?” 梁道卿說不知。 紅月看不見桃仙這種異類,聽不懂二人的對話,四處張望。 程錦年將手伸進樹干里,掀起了桃仙虛幻的下裙:“看過就知道了?!?/br> 桃仙瑟瑟。 她的裙子下沒有褻褲,兩腿之間既長著女子的花xue又長著男子的命根,讓見識短淺的程錦年吃了一驚。 “小姐?”桃仙藏于桃樹內,梁道卿無法透視,什么也看不見。 “她是女也是男?!背体\年放下裙子,舉手在天上采了一滴太陽露水送給桃仙。 陰沉的烏云被捅穿了一個口子,陽光照下。 紅月瞇起眼,仰頭看天。 太陽露水是能讓植物長勢更好的東西,桃仙欣喜地飲下露水,整棵樹立刻長高長大,花開花落,凋謝的桃花中出現小桃子。 頃刻間,樹上的桃子成熟,沉甸甸地壓彎了枝條。 桃仙跳出樹干,摘下最大最漂亮的桃子,獻給程錦年。 紅月也能看見桃仙了。 梁道卿接過桃子,道:“謝謝你?!?/br> 桃仙拿著桃子不肯放手,氣惱地瞪他,頭發化作樹根纏來,要掰開他的手。 桃子是給程錦年的,不是給他的。 程錦年失笑,順了順桃仙粗糙的樹根長發,收下她送的桃子,道:“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吃桃子?!?/br> 她不怕冷,走進四面透風的涼亭內。紅月去打了一盆水來,梁道卿洗干凈桃子,用小刀削去桃子皮,把桃rou切成一瓣瓣,喂給程錦年吃。 陸芳允聽仆人說桃樹提前結果,來找程錦年:“程小姐,這桃子是怎么回事?” 梁道卿說:“桃樹里住著一個桃仙?!?/br> 程錦年吃著桃子。 一整個桃子都是她的,她一瓣也沒有分給別人。 桃子脆口且甜,程錦年說道:“以后桃樹結果,請陸jiejie送幾斤給我?!?/br> 陸芳允稱是。 宴會終了,客人陸續離去。 陸芳允站在廊下看桃樹,有些迷惑:“悠悠,怎么我天天打這棵樹下經過,桃仙不現身亦不理會我,程小姐來了反而見到桃仙,還被桃仙送桃子?” 葉悠悠戴著黑色面紗,只露出兩只眼睛,猜道:“程小姐可能是神通者?我見過她,在一燈寺倒塌時。我想上香,寺廟嫌我來癸水,不許我進,我只能下山。她的丫鬟在我走后詢問和尚,和尚也不許正在流血的丫鬟入內,然后寺廟倒塌了?!?/br> 和尚們查不出是誰拆了寺廟,強行留下她,把她查驗了一番,才肯放她離開。 她不想上香拜佛了,寺廟幫不了她。 也是她運氣好,碰到買衣服的陸芳允,得以賣藝換飯吃,否則她可能要凍死在這個陌生時代的寒冷春日里。 冷風灌入領口里,葉悠悠縮脖子,打了個哆嗦,懷念過去冬不畏寒夏不怕熱的日子。 在芳園門口,程錦年與新朋友劉璃道別,邀請劉璃有空去她家做客。 劉璃笑道:“等我收拾了家里的惡夫,必會登門拜謝meimei。多虧你點醒我,不然我還得讓那惡夫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日日像個傻瓜一樣對他逆來順受?!闭f到這里,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真蠢!” 程錦年攏著她橙紅的頭發把玩,道:“你確實蠢。但你爹娘貶低你,你夫君一家估計也貶低你輕賤你,便是你不蠢,也很難看出他們的惡毒心思。畢竟世人總說爹娘是疼愛孩子的,說女子要勤快能干才嫁得出去,說男子生來樣樣比女子強……” 何止劉璃一個傻瓜,程錦年從前也蠢,隨便幾顆糖、幾句好話便哄得她樂滋滋。 