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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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這么說,確實是你的問題了?!?/br> 蘇亦行放下彤史,一臉憂愁:“可我自己把脈,太醫來的時候也問過,都說我身子骨很好,理應沒有問題的?!彼闷鹧燮で屏搜哿桡C初。 他咳嗽了一聲:“朕自然也沒有問題?!?/br> “那我替你把把脈?!彼f著拉過他的手細細把起了脈。凌鉉初哭笑不得,他本意是想讓她緊張起來,最好能早些拿出那誓言書,他也好用來搪塞這些大臣。 沒想到蘇亦行把了一會兒脈,一臉嚴肅道:“陛下,你身子骨確實有些問題?!?/br> “什么問題?” “腎氣不足?!?/br> “……” 下一刻,蘇亦行被扛了起來:“今日朕要讓你體會一下朕的腎氣到底足不足?!?/br> 她被丟到了龍榻上,手忙腳亂地阻攔著他:“不行不行,今晚的賬目還沒看完呢。若是現在侍寢,一會兒就起不來了!” 然而她的叫聲很快被堵在了口中,衣帶滑落。蘇亦行很快便繳械投降,乖巧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陛下輕一些,我…我一會兒還要看賬本呢……” 對于她這般公然挑釁,凌鉉初怎能饒了她。她竟會覺得他寵幸她之后還能有力氣看賬本! 于是這一句話,召來了一陣狂風暴雨。蘇亦行起初還能回應他,后來便像是一葉扁舟,只能隨著驚濤駭浪搖擺。 待云散雨霽,她整個人像是從水里剛撈上來,伏在他的懷中欲哭無淚。今晚的賬目是沒法看了。 凌鉉初抱著懷中的人去沐浴更衣,替她換上了褻衣,便將她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之后,這才輕聲道:“朕還有些折子沒有批好,你先就寢?!?/br> 蘇亦行氣得快要吐血了,他這明明就是耍賴。 凌鉉初神清氣爽地去批起了折子,想到床上還有個小美人在等著,頓時事半功倍起來。 披好了折子,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下,正脫靴子時,一雙胳膊環住了他的腰。 “怎么還沒睡?” 蘇亦行委委屈屈道:“陛下,我若是不能盡快有孕,是不是就不能當你的妻子了?” 他愣住了,轉身揉了揉她的頭:“你怎會有此念頭?那折子就是些不長眼的大臣亂寫,朕已經駁斥了他?;屎笾灰欢ㄊ悄愕??!?/br> 蘇亦行摟著他的脖子,兩人翻倒在被褥中:“我不在意什么皇后之位的,我只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br> “我在意?!彼跗鹆怂哪?,“行兒,你也知道,我一向心眼兒小。這里裝了你,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了。我的宮中,有你一人便足夠了?!?/br> 蘇亦行高興地抱住了他,用力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凌鉉初揚起嘴角:“那誓言書……” “其實我也希望陛下是我一人的??蓶|宮里那么多的嬪妃,倘若遣散了后宮,她們便都成了棄婦。若是出了宮,她們該如何自處?” 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 “不過,倘若陛下愿意每人寫一份和離書,言明今后婚喪嫁娶再不相干,之后再賞她們安度余生的錢財,倒也是可行的?!?/br>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凌鉉初為難道,“只是這宮中的人……有些我也不認識……” “我認識?!碧K亦行蹭了蹭他的脖子,“那和離書我來寫,你謄抄一份便可?!?/br> “好!就這么定了!”