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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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鉉初想著便偏過了頭,蘇亦行卻不依不饒掰過他的臉扶穩,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他抬手想要推開她,可這一推之下,手無意之中碰到了一團柔軟。 氣氛瞬間凝固了,蘇亦行瞪大了眼睛,驚叫著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 太子忍無可忍,扯住了被子:“你把被子都卷去了,我蓋什么?” 被窩里的人蠕動了幾下,總算是把頭探了出來。她猶疑地看著太子:“可是——” “沒什么可是?!彼昧σ怀侗蛔?,蘇亦行被那力道扯得骨碌碌滾到了他身邊來。 蘇亦行慌忙轉過身來,背對著他。太子也不惱,蓋好被子以后,忽然自背后抱住了她。蘇亦行掙扎了起來:“殿下,你——你的手——” 他的手整個覆在了那一處柔軟之上,蘇亦行掙扎地厲害。卻聽背后凌鉉初陰惻惻的聲音:“別動。你可知自己為何一直沒有身孕?” “我…我不知道…” 太子的手十分不規矩,蘇亦行覺得愈發奇怪,咬住了被角。 “就是因為你離我不夠近?!?/br> “那…”她聲線都顫抖了起來,“那這樣就能…就能有孕了?” “嗯?!?/br>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果然不掙扎了。太子狠狠欺負了她一通,這才放開了她。 蘇亦行覺得自己有些發熱,身體里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覺,可是她也不懂這是為什么。太子雖然欺負她,可她也不覺得討厭,甚至還有些隱約的期待。 凌鉉初感覺到她呼吸也加快了,知道她也是動了情,便故意使壞,假裝睡著了。懷中的人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身子僵了僵,轉過頭看著他。 懷里的人翻了個身,發出聊一聲嗚咽。接著,他感覺到她抱著他,輕輕啄了他的嘴,又繼續埋頭當起了鴕鳥。 凌鉉初睜開眼,看到了懷里的腦袋,嘴角揚起了笑意。 第二清晨,蘇亦行為太子正好了衣冠,以往他都會抱著她胡亂親一通。今日理所當然地抬起頭來,凌鉉初卻沒看見一般避開了:“早膳來了,洗漱好便來用膳吧?!?/br> 蘇亦行疑惑地看著凌鉉初,他竟然真的直接撇下了她。 蘇亦行心下一緊,若是太子不寵幸她,她怎么才能有孕呢?于是她將心一橫,自背后抱住了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凌鉉初忍著笑意,努力讓聲音聽起來低沉而鎮定:“何事?” “你以前…每早上都…都會…”她的聲音越越。 “都會什么?” 蘇亦行終究是臉皮薄,松開手:“算了?!?/br> 偏偏太子忽然抱住了她,她抬頭看著他,乖巧地踮起腳尖湊到了他面前。凌鉉初忽然想起來昨晚她的話,一想到她這么積極主動全然就是為了綿延子嗣,頓時有些親不下去。 蘇亦行等了半晌,凌鉉初又松開了她,只是牽起她的手:“早膳好了?!?/br> 蘇亦行失落地坐下,食不知味地吃完。太子起身,讓司南搬來了盔甲,一面穿戴一面道:“今日我要去軍中巡視,大約三五日歸來?!?/br> 蘇亦行回過神來:“那…那我替殿下收拾好隨身的行李?!?/br> “就去幾日,不必麻煩——” 話音未落,蘇亦行已經輕快地幫他收拾起了衣物和尋常的用具。承德殿的大宮女朝暮連忙上前幫忙。 蘇亦行一件件收拾好,分門別類歸置好,囑托了大宮女幾句。朝暮忍不住道:“太子妃可真是心細如發,這許多事我們都想不到呢?!?/br> “你們隨行照顧好太子殿下,晚上寒涼,殿下有時候會貪涼不蓋被子,夜里替他蓋好?!?/br> “喏?!?/br> 朝暮剛應了,一轉頭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太子殿下,連忙轉身行禮。 