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2)
……糟糕。 這秋后算賬的架勢,裴述預感不妙。 他弱弱地解釋:“我昏了頭,說胡話……嘶!我——” 他把“cao”吞回去。但這次是真的疼,他低頭看下去,虞憐剛好松了嘴,正用舌尖舔走一絲血跡。 他的胸口多了一個深深的牙印,繞著他硬挺的小豆豆,漂亮整齊的一圈。 ……還行,沒狠心到咬掉。 裴述松了口氣。 虞憐摸著自己的杰作,覺得不甚滿意,又照貓畫虎對稱著來了一口。有一有二便很快有了叁四五,裴述咬著牙任她發泄,但虞憐顯然不喜歡貞潔烈夫,他不出聲,就磨著牙繼續咬,直到聽見裴述痛呼低吟,才滿意地開始下一口。 她一路啃咬舔舐,裴述似乎發現了她突然新添的愛好,配合著低聲呻吟。疼是疼了些,但虞憐邊咬邊舔,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肌膚,宛如親吻愛撫一般,讓人又疼又癢。 他叫得越來越婉轉誘惑,清朗的聲線染上幾分低啞。疼痛變成了享受,他干脆手臂往后一撐,敞開身體讓虞憐盡興。 虞憐也的確盡興了,她看著裴述身體上斑斑點點的紅痕,配上那張皺著眉似痛似爽,年輕清俊的臉,怎么看都像一個剛受了蹂躪的可憐yin娃。她心里終于平衡一些,摸著那道草叢邊上齒印,再一次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裴述還沉浸在痛爽里,期盼著虞憐最好再“咬下去”,咬進他的褲襠才好。他半闔著眼睛,覺得應當更主動一些,伸手解開褲上的系帶,挺著鼓鼓一團的腹下叁寸,等待著女郎牙齒的垂憐。 女郎不負他望,果然伸手探進了他的褲襠,摸著那根久未謀面的yin穢棒子,一路摩挲至頭部,手心抵著光滑興奮的前端,緩慢地將它興奮流出的口水涂抹均勻。 “嗯……”裴述舒服地呻吟,挺著腰去頂虞憐溫軟的手心。 來啊來啊,他期待地看著虞憐,來咬我??! 虞憐這次沒有遂了yin娃的愿,漫不經心地將硬挺的棒子壓彎一點點,遭到裴述激烈的抗拒。 小蕩夫跑了,虞憐有些遺憾,拿過裴述擦過身體的手帕擦擦手心的黏液,效仿著前蜀漢先主的耐心,叁顧俊匪:“做的我的人,你覺得如何?” 她為了表示誠心實意,又補充道:“我的婚約你不必擔心,我會解決,我既要了你,就不會始亂終棄。同樣你也要潔身自好,跟了我,萬不可再念齊人之福,否則——” 她想了想,還是不要將狠話放過,萬一小yin娃再鬧起來,美事變成慘案—— 于是她吞下那句“否則我叫你看看什么叫做虞人之?!?,改為“否則你盡可以去死好了”,再暗暗送上甜棗安撫:“你放心,只要你聽話,便是鬧騰一些,我也可以接受?!?/br> “所以,你覺得如何?” 虞憐姿態擺盡,好脾氣地一次次等著裴述回復。然而裴述卻更加確定,她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他小心又謹慎地后退一些,扒下褲子舉起碩大的兇器,扶好對準虞憐,嘴里神神叨叨道:“卿卿你別擔心,雖然不是童子尿,但我破身也才叁月,料這妖怪道行不深,定然一泡就能滋跑——卿卿,我來救你了——” 他話音未落,被虞憐當胸就是一腳,“砰”一聲后背撞在車廂上,隨即噼里啪啦身上被懟來亂七八糟的東西,驚著他趕忙護好自己蓄勢待發的凸凸大鳥。 “裴述!你有??!你去死好了!我怎么看上你這么個玩意兒!你有病??!” 對味兒了! 他手忙腳亂爬起來,躲過砰砰扔來的暗器,趕在虞憐手頭沒了東西,差點扔上頭準備舉起旁邊的矮幾之前,一把撲過去將她抱住,熱淚盈眶呼喚: “卿卿——” “滾!” “嗚嗚卿卿,就是這樣,你還在真好!” “滾!”虞憐掙扎不開,一口咬住裴述的肩膀,“去死啊你!” 裴述痛得要命,這次虞憐當真使了狠勁,真牙實咬,鮮血的腥味兒嗆了滿口,著實味道不妙。她正要松嘴,卻聽裴述又作死地叨叨: “咬得好,卿卿再多咬咬,新鮮——叁月鮮童男血,驅邪避穢祛病消災——卿卿也是叁月鮮童女,不若你再咬自己一口,處子芬芳定能徹底鎮壓邪祟……哎喲!” 虞憐收緊牙齒,嘎滋一口,新鮮狗血又溢了滿嘴。 裴狗陽氣重,驅邪水平一流,虞憐雖氣得發昏,卻也清醒過來,裴述面上再期期艾艾,內里也是條養不住的狗,與其費心思拴住他,不如好哄好騙,狠狠抽打一番! 虞憐冷靜下來,開始慶幸暴雨不斷,掩蓋了車內的動靜。 果然跟邪物待久了,容易沾染邪氣!虞憐暗罵自己蠢不可及,松口冷聲道:“死開!” 裴述小心翼翼,低頭看她:“夠了?” “夠了夠了,你死開!”虞憐不耐煩地扭扭身體。 裴述松了口氣,卻沒有放開,整個人像xiele氣一樣,沉沉地壓在虞憐肩上。