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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野:“……” 林杰看余野想罵他,礙于吳宇州在場,又不得不忍回去的表情,心情大好,剛想再說幾句,想起吳宇州分析張喜來的話,隨口說:“老魚趕快找個男朋友,別長期壓抑,像張喜來似的去那種場所解決?!?/br> 余野:“……” 正喝水的伍飛,猛地嗆了口,他擦擦嘴角,“大林哥放心,咱老大再壓抑,也不可能知法犯法?!?/br> 林杰沒搭理伍飛這等吃瓜的群眾,眼睛偷瞄著吳宇州,說這段話的初衷,是想看吳宇州的反應,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失落、生氣、或吃瓜的快樂,吳宇州臉上都沒有,他盯著車窗外,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模樣,與車內說笑氣氛格格不入,顯然余野的事情,他一點不關心,林杰暗暗嘆口氣,轉回了身子。 張喜來租住的房屋,和李懷民、劉超等人在同一村子,只不過他租的不是獨院平房,而像學生宿舍一樣的自建公寓,三十幾多平米的單身公寓內,擺滿制作麻辣燙用的調料和青菜。 門框、地板、墻面均沒有血跡,張喜來的尸體仰臥床上,上身赤|裸。余野靠近尸體,彎腰看了看,創口規則,創緣整齊,是銳利的刀所傷,上腹部已被刀扎得血rou模胡,他戴上薄手套,翻動了下死者頸部,脖子上有一道明顯勒痕。 唐瀟然完成初步尸檢,瞥見余野微微皺起的眉,說:“如你所想,死因跟劉琴相同,刀傷是死后造成的,傷口很深,沒有規律,兇手殺人之后,把尸體當成發泄工具,兩起案子應該同一人所為?!?/br> 劉琴的詳細死因,警方沒有對外透露,根據這點可以排除模仿作案,加上法醫的話,余野斷定兩起案子為同一兇手,他默然地點點頭,直起腰,目光正對房門方向,門沒有撬鎖的痕跡,過道兩側的調料瓶,裝滿青菜的袋子,都擺放規整,床頭柜的水杯沒倒,錢包身份證沒動,手機還在充電,房間沒有打斗或掙扎的痕跡,說明兇手通過門進入的張喜來家,應該是熟人作案。 房間很小,東西很多,法醫、痕檢一進來,屋內人擠人,幾乎沒有下角地方,余野大致了解現場情況,準備退出去讓位置,無意間瞧見,吳宇州關上冰箱門,走出房間。 他好像對被害人家的冰箱很感興趣,余野走過去,拉開冰箱門看了眼,里面塞滿青菜、rou,沒有雪碧或其他可疑物品。 余野離開房間,到走廊上。 伍飛從樓下飛快跑上來匯報情況,“張喜來住這有兩年,房東為他尋女的事感動,一直給他半價房租,據房東說,這兩年張喜來始終獨居,沒見他帶人回來過,也沒有經常來往的親密朋友,更沒與人發生過口角或爭執,總之他一個人踏踏實實做生意,人際關系簡單?!?/br> 吳生也人際關系簡單,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他們像碗清水一望到底,很難找到突破口,看來只能從劉琴身上找突破。 程曉璐從旁邊房間退出來,驚呼:“有線索了,隔壁住著一位寶媽,半夜醒來喂奶,聽見有人敲門,還以為是有人敲自家房門,走到門口,聽見張喜來問誰呀,那人回答劉超,當時寶媽太困,一聽不是敲自己家房門,后面的話她便沒再聽?!?/br> 伍飛:“看來兇手是劉超,沒得跑了?!?/br> 余野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劉超在這一帶臭名遠揚,討厭他的人不少,不能排除有人故意用他的名字?!?/br> 伍飛: “要說劉琴被殺,我還有些思路,可張喜來……刨除這些年對妻子的冷落,他完全是個勵志的正面形象,誰會對他下手?” 不知不覺,余野的目光又落吳宇州身上,他站窗戶旁抽煙,指間的煙燃盡,長長一節煙灰散落窗臺,他全然不知,目光落入路邊的一棵樹上,神色專注。 他在想什么?好奇心驅使余野一步步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就上午九點更新吧。 這本最符合主題的名字應該叫《十二宮》,或者《十二時辰殺人事件》但這種名字會冷到北極去。 我一直試圖找個不那么冷的文名,這幾天忽然覺得冷不冷沒那么重要,完完整整寫完,突破自己就OK, 所以決定改成《迷案追擊》,比《十二宮》好理解一些。 第14章 劉琴被害時吳宇州連續收到兩封匿名信,一步步引他入案中,他找人心切,明知有問題仍然進了對方的圈套,那晚兇手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卻沒殺他,此后再沒收到過匿名信,繼續追查下去的線索也斷了。 小姨手機被手機店老板做了監聽,那么送信人和本案兇手,會不會也是連夜逃跑的手機店老板? 據小姨說手機店開了有五年,期間沒換過老板,這位老板五年一直生活在B市,怎么可能對京川,對春天廣場的事如此了解? 如果不是一個人,他們什么關系? 如果兇手目標是他,為什么又對無辜的張喜來下手? 無數的問號在腦中刮起一陣龍卷風,吳宇州感覺頭隱隱作痛,想停下思考,卻發現停不下來,眼前浮現出許多過往的片段。 烈火中房屋化成了灰燼。 面目全非的尸體,散發燒焦的rou味。 他雙手沾滿鮮血,指縫間血液一滴滴留下,鼻前縈繞血腥氣。 耳邊響起一些熟悉的聲音。 “是不是你出賣了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