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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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言語之中似乎還有些防備她,莫非…… 盛光不動聲色,拱手道:“娘娘折煞屬下了,屬下的職責只是看守東宮,不敢有其他心思?!?/br> “最好沒櫻” 盛光心下思忖,看來太子妃方才也是在故意試探他,看他是不是像鄭煜一樣不懂規矩貪戀女1色。 蘇亦行低頭瞧著宮女:“你今日頂撞本宮,本宮罰你在此跪足兩個時辰!” 宮女一聽,面色大變,連連討饒,蘇亦行卻絲毫不理會,揚長而去。 盛光落后了一步,站在宮女身旁,溫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云朵……”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倒是個好名字?!?/br> 云朵低了頭,羞澀道:“不過是家中父親隨便取的名字,哪里這般寓意?!?/br> “你這么一個可人兒,太子妃為何責罰與你?” 提及此事,云朵眼眶一紅,搖了搖頭,不肯再。 “唉,此處沒有旁人,實話同你,我覺得這太子妃的為人…”盛光搖了搖頭,“旁人眼中她真可愛,又貌美傾城??晌覅s覺得,她心機深沉,不聲不響就害死了我的親人?!?/br> 云朵紅了眼眶,抬起頭來,抿了抿唇。終于眼淚掉下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我與太子妃自相識,她一向是如此。明明戀棧權位,卻總是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此前鹿才人背主求榮,她心中甚恨,于是開始疑神疑鬼,火氣全都撒在了我身上。我…我…” 盛光嘆了口氣:“真是可憐??上胰宋⒀暂p,真是愛莫能助啊?!?/br> 云朵扯住了他的衣袖,哀求道:“可以的。太zigong中的司南公公是個好人,若是他能告知殿下。殿下…”她沒有下去。 盛光心中一頓,細細打量著這云朵。難不成她和太子…… 可是他仍然存了些疑慮,畢竟太子妃那般美貌,太子還能瞎了眼瞧上這么一個宮女? 不過話也難,太子妃看起來脾氣很差。男人么,吃慣了山珍海味,嘗嘗粗茶淡飯也未必不可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盛光還是著人給司南遞了話。他暗中瞧著,司南一臉了然地進了宮鄭一進門,司南便立刻想退出去。此時此刻,太子正執了一卷兵書研讀。太子妃則側躺在太子的膝上,細致地剝著柚子,時不時塞一塊進太子的口鄭太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長發輕輕撫摸,有時候停下來,太子妃便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太子略略抬起兵書低頭看她一眼,嘴角揚起,捏了捏她的臉,司南覺得這時候來稟報此事,簡直是找死??商渝愿懒?,他又不得不這么做。 “殿下,云…云朵姑娘托人讓奴才稟報殿下,太子妃罰她跪了兩個時辰?!?/br> 太子果然不滿地放下了書,無奈地瞧了太子妃一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蘇亦行立刻直起身來,兩只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又快步走到銅鏡前往嘴角抹東西。 太子抬了抬手:“你去讓云朵不必跪了?!?/br> 司南頓了頓,偷偷瞧了眼太子妃。太子妃的嘴角不知抹了什么,已經青紫了一塊,眼角也紅了,看起來像是被人打了。 她眼眶已經泛起了淚水,忽然高聲道:“殿下,你這樣護著她,可是因為心里有她?!” 司南被嚇了一大跳,轉頭去看太子的臉色。太子扶著額頭,對司南擺了擺手。 