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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眼睛一瞪:“我說的不對嗎?它就是討厭!又吵又臟,撲的到處都是羽粉,如果不是蘭格喜歡它,我絕對不會讓它待在我家!” 還未離開的學生家長不由側目,大概是將兩人當成了孩子才走就要吵起來的夫妻。 艾爾沒有無賴前男友的厚臉皮,尷尬的降低了音量:“你到底走不走?” 池煊好脾氣的拉開車門:“上車吧,至少讓我送你回去?!?/br> 艾爾瞥了一眼停在路邊的私家車,摘下掛在領口的墨鏡重新戴上:“我約了人吃午飯,你自己回去收拾行李吧。警告你,不要耍心機,我會叫若妮和蜂鳥盯著你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池煊目送氣勢凌人的王子殿下決絕離去,半晌低笑著呢喃了一聲:“恕難從命,Yhness.” 天氣太熱,艾爾走在烈日烘烤的街道上就覺得心煩氣躁,叫車又嫌計程車里味道難聞,走過一個轉角就找了家看著還算干凈的冷飲店進去吹冷氣了。 符合學生口吻的冷飲又膩又甜,艾爾只抿了一口就不再碰了,店內讀物也是小朋友喜歡的漫畫之類,艾爾在因放暑假而格外清凈的冷飲店里枯坐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按捺不住的打回了家里,接電話的竟然是近來忙于私事嫌少露面的阿迪斯。 艾爾開口便問:“他回去了嗎?” 阿迪斯:“沒有,昨天睡的太晚了,還沒起床?!?/br> 艾爾一愣,奇怪道:“你在說什么?我問的是博特?!?/br> 阿迪斯:“啊,抱歉,我以為你問我的omega回去了嗎,我還覺得奇怪,我不舍得他走,他怎么可能回去?” 艾爾:“……” 他為什么要關心一個只從蜂鳥他們的閑聊里得知的人? 阿迪斯不再戲弄老板:“池先生和您出去后就再沒回來?!?/br> 艾爾暗罵可惡,語氣也跟著惡劣起來:“他回去馬上讓他收拾行李,盯緊他,一片羽毛都不要落下,免得他以此做借口再出現!” 阿迪斯:“好的,我知道了?!?/br> 艾爾掛斷電話繼續耐著性子等,手指無意識的叩著桌面,從篤篤篤的響聲就能聽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煩躁不耐。 ——不行,他得做點什么,坐在這里枯等前男友收拾東西離開太傻了,好像他非常在意那個家伙的去留似的。 沒有廉價香水和汗臭混合異味的專車停在一家美發沙龍外,戴著白手套的專車司機先行下車,打開了后車門。 艾爾下車摘掉寬大的墨鏡,打量美發沙龍工業風的店門及店招:“你確定這里是全城最好的美發店?” 司機:“是的先生,這里是帝都最高檔的美發沙龍之一?!?/br> 艾爾給了司機小費,又抬手摸了下松松綁成一束從肩膀搭過來的發尾,這才將信將疑的走進去。王子殿下顯然忘記了,高檔通常意味著非會員無預約恕不招待。 不遠處的出租車上,池煊有些哭笑不得的撥了通電話出去:“哥,艾爾去你店里剪頭發了,叫人招待一下?!?/br> 非會員無預約的艾爾被客客氣氣的請進了貴賓室,美發助理手法嫻熟的為他洗了頭,附贈舒適的頭部按摩。 茶點送來的稍晚一些,不過是帝都最有名的甜品店的招牌朗姆蛋糕和手磨咖啡,每日限量供應,值得等待。 臨時趕回店里的明星造型師既不過度熱情,也不顯冷淡失禮,一邊不疾不徐的和客人聊著天,一邊用雕琢藝術品的匠心修剪那頭保養極好的金發。 艾爾不知就里,剪完后只覺得發型師的手藝和這里的服務都還不錯,順便做了護理。 等到再去洗頭發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艾爾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刻意不去想有關前男友的事,給了自己一閑下來就會亂想的大腦一個主題——午飯吃什么? 正想到湯濃味美的海鮮燴時,鼻子嗅到一股清新的海洋系冷香水的味道,艾爾輕輕吸了口氣,嗅覺神經反應給大腦的信號是很好聞,很舒服,也很熟悉……等等,熟悉?! 艾爾非常突然的睜開了眼睛,眉頭接連擰緊,想起身卻被按住了肩膀,只能在倒轉的視野里瞪著幫他洗頭發的alpha:“你怎么在這里?你跟蹤我?!” 池煊在他倒轉的視野里溫舒的微笑:“我擔心你?!?/br> 艾爾:“不需要!你應該在我家收拾行李,不,你應該已經帶著行李和你的丑鸚鵡離開我家了!” 池煊依然好脾氣,被水打濕的手掌輕輕托住艾爾的后頸,聲音低沉而溫和:“不要生氣,我真的只是擔心你。閉上眼睛,讓我幫你把頭發洗完?!?/br> 艾爾:“你跟蹤我還叫我不要生氣?我見到你就生氣!你給我出去!” 池煊低頭看著他,輕聲問:“艾爾,你這么在意我的存在嗎?” 艾爾一時語塞,臉漲的發紅,但那絕不是被戳中了心事害羞,更像是惱羞成怒的顏色。 艾爾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還是沒有成功,整個人惱怒又無力,最后幾乎豎起的眼睛重重一閉,眉心擠成一團,從齒縫里擠出聲音:“我要投訴這家店!” 很好很享受的美發體驗因池煊的出現打了一個近乎骨折的大折扣,艾爾下樓經過前臺時聽到店里的人和池煊打招呼才后知后覺,難怪這里的人隨隨便便放他進貴賓室,原來整間店就是他們池家的,自己是主動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