他沒有理會仍在流血的肩頭,依戀地蹭蹭虞憐的頸窩,仗著她看不見自己,偷偷笑彎了眼睛。 “卿卿,你不想讓我死的,對不對?”他輕輕一吻虞憐的脖頸,聲音乖順又聽話。 虞憐沒有回答他,他卻忽然篤定:“你不想,因為——” “你喜歡我?!?/br> 他一反往日惶恐,變得自信又從容。 虞憐靜默一瞬,立刻否認:“鬼才喜歡——” “那你為什么想我留下?” “我哪兒——” “你說要養我,讓我做你的面首,給我錢,給我寵愛,給我——孩子?!迸崾鲆灰恢貜?/br> 雖然是虞憐自己說過的話,但被裴述一重復,卻莫名叫她羞恥。她急著反駁,口不擇言:“我養面首怎么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禮記都這么講,我想要你怎么了?” 裴述低笑出聲,他胸腔震動,好像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虞憐越發羞惱,臉上通紅一片,她急得想要哭出來,裴述卻忽然抬頭,同她額頭抵著額頭,愉悅地替她解釋: “你說得對,‘食色性也’,怪我長得太好,又這樣年輕體壯,哪個女郎不饞?”他笑著蹭蹭虞憐的鼻尖,“莫說女郎,男人都饞。我沒權沒勢,若不是卿卿心善,垂憐于我,還不得叫人糟蹋了去?” 虞憐越聽越不對,卻頭腦發懵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羞惱到了極致,又急又悔,嘴巴一癟哭出聲來。 “你!你!嗚嗚嗚!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嘛!你憑什么,憑什么!”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像斷線的珠串,一顆接一顆地掉。裴述溫柔地吻著她的側臉,將微涼的水珠一顆顆吻走,好聲好氣地哄她:“好好好,我不配,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是我逼你瞎說!” “對,對!就是你瞎說!”虞憐抽抽噎噎,被裴述抱在懷里,充分肯定他的話,“我,我才不喜歡你,你強占我,我怎么能,能喜歡你!” “我就是看你好看,反正,反正都被狗咬了,養在身邊,讓你,讓你侍奉我!” “嗚嗚嗚,我才不喜歡你,我不喜歡……” 她哭得委屈,一句句否認著,安慰自己。裴述卻從未像此刻一樣肯定,不論虞憐出于何種理由,不論她如何逃避,她對自己動心了。 她嘴硬又心軟,驕傲矜持又嬌氣可愛。她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但裴述也承認,是他錯了,他造就了錯誤的開頭,此后一切結果,本就活該他承受。 更何況,如今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他最期待的,最渴望的結局。 他心里快樂地要死,明明虞憐哭得傷心到恨不得暈過去,他卻覺得無比快活。 今天上來做什么?不重要了,卿卿喜歡他,要養他,要和他生孩子,要為了他退婚。他是如此志得意滿,恨不得立刻跳出車去,對著所有人大吼一聲:“我的!她是我的!” 他親親虞憐的唇角,以退為進:“是,我好傷心,你不喜歡我。但是卿卿,我還是那句話,我喜歡你,喜歡得要死,只要你開口,哪怕是要我性命,我也死而無憾?!?/br>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別說送死,就是被她養著吃軟飯,他都不愿意。 “卿卿,你真令我傷心,我是這樣卑微又無力,得不到你的一絲愛意?!?/br> 才不是,他心里哼著小曲兒,全是郎情妾意的情歌。 “可我甘愿等你,你什么時候,才能愛我一點點?” 當然是現在??! 裴述說得可憐,虞憐慢慢停止了哭泣,只剩下幾聲控制不住地抽噎。她傲嬌又心軟,覺得算了,不過是一個被自己迷到失去理智的卑微庶民,看在他尚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她可以多給他幾分寵愛。 “那你等著吧!” 裴述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他暗搓搓地吻上虞憐的唇,溫柔又纏綿地舔著她的香舌。 “我等著……女郎垂憐?!?/br> 好的,我又高估我自己了,還是沒有寫完,明天補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