她冷笑:“呵,虎毒不食子是真話,奈何人不如虎。這世間,誰家不曾易女而食?你爹娘要你勤快能干,要你孝順公婆,盼的可不是你好,而是希望你兄弟能娶一個像你這樣勤快能干、孝順公婆的媳婦,最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像狗一樣顧家護家?!?/br> “???”劉璃頓時懵了。 “會將你嫁去別人家里當上門媳婦的爹娘,怎么可能喜歡你疼愛你呢?”程錦年在劉璃耳邊低語,“你的爹娘像憎恨仇人那樣憎恨你,你的娘家不是你家,你的夫家不是你家,你從來沒有家?!?/br> 劉璃整個人都不好了,神色渾渾噩噩的:“不,你騙我……” 程錦年輕快地道:“我騙你干嘛?”擁著她的肩膀,語氣親昵,“我爹娘也恨我,要把我嫁掉,我們同病相憐!” 一旁的紅月看著劉璃變臉,心中不寒而栗,腳步默默地遠離笑起來的程錦年。 他覺得程錦年恐怖。 梁道卿倒是覺得程錦年的話有道理,見劉璃實在可憐,他柔聲說:“小姐,該上車了,車里暖?!?/br> “記得要來我家做客!”程錦年上了車,掀開窗簾提醒劉璃,笑容滿面,“我等著你探望我,不要說話不算話哦,不然我會生氣?!?/br> 車遠去了,劉璃失魂落魄地回家,感覺天都塌了。 家中,程延之在等meimei歸來。 “年年?!彼闷鹱郎系男∧竞?,神色嚴肅地道,“此乃蓇蓉草,我花了好些天尋來的,食之無法生育。你千萬不要吃,給你的男寵吃就行?!?/br> “哦?”程錦年打開盒子。 里面盛著二十多株曬干的蓇蓉草,聞著香,是香草。 她把盒子遞給梁道卿,走到程延之坐的椅子旁,低頭說:“哥哥,張家的宴會你不可以去?!?/br> “為何?我已收下請帖?!背萄又詾閺埣蚁胨阌嬎?,“宴會有貓膩?” “我聽說張家的宴會很不正經?!北荣p花宴更yin亂十倍有多,是陸芳允親口說的。 程錦年被程延之頭上的高冠吸引了注意,拿手撥了撥:“戴著這東西不重嗎?” 程延之捉住她的手:“別動。有些沉,習慣了就沒事了?!?/br> 他meimei道:“你一定要去張家,那么我也去?!?/br> 程延之說好。 他要走,程錦年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感覺到她的唇,聞著她身上的忍冬花香,程延之腦海里轟的一聲,全部思緒都炸翻了。 “快走吧快走吧?!背体\年催他,沒把親他這件事放在心上,沖甄言道,“我要洗澡,洗澡水放好了沒有?” “你……”程延之望著她,欲言又止。 最終,他落荒而逃。 程錦年嘻笑,似惡作劇成功。 梁道卿恪守本分,對兄妹二人的親近視而不見。 紅月不懂兄妹倆的關系,要說二人有私情,偏偏程延之不在意程錦年養男寵,要說二人沒有私情,可兩兄妹未免太親近。 浴室內白霧藹藹,程錦年在浴池里泡澡。 紅月不在這里,甄言也不在這里,這里只有她和梁道卿。 他執起她的手,柔聲問:“小姐是否需要我伺候?” 程錦年瞧著他。 梁道卿長得眉目如畫,眼睛是美麗的黃綠色,左眼下點綴淚痣,笑容如春風拂面,叫人見了他心生信任。 可是她覺得他肚子里沒安好心。 她招招手。 少年順從地接近,好看的臉上保持著謙和笑容,不像聽命她的仆從,反而像是與她平等往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