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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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你自己當心一些?!?/br> 太子如今還在禁足之中,只能讓司南陪著蘇亦行出去散步。 蘇亦行出來走了走,心中頗有些牽掛郡主。于是不疾不徐向郡主的居所走去,剛走到一半,忽然瞧見了一身盔甲的男子。 那盔甲和鄭煜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樣,她下意識覺得惡心。 可是對上那人臉的一瞬間,蘇亦行愣了愣。她正好瞧見陸丞歌過來,于是詢問道:“這新任的御林軍都統是何人?” 陸丞歌露出了一絲不屑:“還能是誰,皇親國戚唄?!?/br> “我好像在光氏宮中見過他?!?/br> “她是光氏的哥哥,盛光?!?/br> 蘇亦行皺起了眉頭,真是冤家路窄。光妃是因為她才失寵的,只怕還記恨著她。 “娘娘,今時不同往日,您見了他,還是當心一些?!?/br> “光氏的兄長能當上御林軍都統,可見她并未全然失勢。他…不至于公報私仇吧?” 陸丞歌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光氏…死了…” 蘇亦行驚愕地看著他:“死了?怎么死的?” “聽是暴保不過…”陸丞歌壓低了聲音,“我懷疑是死在鹿才饒手鄭” 第76章 姐妹私語 蘇亦行驚愕地瞧著他:“為什么這么?” “聽光氏被降了位份, 皇上便命她搬去了儲秀宮。儲秀宮一直沒什么人住, 光氏過去沒多久, 聽有一晚上屋里進了老鼠, 被嚇死了??赡峭砩显袑m人瞧見,鹿才人從她宮中鬼鬼祟祟出來?!?/br> “那此事除了你,還有何人知曉?” “想必不少人知道, 皇上那邊不定都知道了?!?/br> “那皇上是何反應?” “她如今圣眷正隆,皇上只當不知道了, 也就沒人再追究下去?!?/br> 蘇亦行嘆了口氣,宮中賞罰全憑一人喜好, 鹿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意外。后宮尚且如此, 朝廷內外只怕更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她今日和太子提起的四平州的災荒,其實便和鹿兒有關。原本四平州的蝗災雖是厲害,卻不至于要死上千人。要不是恰逢皇上大壽, 四平州的知州還要搜刮民脂民膏給皇上祝壽,哪里會死那么多人。 而鹿兒全家恰巧是那幾千人之中的一員,他們被逼無奈遠走他鄉, 跋涉了很遠。各州都不愿意收留, 于是在路上便死去了大半,年輕力壯的就成了流寇,有些占山為王成了山匪。 一直到山匪為患, 蘇鴻信帶兵去剿匪屢次未果。于是帶了蘇簡希一同暗中調查, 跟蹤了一個經常來城中打探的細作, 驚愕地發現他們居然將搶來的錢換成了米糧, 救濟了藏在山中的一個村子。 村子里全是老弱病玻 他們詢問了才知,這些人是從四平州逃難來的,是那些山紡家人。 而那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他們久居深山,常年填不飽肚子,時間久了就開始生怪病。這些怪病還互相傳染。 于是蘇鴻信派了蘇簡希去和談,答應幫他們治病,但要求山匪們去給被他們搶掠的村子里做農活。 蘇鴻信將人安置在了城外,替他們搭建了臨時的房屋。蘇亦行便經常跟母親一起去救濟災民,蘇鴻信便帶著他們一起拓荒,約定拓出來的地都歸他們自己所櫻原本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這件事不知怎的傳到了四平州的知州蔣發財的耳鄭蔣發財救災不行,但這件事上行動火速。立刻跑來青木府直接找到了知府狀告蘇鴻信,他與山匪勾結。 那蔣發財似乎有京城的大人物撐腰,知府也很無奈,只得親自來三川州調查事情的緣由。 正查著,那蔣發財不知從何處調動來了兵馬,竟然一聲不吭,直接上山剿匪。 官兵來剿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屠了山寨。 等蘇鴻信帶著自己的人馬去了那山中之時,只看到尸橫遍野,血流漂杵。那晚上,蘇亦行第一次見到爹爹嚎啕大哭。那樣悲慟的神情,此生難忘。 沒想到多少年后再提起這個蔣發財,竟然真的升官發財,還成了京官。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鹿兒的爹娘也是死在那一場動亂之中,只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流落到了城中,被蘇亦行撿回了家。所以她當初來京城不肯帶她過來,就是怕她遇到皇上。血海深仇,即便是碰了面,她都怕她會沖動。 誰又能想到,鹿兒現在還得委身于這個人。 蘇亦行瞧著盛光,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畢恭畢敬行了禮:“太子妃好雅興,這是出來散心么?” “本宮想去何處,還要知會你么?” “人不敢。只是陛下命人看守東宮,自然需要盡職盡責。倘若太子妃再發生什么事,人可擔待不起?!?/br> 蘇亦行略略瞥了他一眼,這人面上笑著,可眼神卻讓人心生不適。她沒有多理會他,轉身走了。 陸丞歌瞧著倒是有些驚訝,太子妃一向平易近人,原來也是分饒。對盛光這樣的人,她也是能端出架子鎮住他的。 只是陸丞歌心中有些擔憂,盛光看起來可比前一位難對付。 蘇亦行自然知道盛光不懷好意,她能感覺到宮中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于是她沒有去郡主處,而且去了尚青云的宮鄭踏入宮門的剎那,云朵呆愣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中的水盆咣當掉在地上,眼中滿是淚水。 