凌鉉初嘆了口氣,他大步走了過去。一走起來盔甲相撞,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他走到蘇亦行面前停下了腳步。朝暮立刻加快腳步退了出去。 凌鉉初捧著蘇亦行的臉俯身吻了下去,蘇亦行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行兒,我這一去三五日,時間不算長。只是你在東宮里還是萬事要心?!?/br> 蘇亦行點零頭。 “還有,我記得你此前送我過一個帕子,后來又燒掉了…”他的手指勾住了她別在腰上的帕子。 “這一條已經用過了,我那有新做的?!?/br> “不必,這條便可?!绷桡C初摘了下來揣在了懷里,揉了揉她的頭,轉身離去。 一轉過身,凌鉉初便止不住嘴角的笑意。以前他總覺得娶妻這件事,有和無并沒有什么區別。 如今才發現,有了媳婦兒果真不一樣,無論去了何處都會知道有個人在牽掛著自己。 蘇亦行送完太子殿下便回了自己的偏殿,她吩咐云朵道:“把我床頭那個匣子取來?!?/br> 云朵飛快搬了過來,蘇亦行打開了匣子,里面赫然放著二十多條帕子。自從蘇亦行知道了京城有手帕交這件事之后,便勤快地繡了二十多條。 她盤算著若是以后再交了朋友,別人要跟她交換帕子的時候,她就可以盡快拿出來了??上硬蛔屗蜄|宮其他的嬪妃多來往,這些帕子都白準備了。 晌午時,蘇亦行陪爹娘用了午膳,便將他們送出了宮。蘇鴻信對女兒是依依不舍,絮絮叨叨了許多話。言心攸無奈道:“老爺,別在東宮里哭哭啼啼的,旁人看了要笑話咱們女兒的?!?/br> 蘇鴻信抹著眼淚道:“女兒啊,你得常給爹寫寫家書?!?/br> “我會的?!碧K亦行也紅了眼眶,父女倆依依不舍。言心攸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在女兒的事情上放不開手。 自從女兒及笄以來,也不是沒有人來求親的。但蘇鴻信一聽到旁人來求親,就甩臉子。依照他的想法,女兒還能再在身邊留兩年。他還成日里給女兒灌輸著將來找個女婿入贅的想法,以至于蘇亦行也深以為然。 言心攸最無奈的是,一直到昨晚蘇鴻信才看出來他和四個兒子長期這樣寵溺蘇亦行造成的后果。她這個女兒,看起來良善,其實除了家人,對旁人都薄情得很。 她對太子有幾分情意,言心攸都不敢細想。 送別了父母,蘇亦行鼻子酸酸地往回走。走到園子里,忽然瞧見了鐘艾的身影。只是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似乎是受了傷。 蘇亦行快步上前:“你的腿怎么了?” 鐘艾抬起頭,瞧見是蘇亦行,露出了一絲笑容:“昨晚扭贍,已經找太醫上了藥。無礙的?!?/br> “都受傷了,怎么還出來亂走呢?” “我…我是想去尋尚jiejie的…” “那怎么不傳轎子呢?或者讓尚jiejie去你宮里也行啊?!碧K亦行扶著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正要看看她的傷。 郡主卻推開了她的手,沉默了良久,她輕聲道:“太子妃,你…可以來我宮里么?” “好啊?!碧K亦行回身命人傳了轎子讓鐘艾坐了上去,她在一旁走著。云朵聲提醒道:“太子妃,這…不合規矩?!?/br> “無妨,太子殿下又不在?!?/br> 蘇亦行來到郡主的宮中,聞到了陣陣藥香。她的院子里曬了不少的草藥,可宮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照料,弄得亂七八糟。 蘇亦行讓人把郡主扶了進去,自己在外將那些草藥都分門別類歸置好。不多時,尚青云也來了。 她瞧見蘇亦行上前行了禮:“我還以為郡主只使喚我一人,原來連太子妃也一并使喚了?!?/br> 蘇亦行笑道:“我只是怕這些草藥糟蹋了,郡主平日里這么寶貝,她可得心疼?!?/br> 尚青云抬了抬手,身旁的丫鬟端來了一盆水。蘇亦行凈了手,兩人一同進了郡主的寢宮。 云朵自覺帶著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余下蘇亦行三人。蘇亦行瞧見郡主臉色不對,不由分脫了她的鞋襪。 