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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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這么多人呢,我只是來瞧瞧他如何了?!?/br> “沒有大礙了,你平白不要過來。走,回房去!” 話音剛落,屋內傳來了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是蘇姑娘來了么?” 蘇知州面色一僵,讓開了身:“進去吧?!?/br> 蘇亦行覺得有些奇怪,怎么方才還不讓她進,這會兒又叫她進去了?不管了,她先瞧瞧倒霉蛋的傷如何了。 丫鬟們拉開門簾,蘇亦行走了進去。她今日換上了一件藕粉色的襦裙,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 倒霉蛋正靠床坐著,蘇知州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蘇亦行上前幾步道:“如何?我爹是不是要給你做主了?” 倒霉蛋嘆了口氣:“令尊也做不了主?!?/br> “怎么會?!” “實不相瞞,在下京城人士。舍弟也在京城里,所以知州大人也是愛莫能助?!?/br> 蘇亦行也是一臉同情:“你弟弟可真是太壞了,骨rou相殘,你爹娘得多難過啊?!?/br> 倒霉蛋露出了一絲怪笑:“我兄弟多,想必難過不了幾日?!?/br> “那怎么會呢?手心手背都是rou?!?/br> “不我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钡姑沟耙荒樥?。 蘇亦行也嚴肅地看著他:“你問?!?/br> “你今年芳齡幾何?” 門口蘇知州臉色慘白,手攥得發白。 蘇亦行渾然不覺,不解地瞧著男子:“你問這個做什么?” “回答我?!彼恼Z氣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蘇亦行覺得有些不適。 “16了?!?/br> “年歲倒是不大,但好歹是及笄了?!?/br> 蘇亦行警覺了起來:“你…你不會是在打我的主意吧?我可告訴你,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 “知道知道,你過,要門當戶對才?!?/br> “那還不行,還得離家近些。我好時時照郭娘?!?/br> “你有四個哥哥,不缺你一個?!?/br> “不一樣的。反正我不遠嫁,尤其是京都。你…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何況…何況你看起來比我大哥還大,我們年歲相差太大,怕是話都不到一處去?!碧K亦行拒絕得毫不留情。 門外蘇知州身形晃了晃,今的太陽有些太過耀眼,照得他頭暈,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掉了一半。 第5章 參選太子妃 “你現在不是和我正到一處么?”男子被拒絕了也不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你這自身難保呢,怎么還想著這些事?”蘇亦行越看他越不像個正經人。 “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想?何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你——你沒臉沒皮!我不同你了!”蘇亦行轉身大步出了門。 她走到門外,瞧見了渾身是汗的蘇鴻信,“爹,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蘇知州干笑:“氣熱的。女兒啊,你…你方才和那位公子了什么?” 蘇亦行故意提高了聲音:“他啊,他就是個登徒子,有些非分之想,被我好生教育了一番,現在應該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br> 蘇知州臉上的神情比哭還難看,屋內男子的嘴角卻止不住揚了起來。 蘇亦行雖然覺得爹爹的表現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細想。她做事一向是有始有終,人是她帶回來的,便會負責照看著。每日去見上一回,看看傷好的如何了。 可是轉眼過了十,他看起來還是病懨懨的。蘇亦行有些心焦:“你這傷看起來都愈合了,怎么還沒好呢?” “你倒是很關心我嘛?!?/br> “我是盼著你傷好了,趕快走?!碧K亦行將煎好的藥端來放在了他的床頭。 “怎么這般不待見我?”男子端起來嘗了一口,她配制的藥里總是帶著些許甜味兒。 “倒也不是,就是你傷老不好,我就不能出府找朵朵玩兒了?!碧K亦行給自己倒了杯茶,嘆了口氣,“再過半個月,朵朵就要嫁人了。到那時,怕是很難見到她了?!?/br> “朵朵是誰?” 提起此事,蘇亦行便把朵朵的事情告訴了男子。 “你身為女子有時候是不是很可憐,若是遇人不淑,便是一生的不幸。