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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洋沒搭理背后的傻子,扯起個內里藏刀的笑來:“原來管家先生不是當地人,申請簽證還順利嗎?我國對外籍人員違法犯罪容忍度為零,肇事逃逸都可能被驅逐出境,出門在外還是慎重些的好?!?/br> 阿迪斯仿佛沒有聽出池洋話外的威脅之意,依然笑微微的:“貴國的簽證確實不太容易申請,我準備了近兩年,多虧溫莎先生幫我拿到了索沃尼使館的擔保函,我才申請到工作簽證,得來不易,是該珍惜?!?/br> 王八蛋!你以為拿艾爾當擋箭牌,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嗎?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從哪來回哪去!你給我等著!你現在有多得意,滾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得知阿迪斯是頭禽獸之后,池洋就不敢把侄子單獨交給他了,稍后又跟車回了溫莎公館。 鳳五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后面,池洋送侄子進去,他就在鎖死的車里等。 池洋本想和艾爾談談,卻被弟弟閃爍其詞的告知,艾爾低血糖犯了,在樓上休息,沒有重要的事就別打擾他了。 他的私人管家是個入室強~暴還拍艷照威脅受害人的禽獸算不算重要?你哥覺得很重要,因為那個被強上了一個多月卻只敢往偷偷跑回家的窩囊廢是你哥的好朋友! 池洋一肚子惡氣,又不好當場發作,只能暫且忍下,把弟弟叫到一邊交代了幾句就先回去了。 鳳五見池洋出來連忙解了鎖,等池洋坐進車里,頗有討好的嫌疑傾身過去幫忙扣安全帶:“洋洋,接下來怎么辦?” 池洋看他就火大,一把拍開那顆比空心菜還空的腦袋,咬牙道:“跟我回家,我就不信他敢去我家強~暴你!” 鳳五也有優點,他聽池洋的話,從九歲那年被池洋一頓耳刮子打服之后,他就成了池洋忠實的小狗腿,池洋指東他不敢往西,聽話的不要不要的。 天色近晚,周展停好車,拎著老斑比專為控糖孕婦/夫量身制作的低糖低脂蛋糕進了院子,看到門廊下團著個人,兩手抱著膝腿,臉埋在膝蓋上,伴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周展疑惑的皺起濃眉:“誰在那?” 鳳五抬起臉,像只惹怒了主人被打了一頓丟出門的小狗,慘兮兮的嗚咽:“周哥,你可回來了?!?/br> 周展有點詫異:“老五,你什么時候……”四下瞧瞧,放低聲音,“你什么時候出院的?” 鳳五搖著頭說:“那不重要,你先去哄哄洋洋,幫我說說情,我真不是故意氣他的?!?/br> 周展:“我相信你不會故意氣他,但你不故意也能氣死人?!?/br> 鳳五:“我傻嘛,對傻子寬容一點不行嗎?我都站著不動給他打了,是他不肯打,怎么能怪我呢?” 周展:“……你把他氣的都不肯打你了?這是要斷腿??!” 鳳五嘴一癟,眼睛更紅了。 周展:“行行,我去哄哄他,你先找個地方待著,就別去討打了?!?/br> 鳳五:“我就在這待著吧,等你哄好他我再進去?!?/br> 周展:“……” 何苦來哉呢?你又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周展給老婆的忠實小狗腿留了個門縫,端著雪莉幫忙放進盤子里的蛋糕上樓哄老婆去了。 池洋還穿著外出穿的衣服,正沉著一張臉靠在床上順氣,周展進來他就掀了掀眼簾:“那個二百五走了嗎?” “沒,還跟門外縮著呢?!敝苷拱训案鈹R在床頭柜上,抓下頭上的貝雷帽隨手一放,在床畔坐了下來,再把池洋浮腫的腿腳摟在腿上,大手力道適中的揉捏,“他干什么了把你氣成這樣?跟老公說說?!?/br> “他就是個二百五!”提起來池洋就滿腦門子火,“他告訴我他被艾爾的管家強~暴了,還被怕了艷照威脅,氣的我差點當場手刃了那頭畜生!把他帶回家詳細一問才知道,那人是三年前救了他命的雇傭兵,我以為的艷~照是他靠在人家懷里睡覺的照片,一點都不色~情,看著還挺溫馨的?!?/br> “這都哪跟哪???艾爾的管家怎么成傭兵了?” “他就不是管家,池煊剛剛來電話說了,那是艾爾的保鏢,已經給艾爾工作兩年多了?!?/br> 周展聽的更糊涂了,但看老婆臉色就知道,那不是重點,便沒忙著追問保鏢怎么變管家的。 “你還記的小五三年前那場說走就走的受罪之旅嗎?就是繆斯號在聯邦海域出事那次,鳳家怕走外交程序救人怕來不及,就請了境外的傭兵團營救小五。聽鳳鳴說,小五在船上受了嚴重的驚嚇,剛獲救的時候精神恍惚,連他親哥哥都不認得了,只許救他那人接近?!?/br> “他神經病嘛,不奇怪?!?/br> “是,他神經病,干什么都不奇怪,怪的是救他的傭兵。一個靠賣命混吃的alpha,竟然給小五做了兩個多月陪護,還是無償的?!?/br> “不是看上那神經病了吧?口味真奇特?!?/br> “就是看上他了?!背匮髶Q了只腳給他捏,自己繼續講述鳳五和他救命恩公的愛情故事,“小五回國后狀態一直不好,最嚴重的時候還有自殘行為,后來他的主治醫生就給他做了干預治療,把有關那次事故的記憶封存了,他才慢慢好起來?!?/br> “他是沒事了,這兩年在療養院里作威作福,整醫生,逗老頭,逍遙的要命。人家為了他金盆洗手,改頭換面,好不容易才拿到簽證,找他來再續前緣。他呢?面都不露,直接讓護士轉告人家,不認識,恕不招待。人家去療養院探望了三次都沒見到他,就改到晚上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