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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肚皮暖呼呼的。 嗯,真棒。 周文安覺得梁司寒的“謊話”有些不合適,回頭噸噸要是知道了,該怎么解釋? 正要同梁司寒說,他卻緊緊摟著自己和噸噸,兩人靠得非常近。 “梁先生?”周文安小聲提醒他。 噸噸聽見了疑惑地發問:“為什么爸爸要喊大青蛙梁先生???珠珠mama都不這么叫珠珠爸爸哎?!?/br> 梁司寒捏著兒子小耳朵:“那噸噸希望我怎么叫爸爸?” “嗯……”噸噸也不知道。 周文安怕寶貝兒子亂說什么不得了的話,嚇得捂住兒子的小嘴:“噸噸,好了,你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家里,你自己還要把衣服從行李箱里拿出來放進衣柜的?!?/br> “哦?!眹崌嵖吭谒麘牙?,乖乖地不說話。 周文安松口氣,卻聽梁司寒說:“以后我叫你小周爸爸?” 周文安聽了,悄悄莞爾,低聲說:“那你是梁爸爸嗎?” 噸噸揚起腦袋,笑瞇瞇地戳著爸爸的下巴:“小周爸爸!”又戳了戳大青蛙的臉,“梁爸爸!” 擁有兩個爸爸真好,如果爸爸們永遠不要吵架,永遠對自己特別好,就更完美了。 周文安悄悄地在唇齒間喚了一下“梁爸爸”三個字,心間好像油然而生一種平實而妥帖的溫馨感。 = 抵達梁司寒的別墅,行李搬下來后,再度出發去吃晚餐。 周文安原本以為是慶祝搬家才出去吃的,進了高級日料餐廳,才知梁司寒和噸噸另有預謀。 整個餐廳布滿各色香檳玫瑰,他們剛踏入,服務生送上了一束精巧的紅玫瑰,面上帶著笑意道:“周先生您好,祝您生日快樂?!?/br> 周文安在驚喜交集中接過了花,瞧見噸噸正在梁司寒懷里偷偷抿著嘴笑。 他凝視手中殷紅的玫瑰花,紅著臉低聲埋怨:“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呢?” 噸噸上前抱著爸爸的臉頰親了一下:“大青蛙說是驚喜哦,爸爸生日快樂!” 其實是前幾天噸噸在泡澡的時候悄悄告訴大青蛙的。 他還太小了,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就說好像爸爸快過生日,結果大青蛙很厲害地就確定是今天。 周文安笑著望向大包廂,里面布滿錯落有序的香檳玫瑰與白玫瑰。 落座后,仿佛就坐在花叢中似的。 周文安是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而隆重地過生日,跟梁司寒說了好幾遍謝謝。 他笑顏明媚,時不時摸一下小噸噸,兩人都神采飛揚。 噸噸趴在矮矮的赤紅色日料桌上,托著小下巴,手里拿著玫瑰花問:“爸爸喜歡嗎?喜不喜歡?” “喜歡的?!敝芪陌残睦镅笠缰腋8?,捏著兒子的臉頰,“噸噸出主意了是不是?寶貝真好?!?/br> 梁司寒沉眸,眼底印著周文安年輕漂亮的容顏,花瓣重疊的背景中,他比任何一朵玫瑰花都顯得柔嫩纖細而富有過人的美感。 他想,原來一個男孩子,也可以美得叫人難以忘懷。 這男孩兒,還跟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所謂如花美眷,不外如是。 梁司寒手心捏著陶制的清酒杯,杯子在掌心慢慢地轉悠,心思沉沉。 他前所未有地渴望想得到周文安,全部的周文安,從他的人到他的心,只是急不得。 餐廳今天只服務一桌,加上準備時間充裕,上菜速度也極快。 落座不多時,長條桌案上便放滿了琳瑯滿目的魚生、壽司、和牛、天婦羅等菜品。 周文安喜歡海鮮,自然也中意魚生,吃得滿心歡喜。 噸噸不愛吃生的,但喜歡吃天婦羅,咔哧咔哧咬得跟個小動物似的。 梁司寒在旁姿態慵懶閑散地靠著,時不時抿一口酒,眼里心里都印著他們父子倆。 他在每一個與他們相處的瞬間中,體會為人父的喜悅。 吃到中途,周文安擱在桌案上的手機響了。 噸噸一邊吃著葛根芝麻豆腐,伸長白白細細的脖子去看:“爸爸是誰哦?” “是蔣叔叔,爸爸去接個電話,你好好吃飯?!敝芪陌材昧耸謾C揉著兒子的小腦袋,“爸爸很快回來?!?/br> 他起身拉開移門出去了。 梁司寒幫忙將噸噸喜歡吃的東西放到他面前,他三兩口就把嫩豆腐吃完了。 噸噸指著裝葛根豆腐的陶瓷小碟,奶聲奶氣地央求:“爸爸,這個好好吃哦,噸噸還想再吃一份?!?/br> 梁司寒笑著捏他的小鼻子:“好,再點一份?!?/br> 他合掌拍了下,門外的服務生拉開移門進來。 “再上一份葛根芝麻豆腐,一份天婦羅雪蟹,再一份野生金槍魚?!?/br> 雪蟹也是噸噸愛吃的,金槍魚是周文安愛吃的。 服務生恭敬地彎腰:“好的,您稍等?!?/br> 在她合門之時,梁司寒扭頭便看到不遠處站在庭院廊下接電話的周文安,臉上又浮現著一種輕松明快的笑容,不知道在說什么。 等門合上,梁司寒按捺不住,詢問噸噸:“噸噸,這位蔣叔叔經常跟你們來往嗎?經常去家里?” “沒有哦,他沒有去過家里?!眹崌嵞闷鹧b魚翅蒸蛋的陶瓷碗,這兒的碗碟每一個都不一樣,小巧玲瓏,他都很喜歡。 他一邊玩一邊說,“去年蔣叔叔不忙的時候,我們還去游樂園了。蔣叔叔給我買了衣服,還帶我們吃好吃的。今年……嗯……還下雪的時候,蔣叔叔請我們吃了……吃了好多rou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