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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確認她活著?” “我老領導曾幫我查過,早年有人見過她,消息傳到領導耳朵,追過去時人又消失了,上次張晨也在酒吧見過她,等我查過去,又不見蹤影?!?/br> “那張照片發給我,我拿去監控中心做比對,除照片外,她有沒有其他明顯特征?即便我們找到照片上的人,有可能只是外貌相似,不一定百分百是你妹,所以最好能有一些明顯特征?!?/br> 吳宇州搖頭,“她沒有胎記之類的明顯特征,出事那年她六歲,女大十八變,現在可能和小時候變化非常大,我敢確認那張照片是她,因為照片中的女孩,跟我母親長得非常像,幾乎一模一樣?!?/br> 余野夾菜給吳宇州,“先吃飯?!笔栈乜曜?,他想了想,又說:“有時間去醫院瞧瞧,先別急著給自己判死刑?!?/br> 吳宇州沒回應,這頓午飯是他們重逢后,最心平氣和一頓飯,被余野糾纏了些日子,吳宇州不知不覺放下,對他的距離感和糾結,沒了種種隔閡,他們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氣和地聊著過往。 飯后重返市局,伍飛拎資料過來,“老大,我查到死者了,徐洋,男,二十歲,本地人,小偷慣犯,父母離異各自有新家庭,他跟奶奶、哥哥生活一起。 初中起便經常打架斗毆,家里人管教不了,初中畢業后,他四處流竄,成為社會閑散人員,靠偷東西為生,警局???。 家里沒人管得了他,三四天不回家是常態,根據徐陽奶奶回憶,九月二十八號中午他離開家,此后將近一周沒回家。 小張查了徐陽朋友,都說有一周沒見過徐洋,打電話關機,這樣看徐洋死前,失蹤過一周多,沒人知道他在哪。 唐主任重新對尸體全身做了檢查,發現死者下肢有多處刀傷劃痕,生前遭受過嚴重虐待,目前情況就這么多,其他的還要等唐主任的尸檢報告,老大,咱們下一步怎么做?” “既然是九月二十八號失蹤的,那這天他一定見過兇手,查九月二十八號,徐洋都見過什么人,做過哪些事,行動軌跡詳細查一遍?!?/br> “知道了,我馬上去?!蔽轱w剛走幾步,余野又把人喊回來,貼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才放人離開。 全隊都在查這案子,有什么不能當面說?吳宇州好奇,隨口問:“你對小伍說了什么?” 余野回頭,眉眼一彎,“不告訴你?!?/br> 第60章 吳宇州沒再深究余野那點小心思, 轉瞬投入工作,警方對徐洋身邊人際關系,進行詳細排查, 重點在九月二十八號。 這天中午十二點半左右, 徐洋在家吃午飯, 飯后接了通電話,隨后出門, 調取徐洋手機通信記錄, 查到打電話的人叫張強,徐洋好朋友。 據張強說9月28號上午,他接到一個活,打電話問徐洋去不去, 徐洋最近手頭緊,聽說有活立刻答應, 下午一點半他到張強家。 這份活是張強網上接的,雇主在網上雇傭小偷, 去同行家偷一份合同,對徐洋來說就偷張紙, 這活簡單, 他爽快答應。 雇主那邊得到消息,準備去要偷的人家下午沒人, 他要求徐洋下午就去偷, 偷成馬上打款,徐洋沒正規工作,平時游手好閑,時間充裕,拿到地址, 他當天下午便去了雇主說的地方。 以前有活他們都兩人一起行動,一人進室內偷東西,一人在外把風,這次雇主說被偷的人家,位置偏僻,屋里肯定沒人,一人行動足夠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徐洋十幾歲開始偷偷摸摸手不干凈,開窗竅門,以及被發現后如何逃走,這些事情很熟悉,偷東西和殺人不同,偷東西最多被判幾年,不會有生命威脅,徐洋小時候進過少管所,成年后也入監獄呆過一段時間,對監獄中生活了解,不懼怕,對自己去偷東西這事,底氣十足。 下午兩點,徐洋拿到雇主發來的地址,獨自前往目標人家。 警方根據張強提供的地址找過去,房屋位置在老城區,距離圓樓不算遠,一棟七八十年代的職工宿舍樓,像學生宿舍一樣的公寓,如今十有九空,整棟樓只有少數幾戶人家,窗上還有玻璃和窗簾,大部分房間的玻璃都碎了。 樓門前長滿荒草,無人打理,更沒有物業安保,除了些沒經濟能力的老人住這外,其他住戶早搬走了。 踏進樓道,常年無人打掃的樓梯臟膩,灰塵順著鼻腔往里鉆,有鼻炎的林杰,連打幾個噴嚏,手掌捂住口鼻,“這地方能住人?拍恐怖片差不多,來這種地方偷東西,一看就有問題,這個徐洋有沒有長腦子?” 徐洋不是思維謹慎的人,再加上對自己職業有信心,滿心想著高額報酬,根本沒考慮過林杰說這些。 入室盜竊的房間門號為307,警方來之前對這棟職工宿舍,有過初步了解,三樓目前無住戶,整棟樓只有一樓、五樓、六樓有三戶人家在住,走到二樓拐角,三樓傳來窸窸窣窣腳步聲,眾人不由地腳步一頓,仰頭朝上看,余野揮手,示意大家貼墻邊走,同時手在腰間摸了摸,大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按照指揮,一個挨一個貼墻往上走。 吳宇州沒動,早年在毒販那,為準確分析出,來敲房門的人,他練就了極敏銳的聽覺,根據樓上傳來的腳步聲,可以斷為女性,行動緩慢,時不時還能聽見很淺的嗚咽聲。 吳宇州徑直往樓上走,余野抬手攔他,“是個行動遲緩的女人,傷不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