他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一樁心事總算是了了?!?/br> 第二天一早,蘇亦行用完早膳便繼續翻賬冊。凌鉉初上了朝,其他事未提,劈頭蓋臉將那提議選秀女的官員駁斥了一頓,官位都降了一品。 有了這個先例,其余大臣想要上奏時也都斟酌了起來。 過了幾日,凌鉉初上朝時,又一臉愁眉不展。大臣們琢磨著這位新帝的煩惱,試探著問了一句:“陛下可有何憂心事?” “你們也知,朕與太子妃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原本應該早些封后的,奈何近日她拿出了一物,讓朕一時間進退兩難?!?/br> 蘇鴻信正打著瞌睡,一旁同僚戳了戳他,他回過神來,下意識問道:“何物?” 凌鉉初抬了抬手,司南將那誓言書捧來。他嘆氣道:“朕與太子妃也是患難之交,她還曾救過朕的性命。于是朕曾經應允過她,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份便是朕當初寫下的誓言書,還有金印。金口玉言,你們說,朕是不是不能違背誓言?” 朝臣們頓時議論紛紛,蘇鴻信都傻了眼,一旁的同僚湊過來翹起了大拇指:“蘇大人教女有方啊?!?/br> 蘇鴻信趕忙上前道:“陛下,想來當初這也是玩鬧話。太子妃…還少不經事,這才提出了這般無禮的要求,做不得數的?!?/br> “蘇愛卿是想朕當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臣不敢?!?/br> 監察御史忽然上前一步道:“陛下不可!這太子妃與您成婚已有一年有余,至今還未能承嗣香火。倘若陛下應允此事,于皇嗣無益。臣以為,此事事關國本,不得作數!” 朝中頓時起了一片附和之聲,凌鉉初早料到此事不會那么容易,但沒想到反對之聲這么大,著實讓他頭疼。 說什么傳承子嗣,他父皇留了那么多兄弟。即便是蘇亦行以后真沒有誕下什么龍嗣,大不了從宗室里過繼一個來繼承皇位。他不cao心,他們倒是急起來了。 最讓他失望的就是蘇鴻信,原以為他會為自己女兒說幾句話,誰承想他第一個出來反對! 凌鉉初一臉晦氣下了朝,快到用午膳時卻還不見蘇亦行的身影。他便讓司南去尋蘇亦行。不多時司南回來,小心翼翼道:“陛下,娘娘她…她說今日不來用膳了?!?/br> “為何?” “今日各位娘娘和小主們正在娘娘宮中小聚……” 凌鉉初揉著眉心,這后宮得趕緊散了!不然他連個一起用膳的人都尋不著! 蘇亦行與宮中的姐妹們用了午膳,聽著她們聊得興起,不由得忘了時間。她們來尋她,似乎也是因為聽到了風聲,想探探她的口風。 蘇亦行也是單刀直入,將她和皇上的想法提了出來。原以為她們會不情愿,沒想到她們竟也沒什么疑議,甚至還聊起了出宮后要去做什么。 蘇亦行聽著她們的打算,心中覺得,似乎女子能做的事情太少。于是晚膳十分便去尋了凌鉉初。 一進門,蘇亦行便感覺氣氛不對。司南拼命使眼色,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宮中只余下她們二人,蘇亦行便膩歪歪地蹭進了皇上的懷中:“陛下是不是在朝上碰了釘子?” 他舉起折子不去看她,也不回答。 蘇亦行也不氣餒,拿腦袋蹭著他的下巴:“不要不開心了,此事可以從長計議。即使辦不成也無妨?!?/br> 他心下冷笑,他在朝堂碰釘子,她在后宮怕是也不好過。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怕不是想撕碎了她! “你不必寬慰我。前朝的事朕自會料理,你只需要安撫好她們便可。安撫不好便不要理會?!?/br> 蘇亦行笑道:“陛下不必憂心后宮,她們都很樂意出宮?!?/br> “很樂意?” “是啊,宮中規矩又多,又沒人疼她們。出了宮還有人家人愛護著,她們自然是想回到家人身邊的?!?/br> 凌鉉初覺得老天在寫他二人命簿的時候已經是反著寫的,他做什么都無比艱難,到了她這里卻易如反掌。命運著實是不公! 蘇亦行見他還是不高興,便湊到他唇邊,將軟軟的唇印在他的嘴上。