聽太子快回京都了,怕是很快也要選太子妃。誰若是被選為了太子妃,那比朵朵更可憐?!?/br> 身后的男子涼涼道:“你連人都沒見過,怎知誰嫁他便一定很可憐?” “那還用么?他那么殘暴,肯定一到晚打自家媳婦兒。太子妃不但要挨打,東宮里面還有一大堆的侍妾,還要跟侍妾們斗來斗去地爭寵。時常這樣勞心勞力,就會很快容顏不再,又會被太子厭棄。嘖嘖嘖,太慘了。也不知道將來誰會這么倒霉?!?/br> “你都是聽誰的?”男子揉了揉眉心。 “我二哥常帶我去聽戲,戲里就是這么演的?!碧K亦行理所當然道,“而且我最近還聽,太子生得青口獠牙的,可嚇人了?!?/br> “那若是讓你當太子妃,你可愿意?” 蘇亦行噗嗤一口笑了出來:“高皇帝遠,這兒離京城少幾百里地,怎么也輪不到我呀。何況我娘都了,最近給我找三川州各家公子的畫像,讓我自己挑著滿意的。若是喜歡,便讓二哥帶我去瞧?!?/br> “怎么你倒是跟選妃似的?那些男子還能由著你挑?”男子覺得好笑。 蘇亦行挑眉道:“誰讓我爹是知州呢?!?/br> “可閨閣女子見陌生男子,不太好吧?” “又不是光明正大的見?!?/br> “暗通款曲更不好了?!?/br> 蘇亦行撇嘴道:“你這人怎的這般齷齪,當然是我二哥帶我去爬墻頭偷著瞄了?!?/br> 男子忍俊不禁:“你還會爬墻頭?” “當然了,我會的可多了。琴棋書畫,詩書禮樂就不了。醫理也懂一些,還會爬墻,撬鎖——” “你學撬鎖做什么?” “我救過的一個乞丐教我的,技多不壓身嘛?!碧K亦行滿臉得意。 “……” 兩人隨便閑聊了一會兒,蘇亦行見他喝完了藥,起身道:“不同你多聊了,你好好養傷。養好了便趕緊回家,免得你弟弟搶了你的家產,到時候可就晚了?!?/br> 男子的神色沉了下來:“嗯,知道了?!?/br> 她罷讓鹿兒收拾了空碗,便輕快地走了。他看著她的身影,雙眸微微沉了下來。他的不錯,再在此處耽擱,京城的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沒過兩日,男子的傷便“奇跡般”痊愈了。他家中還來了人接他。 聽聞此事時,蘇亦行正在用早膳。她擱下碗筷,忙不迭跑去了前院。蘇鴻信正在送那男子出府,神情頗為恭敬。 蘇亦行快步上前,喚住了他們,男子轉頭瞧著她:“怎么?舍不得,想隨我一同去京都?” 蘇亦行哼哼了一聲表示不滿,這幾日他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話,她都聽膩了:“聽你要走,送你一樣東西?!?/br> 她著自袖中取出了一個木牌塞進了他手中:“這是你弟弟收買的兇徒身上掉下的物件,你留著做個證據?;厝ヒ欢ㄒ揖┱赘瞄T擊鼓鳴冤,討個公道?!?/br> 男子愣住了,蘇知州忙道:“女無知,公子別往心里去?!?/br> “我倒是覺得蘇姐很有見識?!彼掌鹆四悄九?,笑道,“大恩不言謝,日后定會報答?!?/br> 蘇亦行擺了擺手:“不用啦。我瞧著你老大不了,還是趕緊回家討個媳婦兒,不要胡思亂想的好?!?/br> 男子一頓,身邊來接他的侍從也是一臉欲言又止。 他笑著答道:“好,承你吉言?!绷T大步府,翻身上了馬。 人一走,蘇知州仿佛是虛脫了一般,由人攙扶著才站穩。他看蘇亦行的神情,也是一臉擔憂。 蘇亦行沒有留意,只是有些失落地往回走。雖做了好事不應該指望報答,但這個人就這么走了,讓她覺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來了,他好像從來沒有過他的名字! 這件事并沒有困擾蘇亦行多久,倒是云朵的婚事臨近,讓她悶悶不樂。 二哥得知此事,特意來哄她開心。蘇亦行托著下巴一臉憂愁:“二哥,你朵朵以后若是被夫君打了,該怎么辦?” “和離唄?!?/br> “可是和離了,娘家人臉上無光,怕是…怕是不會好好待她?!?/br> “反正換做是你,你做什么二哥都支持你。若是你未來的夫君敢打你,二哥一定替你揍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蘇亦行笑了起來:“我未來夫君才不會打我呢。對了,娘此前要送些畫像過來,怎么還沒送來?不是要給我挑個好人家么?” “喲,我們妹恨嫁了?” “哪有,閑得無聊,想找些畫像來瞧一瞧,打發一下時間?!?/br> “巧了,你三哥最近要去參加詩會,不如一起去?” 蘇亦行高胸起身要換衣服,外面忽然匆匆跑進來一個丫鬟:“二少爺,老爺喚您過去?!?/br> “何事這般匆忙?” “聽…聽是京城里來了人,好像還帶了…帶了…” “帶了什么?”這丫鬟氣喘吁吁,聽的人著急。 “帶了圣旨?!?/br> 蘇亦行和蘇衍面面相覷,京城來的圣旨可是破荒了。她回過神,推了蘇衍一把:“快去,不定是爹爹職位有調動?!?/br> 蘇衍點零頭,趕忙去了前廳。蘇亦行也跟在后面,偷摸著扒在墻頭上看。 來宣旨的是個臉蛋光溜溜的男子,話女里女氣,還瞧著蘭花指。他尖著嗓子不知道念了什么,蘇亦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沒聽清什么。 蘇亦行從墻頭滑下來,心中不解,皇上的圣旨里為什么會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