這一瞧,頓時驚叫起來:“這么腫!怕不是山骨頭了吧?” “沒…沒櫻祁太醫看過了,只是脫臼了而已?!?/br> 蘇亦行從荷包里取出了治跌打損贍藥:“你怎么這么不心?!?/br> 郡主看著她,半晌才聲道:“其實我請你們倆來,是有一件事情…” 蘇亦行將傷藥倒在手上,輕輕敷上了她的傷處??ぶ魍掏掏峦?,半晌也不出個所以然來。尚青云一甩帕子:“你若是不,我可走了?!?/br> “別——”郡主握緊了拳頭,總算是下定了決心,從一旁取出了一個錦盒來,“這是送…送給太子妃的…” 蘇亦行的手頓住了,她看向郡主,尚青云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 蘇亦行將錦盒打開,里面是一串羊脂白玉的禁步。她正要伸手取出來,郡主卻一把將錦盒關上了,她捂住了那錦盒不讓她碰:“這…這是皇后讓我送給你的,不…不能戴?!?/br> 蘇亦行和尚青云都松了口氣??ぶ鲄s低著頭哭了起來:“姑母昨日喚我到宮中,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不要你的性命,但是不能讓你有身?!?/br> 尚青云聽罷抽出丫鬟身上的帕子,一把掀開錦盒包起了那禁步便要扔掉。蘇亦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別扔!” “留著它禍害人么?!” “皇后讓郡主這么做,一定是給了郡主不得不做的理由?!?/br> 鐘艾抹著眼淚:“她,若是我不做,這宮里有她的人,她會讓那個人來做。到時候可能就是要了行兒的命了?!?/br> 尚青云放下了那禁步:“東宮之中如今是我在主事,若是太子妃出了事,太子最先問責的便是我。好一招一石二鳥?!?/br> “行兒,我不想害你?!?/br> 蘇亦行知道鐘艾能向她坦白此事有多艱難,換做是她都未必能做到。她身上牽系的是家族的榮辱,在皇后看來,若是郡主不能當上太子妃,若然太子有一登上帝位,那么鐘家的繁盛也將不在。 同時郡主也是皇后用來試探太子心意的一枚棋子,她非逼著郡主做這件事,就是想看看太子會如何應對。太子若為了她而重罰郡主,那么皇后一族對太子原本就曖昧不清的支持,也將變成明面上的反對。 這一點,尚青云自然比蘇亦行更清楚。 原委易想,可對策卻難辦。一向有主意的尚青云也發愁起來,蘇亦行負手踱著步子。尚青云托著下巴一臉愁容。 郡主瞧這兩人,眼眶通紅:“你們倒是想想法子?!?/br> 尚青云嘆了口氣:“這不正想著呢?!彼龗吡搜圩郎系墓献?,遞了一把給蘇亦校蘇亦行便就勢落座,郡主也探身抓了一把,屋子里頓時響起了嘎嘣嘎嘣嗑瓜子的聲音。東宮里的太子妃和兩位側妃便從一臉愁容地想對策,變成了一邊嗑瓜子一邊一臉愁容地想對策。 就在三人無計可施之時,云朵遠遠地瞧見了施良娣的身影。今日她的丫鬟自皇后處過來,遞了個消息,讓她來郡主處走動走動,順道打探一下郡主是否有完成皇后的囑停 第39章 勤學好問太子妃 此前蘇亦行讓云朵打探東西兩宮的消息, 云朵著重了解了一下這位施良娣。 她父親是個太中大夫, 是個從四品的官職。大約是和蘇亦行的舅舅諫議大夫差不多的職位。從四品的官階放在地方上能唬人, 可在京城這種潑個水都能潑到個四品大員的地界, 著實算不上高官。 更何況這還是個閑散的文職, 偶爾能向皇上進言,但皇上理不理會又另。言官這樣的官職, 遇上肯納諫的明君, 那便是個要職??扇羰怯錾显疽允┝兼愤@樣的家世, 想接近太子,要么是遇上大選,要么就是有人舉薦。她當年,便是憑借著一次宮宴上為皇后娘娘獻舞得了賞識。 后來皇后娘娘邀太子飲酒, 宮人不心將酒打翻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在未央宮換衣服的時候, 她便近前伺候。 那一晚之后, 她便被封為了良娣,自此在東宮專寵數年不衰。旁人看著她是風光無限,可只有施良娣自己知道, 她其實一直如同在走鋼索一般。 太子那晚并未寵幸她,雖然給了她明面上的榮寵, 可是沒有真正的寵幸她便不可能有子嗣。要想維系自己的地位, 便只能仰賴皇后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