他的嘴角果然揚起了,摟著她的腰抱好:“罷了,你說的不錯,確實是要從長計議?!?/br> 蘇亦行仰起頭瞧著他:“陛下,我今日其實還想到了一件事?!?/br> “何事?” “為何朝中不能有女官呢?” “自然是…祖宗的規矩……” “可陛下昨日還說,若我是男子,參加科考也是能成的。我卻覺得,倘若政令允許,許多女子也未必比男子差。若是女子入朝為官,再遇上那些個只知道要人傳承子嗣的老臣,定能當面駁斥他!” 他被她的想法逗樂了:“你這腦子里怎么總有這么多的奇思異想?!?/br> “也不算奇思異想,開國初期還有女將軍呢。后來也是有過女官的,都是巾幗不讓須眉。如今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經你這么一說,倒也有些道理?!?/br> 凌鉉初并未立刻就同意她的想法,只是埋下了一顆種子。他有時候很好奇,也不知她許許多多的想法都是哪里來的。聽起來荒誕不經,卻又那般有道理。 他正晃神,蘇亦行忽然捂住了嘴。她坐起身來,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去沒幾步,她便止不住吐了出來。凌鉉初趕忙上前扶住她,蘇亦行紅著耳朵推開他:“不許看——” 他又好氣又好笑:“這時候還要面子!”他扶著她坐下,一面命司南傳太醫來。 “是不是昨晚受了涼?” 蘇亦行搖了搖頭:“今早不知怎么的,總是覺得難受?!?/br> “你呀,一定是累著了?!?/br> “那…那怪誰呢?” “怪朕!” 蘇亦行止不住笑了起來。 說話間太醫已經趕來了,凌鉉初仍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她伸出胳膊讓太醫把脈,太醫連眼睛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他把完脈,起身退后了一步,跪了下來:“微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蘇亦行也有些愣神,凌鉉初掐指一算,她這個月的月事確實沒來。這個糊涂家伙自己又忘了! 蘇亦行趕忙自己給自己把脈,這才確認是真的有喜了,而且一月有余了。她高興地打賞了太醫,一轉頭,卻發現凌鉉初正若有所思。 “陛下不高興么?” “高…高興……” 可他的神情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凌鉉初原以為她有了身孕,能堵住悠悠眾口,他應該是高興的??梢幌氲?,若是這孩子出生了,以她的性子,只怕一顆心都要撲在這孩子身上。到時候她哪里還能關心他? 這么一想,只覺得喜憂參半。 只是蘇亦行懷孕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宮內外,封后大典自然也提上了議程。凌鉉初也是當機立斷,先封后,再昭告天下遣散后宮。還特意言明,婚喪嫁娶絕不干涉。 此詔書一出,天下嘩然。百姓們議論紛紛,只覺得新帝與先帝截然不同。一時間倒是讓凌鉉初在民間的口碑扶搖直上。帝后伉儷情深也被傳為了假話。 但皇上卻陷入了兵荒馬亂之中,他每次見到蘇亦行都如臨大敵。她原本就脆弱,如今又有了身孕,只覺得自己稍微用力些都能傷到她。 他想她搬到自己宮中來時時照顧著,又怕粗手粗腳照顧不周,可讓她回自己宮中他又舍不得。每天她吃多了,他怕她撐了,吃少了又怕她餓著。 太醫讓她多走走路,他也擔心她摔跤,每天陪她散步時都小心翼翼護著。 蘇亦行自己倒是不覺得,一切如常。她自己會醫術,閑暇時便會翻出醫書來瞧瞧如何安胎。但更多的還是翻翻醫書,看如何治療心焦之癥。畢竟凌鉉初有時候睡在她旁邊,稍微碰她一下,自己就驚醒了。里里外外要查看她有沒有被傷到。 她趴在他的懷中,溫聲哄道:“陛下不必這般焦慮,它好著呢?!?/br> “它好不好不要緊,別傷著你才好?!?/br> 蘇亦行嗔怪道:“你這么說,孩子若是聽到了,會不高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