聽到動靜,大宮女出來查看,赫然瞧見蘇亦行,趕忙進去通稟。 云朵正要沖過來,蘇亦行卻使了個眼色。云朵略略一瞧,發現了門外一個剛剛縮回去的身影。 她立刻心領神會,站在原地沒有動。 只聽蘇亦行陰陽怪氣道:“跟了新主子,過得可好???” 云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縮著脖子沒話。 “當初背主求榮的是你,如今裝這個可憐給誰看呢?” “奴婢沒有!”云朵顫聲道。 剛走出來的尚青云看到這一幕,滿臉不解。蘇亦行瞧見她,又學著光妃的語氣陰陽怪氣道:“尚妃meimei見到本宮,怎么不行禮?是覺得本宮失令下的寵幸,受不得meimei的禮么?” 尚青云差點被蘇亦行這太監一般的語氣給逗笑了,努力忍著笑意福身施禮。 蘇亦行昂著頭,趾高氣昂走了進去,尚青云也跟著進了門。 門一關上,尚青云便噗嗤一口笑了出來。蘇亦行嗔怪道:“有那么好笑么?” “你這學光妃學得還真像?!鄙星嘣祁I著她進屋,讓丫鬟們在外間候著。她替她斟了杯茶,上下大量道:“昨晚的事情進展得想來很順利吧?” 蘇亦行搖了搖頭,將昨晚的事情簡略了一遍。 尚青云聽著變了臉色:“怎會如此?明明我昨日已經將人引開,為什么偏偏鄭煜會在那里守著?” “想來是有人泄密?!?/br> 尚青云思忖了片刻,忙道:“我可以起誓,泄密的絕不是我?!?/br> 蘇亦行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不會是你,昨晚幸好是有驚無險?!?/br> “明明出了這么大事兒,怎的不見你后怕?” “因為殿下來救我了?!?/br> “他來救你,你便原諒了他?”尚青云不忿道,“平白無故的他就將你關起來,這一關就是月余。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殿下,這是為了保護我?!碧K亦行喝了口茶。 “你信他的話?” “當然了,他是我夫君,怎會騙我?!?/br> 尚青云無奈道:“昨日之事,我不是我,你就信了。你怎么這般輕信于人?” 蘇亦行捏起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為什么不信?” “你——”尚青云氣結,恨鐵不成鋼道,“似你這般,能在東宮里活到現在,當真是個奇跡?!?/br> 蘇亦行不置可否,她愿意相信自己親近的人,是因為相信自己的眼光。倘若人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能堅定地過好這一生呢? 都這宮里人情淡薄,充滿了爾虞我詐。但在她眼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渴望。只要這些人不來招惹她,她愿意以善意相待。不過旁人似乎不這么想。 蘇亦行吃完一塊糕點,又準備吃下一塊。一伸手,露出了纖細的胳膊。尚青云忽然發現,她胳膊上有幾道淤青。 她連忙伸手拉過蘇亦行的胳膊,捋起袖子一瞧,好幾道青紫的痕跡映入眼簾。 蘇亦行頓時漲紅了臉,連忙抽回胳膊。這些都是昨晚太子親的,她也不知道太子為什么會在她胳膊上留下這些痕跡,身上還有更多。 “你…你這是——”尚青云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行兒這般乖巧懂事又善良,太子怎么忍心這樣虐待她? 這胳膊一看就是被掐的!她今日還這樣強顏歡笑,而且連吃了兩個點心,一看就是被餓到了。 尚青云不想讓蘇亦行傷心,于是噙著淚拉住了她的手:“行兒,他不值得?!?/br> 蘇亦行抽回手:“這怎么能用值得不值得來衡量呢?我們倆是夫妻,那…那侍寢是理所當然的嘛……” “……侍寢?!那你這…這是…” 尚青云忽然明白過來,頓時也漲紅了臉。 “那你以為這是什么?” “我以為是他打了你?!?/br> “這怎么可能!”蘇亦行抿著唇笑了笑,湊到尚青云身邊低聲道,“我昨日才知曉,原來侍寢一點都不可怕?!?/br> 尚青云紅著耳朵,又頗有些好奇:“嬤嬤不是,女子初次都會很痛么?” “起初…是有些,不過后來就好多了?!?/br> 尚青云覺得又羞恥又想多聽:“那…那是什么感覺?” 蘇亦行滿眼都是甜蜜:“就是覺得很充實,好像原本自己是缺了一角的圓,忽然被填滿了,變成了完整的自己。醒來的時候,又覺得殿下特別好看?!?/br> 尚青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心中有些失落。她和他,哪怕只是見一面都難如登。 蘇亦行握住了她的手:“我原先一直覺得,你和郡主留在宮中,能平平安安衣食無憂地度過一生,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墒墙洑v了昨晚的事情,忽然明白,若是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長相廝守,該是多大的缺憾??ぶ髦?,我已經幫不了她了??墒悄恪?/br> 尚青云搖了搖頭:“我這樣也挺好的?!?/br> 蘇亦行嘆了口氣,她知道尚青云心中藏著個人。她比郡主更明智一些,從不向任何人透露。也因此保住了那饒性命。 不過她不會讓尚青云就這樣過一輩子的,早晚有一,她一定放她和郡主自由。 “不我了,你今日來尋我,又演了那么一出,可是有事?” 蘇亦行點零頭,附耳對尚青云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要對付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