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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煊恨的想弄死他,卻忍不住笑了,生生被這家伙氣笑地:“把來自北亞的惡勢力放倒,估計你也站不住了,到時候我就讓司機把你送回去,要吵要分,隨便你們,別再拿我解心寬了,我是你老板,不是你的情緒垃圾桶!” 龍醍臉一沉,伸手攔住電梯門,不爽的橫他一眼:“龍哥只是吃膩了中年大叔的養生食譜,出來打打牙祭,誰告訴你我們要分?你真不愧是金牌單身狗,狗嘴吐不出象牙!閉上它吧,快走!” 被罵的池煊反而沒那么憋屈了,揚手把通訊器拋給他,四平八穩下了電梯,又成了高貴優雅的白獅子。 兩人正準備上車,等候已久的車子就開了過來,隨即落下了車窗,里面的人喚:“龍醍?!?/br> 龍醍頓了下才若無其事的轉身走過去:“叔叔,你怎么來了?” 張景:“接你回家?!?/br> 龍醍:“我晚上要陪池煊應酬,你先回去吧?!?/br> 為了招待客戶,龍醍下班沒換衣服,一身筆挺的灰西裝,領帶打的整整齊齊。昨天陪甜豆兒去理發的時候,他也順道剪了剪,有些遮眼的劉海被發型師打薄剪短,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疏朗的眉眼,站在那里很是英氣亮眼。 眼見撇下叔叔飛走的小鳥崽既無倦鳥歸巢的打算,也無倦鳥的模樣,反倒比陪在叔叔身邊時羽毛更鮮艷了,張景一時不知該欣慰還是該心酸。只怕再放他在外飛幾天,他連家門朝哪開都要忘了。 池煊不想打擾兩人重歸于好,但他也不想變酒漬豬rou,為了自己的胃,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來插一腳:“張叔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今天要過來,安排了龍醍陪我招待客戶。要不然這樣吧,我父親今晚剛巧沒事,您上去坐坐,晚上您和我父親一起吃點東西,等我們這邊結束了,我就去接我父親,順道把龍醍送過去?!?/br> 龍醍偏頭看了池煊一眼,眼神犀利嘲諷:先讓哥去保你的胃,再把哥送過去賣好,小算盤打的挺好啊你!信不信哥現在就走,讓你變酒漬狗rou?! 這時換成了池煊視若無睹:“張叔叔,您看呢?” 張景看著他家小鳥崽那斜眼瞪人的樣子,惱不得急不得,連那點被小沒良心的置之腦后的心酸都要斂在心里,總不能讓年輕人覺得他不講理沒度量,把人氣走還反過來責怪他不回來。身為長他十幾歲的叔叔戀人,他只能好言好語,比以往更溫和,哄著小鳥崽跟叔叔回家:“在哪里應酬?叔叔去接你?!?/br> “晚點我給你打電話?!饼堳皇囚[別扭離家出走,而是回自己家想事情,現在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了,但他還沒調整好心態去面對他想明白的那些事,所以他還不想回去。 張景看了池煊一眼。 池煊立即道:“在茉……” “池總!”龍醍忍無可忍,對賣哥求榮的狗弟弟放出了威脅,“要不然您自己去吧?我看您一個人也沒問題?!?/br> 池煊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個字咽了回去,朝張景一笑:“你們聊,我去車上等?!?/br> 池煊剛剛上車,池中與就從電梯里出來了,他的司機也驅車過來了,一前一后把張景的車堵在了中間。 龍醍跟大老板打了聲招呼,接連坐上了池煊的車,屁股沒落穩手肘就撞過去了,一下子就把池煊的紳士假面撞了個稀碎,捂著肋下直罵:“我cao!你那是假肢吧?!” 龍醍拍著手肘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塵,斜眼問他:“卸下來給你鑒定一下?” 池煊果斷閉嘴,揉著肋叉子跟司機說:“開車開車?!?/br> 兩人來到茉莉酒店時,先行一步的西蒙和秘書已經到了。 池煊一派左膀右臂在側,先鋒官開路的姿態,笑意融融的上了樓。 不料來自北亞的惡勢力都是虎將,三下五除二就把西蒙和秘書放倒了,自詡烈酒入喉好比榮歸故里的龍醍也陪吐了,池煊不得不躲進衛生間叫救兵,業務經理和公關經理火速趕來增援,這群人才不至于在上半場就團滅。 下半場臨近午夜才結束,龍醍和池煊坐在鳳凰會所樓下的露天停車場,一個吐的淚流滿面,一個吐的肝腸寸斷。 淚流滿面的那個大著舌頭說:“你別晃,我又要吐了?!?/br> 肝腸寸斷的那個大著舌頭回:“我沒晃,是大地在顫抖?!?/br> 兩人一聞車廂里的皮革味就想吐,根本沒法坐車,司機只能在旁邊遞水遞紙巾的照顧著,想等他們好一點再送他們回家,如果沒有好一點就直接送去醫院輸液。 緩了半晌—— 淚流滿面的那個又說:“我想喝可樂?!?/br> 肝腸寸斷的那個掙扎著叫:“扶我……扶我起來……” 淚流滿面那個眨眨紅潤的眼睛,想問扶你起來接著喝?奈何發直的舌頭不配合,最終含糊不清的咕噥了句:“闊以啊弟弟……” 肝腸寸斷那個被司機吃力的扶起來,還沒走到綠化帶前就哇的一聲吐了。 被其實不闊以的弟弟一刺激,哥哥也歪歪斜斜爬起來吐了起來,深夜的停車場嘔吐聲此起彼伏。 作者有話要說: 還不如跟叔叔回家,回去是作他是自己忍著都比這好受。 第128章 硬要在嘔吐二人組里找一個“闊以”的出來,還要說龍哥。吐完最后這一波,弟弟都快虛脫了,垂頭靠著車門,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龍哥還在大著舌頭要可樂,不給他他就沒完沒了,差點把司機的袖子扯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