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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川四天,他們只發過一次微信,聊天內容極其簡單,吳宇州半字沒提請假的事,現已找到周家案子的兇手,還有什么事需要吳宇州隱瞞他去做?越想越不安,余野說:“這幾天忙微微的事,我們沒怎么聯系,我不知道粥粥沒去上班?!?/br> 電話那端林杰一怔,“他沒告訴你?為什么對你隱瞞情況?” “我不知道,你現在馬上開始去粥粥家看眼,我晚上飛機回去?!?/br> “行,我馬上去?!?/br> 掛斷林杰電話,余野立刻給吳宇州打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接連打三遍電話才接通。 “喂!”吳宇州聲音,透出nongnong疲憊感。 余野直問:“你最近沒去上班?” “嗯,總頭疼就沒去?!?/br> 原來因為頭疼才去沒上班,余野松口氣,語氣平下來,柔聲問:“去看醫生沒?” “看醫生純屬浪費時間,休息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br> “我晚上回去陪你去醫院?!?/br> “好,余野我困了,先睡會兒?!?/br> “睡吧,寶貝兒?!庇H耳聽見吳宇州聲音,余野放下心,重返室內看meimei拍攝,二十分鐘后手機響了,電話接通林杰大嗓門從聽筒傳出,“粥粥家鎖門沒人呀?!?/br> “他剛才睡了,估計沒聽見敲門,剛剛打過電話粥粥頭疼病犯了,這次比較嚴重,所以沒去上班,沒大事放心吧?!?/br> 林杰長吁出一口氣,“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br> 余野握著電話從走廊往回走,走了兩步忽然頓住腳步,吳宇州睡覺極輕,稍有聲響就會醒,敲門那么大聲,怎么會聽不見?即便他沒聽見,毛豆和周祁璐為什么也沒聽見?落地的心再次懸空,余野將電話回撥回去,“大林你先別走,門右側水箱上角有把備用鑰匙,你拿出來開門進去看看?!?/br> 林杰重坐電梯上去,按照余野指示翻出鑰匙,打開門屋內靜悄悄毫無聲響,他喊了聲“粥粥”沒人回應。 余野始終沒掛電話,聽見電話里沒人回應,不詳預感涌上心頭。 兩間臥室、廚房、衛生間,林杰翻個遍沒找到吳宇州,也沒看見毛豆和周祁璐,“老魚你剛才是不是聽錯了,粥粥家沒人?!?/br> 余野掐斷林杰電話,再次給吳宇州打過去,聽筒里女人機械地說:“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br> 懸著的心徹底吊起來,意識到不對勁,余野馬上改簽飛回京川,家中三人東西都在,只是不知道人去了哪,在他坐飛機期間,林杰去物業查監控,三天前小區監控系統突然崩了,找人來修當天沒修好,第二天系統才恢復正常,那一整天小區監控都沒記載。 好端端的監控系統忽然崩了,巧合還是人為?林杰偏向第二種可能,“會不會有人來粥粥家劫走他們仨?” 屋內東西擺放規整,沒有打斗痕跡,看上去一切正常不像有人闖門進來,排除這種情況,就是吳宇州和毛豆周祁璐三人自己走的,他們會去哪?吳宇州為什么說謊?余野捏著眉心不說話,過會兒他抬頭看林杰:“小區監控壞了,路口監控總不至于壞吧?” “我叫小伍馬上去查?!?/br> 伍飛一路狂開到交警大隊,調出吳宇州小區對面的路上監控,三天前這段路上的監控攝像頭,深夜被人破壞掉,凌晨兩點到第二天中午換上新攝像頭的這段時間,沒有路面監控。 林杰聽伍飛說完飆了句臟話,挨著余野坐下,隨后垂頭沉思,一時間屋內只有鐘表嘀嘀嗒嗒的聲音,良久林杰再開口:“會不會是吳家人因為吳衛國的事記恨粥粥?趁著你不在,便設圈套帶走粥粥和毛豆三人?” 余野起身拎上外套往外走,“去吳家看看?!?/br> 幾日不見吳衛國妻子老了許多,臉上還有條被張淼母親抓傷的疤痕,見到余野眼中那點生機也消散,“人已經在監獄了,你們還來做什么?” 吳衛國小兒子還處在懵懂無知的年紀,大人發生的事對他絲毫沒影響,正坐地上玩積木,吳靜怡上學沒在家,吳靜竹一直未曾回來,曾經熱鬧充滿朝氣的家,這會兒只剩下母子二人。 余野和林杰進去問起常規問題,這幾天她在哪?見過誰?做過什么事情? 吳衛國妻子一一作答,吳衛國自首后,她幾乎足不出戶,這幾天一直在家,唯一次出門是三天前,她帶兒子去哥哥家吃午飯,回來去超市買菜,小女兒開學后課程忙沒回來過,大女兒更是沒進過家門。 吳靜竹跟父母關系破裂多年,這次是她回來主動說出過去的事,才促使吳衛國自首認罪,她不可能因此記恨吳宇州。 林杰第一時間和吳靜怡學校取得聯系,確認這幾天她一直在學校上課,晚上也被證實沒離開過宿舍。 除掉兩個年輕女兒,憑吳衛國妻子和年幼兒子不可能帶走吳宇州,余野排除掉吳衛國家人報復的可能性,臨走前他站門邊朝室內看了眼,客廳墻壁上仍掛著八卦圖和吳衛國親筆寫的毛筆字:易有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出了吳家樓門,林杰遞給余野一根煙,兩人頂著寒風站雪地中抽煙,“會不會是我們想太多?粥粥可能帶兩孩子出去旅游,正巧手機沒電了?!?/br> “出去旅游用得著騙我?”煙霧縈繞余野面前,林杰看不清他神態,只聽聲音冷得快要結冰,林杰稍稍放松的心又提起來,“我記得粥粥有個開火鍋店發小,叫什么水,我們去找他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