司南快步走了出去,身后一個東西炸開,聽聲音像是個碗。東宮里的碗,哪一樣不是拿出去賣了,就夠尋常百姓用上一年。 蘇亦行一邊摔一邊心疼,摔了三四個,心一橫,決定摔個花瓶。 太子坐在一旁瞧著,忍不住勸道:“你摔遠一些,別被瓷片濺到——”話音未落,太子便瞧見了她直奔那個白瓷的花瓶。 那花瓶十分普通,也不是什么貴重物件。他果然娶了個勤儉持家的媳婦兒,摔東西都挑著便夷摔。 可那花瓶卻萬萬不能摔!太子飛身沖了過去,輕功都快使出來了,搶先一步將那花瓶握在手鄭蘇亦行不解地瞧著他。 太子將一旁一只琉璃盞遞給了她:“摔這個?!?/br> “不行,這個要五百兩。那個白瓷的只要八十兩?!?/br> “只要你開心,五百兩聽個響也值當?!?/br> “那怎么能行呢!”蘇亦行伸手要去夠,太子舉過頭頂,蘇亦行便是跳起來也夠不著。 她雖然比太子矮了一大截,這會兒叉著腰卻氣勢十足地逼問道:“莫不是殿下將私錢放在這里?” 太子抬起頭看向遠處,躲開了她的目光。 蘇亦行氣結:“我就知道!都交出來!” “行兒,現在我同你一樣都在東宮里出不去,這些銀兩也不會亂花。何況,水至清無魚,你…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好?” “殿下要這銀兩做什么?”蘇亦行撇著嘴瞧著他。太子明明此前就是因為太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才使得東宮的賬目上虧空了那么多,為什么會忽然這么在意這個? 娘親以前可教過她,男人若是非要存私錢,那一定要當心是不是養了外室。她心底里覺得太子不至于養外室,可還是想問清楚。 太子也有些難以啟齒,他此前去軍營巡視,下定決心要將她禁足宮中保護她??尚闹幸仓囟〞?,便決定存些銀兩買一樣禮物送給她。 回來的路上相中了一斛閣的一棵樹。那樹上的葉子是由翡翠雕琢成,樹上的果子則是一顆顆碩大的東珠。就那么一棵樹,要一萬余兩。 于是他喪心病狂地存了許多錢,兌換成了銀票放在這里。 可若是蘇亦行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他買給她。但他瞧見了那棵樹,便一心覺得這樣稀世的珍寶只有她配擁櫻蘇亦行湊近一步,踮起腳尖仰頭瞪著他:“殿下不,就是心里有鬼?!?/br> 太子沉默著不話,蘇亦行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 而宮外不遠處,盛光聽到了承德殿的動靜。又看到司南將云朵扶起來,一邊好言寬慰一邊送她回去。不一會兒,太子妃青紫著臉,捂著眼睛從承德殿跑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鄭他心下了然,已經對于東宮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來太子妃此前被禁足,和那宮女脫不開干系。他一直覺得太子對太子妃有些奇怪,明明在外人面前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轉頭忽然將她關了起來,理由是太子妃摔了鳳冠而去。 可太子妃平白為什么要摔鳳冠? 定然是她發現了太子竟然私通了自己的宮女,讓她情何以堪?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太子妃受罰,她身邊的貼身宮女不僅無事,還被送到了尚妃的身邊。這尚妃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知道太子對云朵的心意。 于是一邊討好太子殿下,一邊拉攏云朵,將來好繼續對付太子妃。 太子妃也不是善茬,知道利用太子落難之際討好太子,想要東山再起。這確實解了她的禁足,可她終究還是沉不住氣,惹怒了太子。 盛光扶著劍,心下得意。這蒼蠅不叮無縫蛋,總算讓他發現了太子妃的破綻。他定然要好好利用一番,趁機除掉太子妃。 而此時此刻,蘇亦行正躺在床上生悶氣,氣了一會兒有些困了,迷迷糊糊要睡著。 忽然感覺密道響動了一下,她睜開眼,太子已經站在了她的床前。蘇亦行背過身去,拿被子蒙住了頭。 “一個人睡,冷不冷?” 蘇亦行有些委屈,確實很冷,她現在手腳冰涼。 太子掀開被子要進去,蘇亦行立刻一骨碌把被子卷到了自己身上,整個人被包成了春卷的模樣,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太子瞧著她,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太子并不回答,俯身將這個自己卷好的春卷扛了起來。蘇亦行不能讓旁人知道密道的存在,只能一邊掙扎一邊聲道:“你放我下來!” 太子哪里理會她,徑直把人扛回了自己的寢宮,放在了床上。 “行兒,那私錢存了是給你買禮物的?!碧訜o奈地認了。 蘇亦行頓了頓,盯著他瞧了半晌。太子以為她定是被自己感動了,正要將她從被子里放出來。卻聽蘇亦行冷哼道:“我爹存私錢被捉住,都是這么騙我娘的。他其實就是買酒去了?!?/br> 太子心中深恨這位岳丈,不僅無端陷害他,還壞事做盡,害得蘇亦行懷疑他。 “他是他,我是我。那你娘若是知曉你爹爹藏私錢,都是怎么做的?你盡管,我照做?!碧拥吐曄職夂宓?。 “我爹有一次醉了酒,嘴里念叨什么,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被娘親罰著在搓板上坐了一夜?!?/br> “可東宮里沒有搓板?!?/br> “那…那殿下應允我一件事,我就不生氣了?!?/br> “何事?” “待這一回難關度過了,殿下可否放郡主出宮?” 太子愣住了:“為何要放她?” 蘇亦行掙扎著翻滾到了他身邊:“因為…因為她長得好看,又和殿下青梅竹馬。她留在殿下身邊,我…我不放心?!?/br> 太子覺得她這理由有些荒謬,論好看,東宮里誰人比得過她?論起青梅竹馬,他和郡主也不過是幾面之緣?;屎蟮故怯行拇楹?,可郡主每次見了他,都跟見了瘟神似的,多半話都不出來。 太子一向沒什么女人緣,盡管生了一副好皮囊??烧l受得了他成日里不茍言笑,若是做錯了事,責罰更是少不了。對郡主更是沒什么好臉色,言談間也少不了嘲諷威脅。 他最不討女子歡心的,便是這張嘴。除卻對蘇亦行,其余時候總是直來直去,甜言蜜語更是一句也不曾對旁人過。 要蘇亦行懷疑他和郡主不清不楚,太子覺得真是空xue來風,杞人憂。 “黎國開國以來,從未有過放嬪妃出宮的先例。你若是瞧她不順眼,大不了關進冷宮里,眼不見為凈?!?/br> “那可不行,她又沒犯錯?!?/br> “可休棄她,不比將她關在冷宮里更嚴重么?” 蘇亦行結結巴巴道:“是…是啊…我…我瞧她順眼,只要人還留在東宮,就…就一直不放心……” “你這樣幫她,她可知曉?” 蘇亦行怔住了,太子揉了揉她的頭:“無端休棄側妃,是失德之舉。我若真做了,只怕那些大臣會將此事算在你的頭上?!?/br> 蘇亦行垂下眼眸沒有話。 “若真可以休棄,我早將她們盡數趕出宮去了?!?/br> “那就沒有辦法了么?” “除非是死了?!?/br> 蘇亦行瞧著太子若有所思,太子看著她這副神情,蹙眉道:“你不會又想了什么壞點子吧?” 蘇亦行摟著太子的脖子,附耳細了起來。 第79章 一頂小綠帽 太子聽完沉默良久, 若她對付盛光還算是過家家的鬼點子, 這一次幫助郡主出逃可稱得上膽大包了。 這話要是旁人出口,太子會覺得此人是個異類, 偏偏從她的口中出來, 讓太子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她的意圖。難不成她僅僅只是為了讓郡主出宮? 太子瞧著蘇亦行一臉希冀的神情, 心中思忖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容我想一想?!?/br> 她的法子沒什么問題, 只是要實行起來還需要他替她兜著底。蘇亦行將腦袋枕在他的胸口,打了個呵欠便昏昏欲睡。太子待她睡著了,起身走到外屋。 不多時,一道黑影飛身落下,跪在了太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