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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戮:吱吱吱吱吱。 喬小治秒回:…… 喬小治:你特么老鼠呢? 于戮:滾你的老鼠,干嘛啊你覺得我這么容易翹辮子嗎。 喬小治:頂著那種傷到處晃悠我真擔心你涼啊親,過來一趟復查,我真的佩服你還走得動步子。 于戮:嘶,我再過三個小時來你這兒開不開業。 喬小治:我覺得我熬不到。 于戮:那我到時候過來把你叫醒,你等我再喝會兒酒。 喬小治:……你特么在喝酒?!嚇我呢?! 于戮:老子不戒了喝一點怎么了? 于戮看著面前五六個空啤酒杯,嗯,對,只是一點而已,還不包括依舊回收再利用過的幾個。 喬小治:于戮你大爺的這么長條傷口擺在這兒你還喝酒作死??? 于戮:沒事兒豬醫生我相信你的醫術。 喬小治:我不相信。話說聶隊找你了沒? 于戮:我怎么知道,這不酒吧里躲著呢嗎。 喬小治:現在立刻馬上停止喝酒給我過來,md麻煩別增添我義務勞動量好嗎。 于戮:最后一杯。 喬小治:……你喝了多少了。 于戮:初步估計十杯以上? 喬小治:臥槽你有病吧,傷口滲血沒? 于戮:暫時沒有,嘶……有點疼。 喬小治:請給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坐車過來。 于戮一口氣喝下最后一杯酒,湊了湊身上從自己那三年沒回來過的小房間里搜刮來的錢,付了帳走人了。 于戮:行行行,我先回去一趟,出門太急房門忘鎖了。 喬小治:你覺得你房間里有值得人家偷的東西嗎? 于戮:萬一來了個劫色的呢。 喬小治:得你別吹牛逼了我就在診所醒著等你,趁著還沒斷片趕緊過來。 喬小治其身穿上白大褂,心里問自己,一個喝了十幾杯啤酒都醉不了的人,三年前是怎么喝到失去意識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吐出來的。 真特么佩服。 …… 于戮忍著痛走到了走上了那棟破公寓樓的二樓,眼前稍微有點暈乎乎的,不過勉勉強強能看得清路,他本來想著多喝點酒說不定煩心事就都能忘記的,大不了再久違地發一次酒瘋,沒想到在此之前自己先疼得不行了。 他半扶著墻,看見自己的房間里有燈光,微微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走進。 “臥槽?!彼弥挥凶约耗苈犚姷慕辛艘宦?。 他一次能看見聶錚正站在自己房間里,愁眉苦臉的,好像在等自己回來。 于戮心想:……豬醫生我跟你沒完啊啊啊啊。 他往回躲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弄出點動靜,聶錚好像是聽見動靜了,打開門,左右探了探頭:“于戮?”他輕聲問道。 于戮此時正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就差被悶死了,動都不敢動地夾在樓梯間里。 聽到兩聲腳步聲,他好奇地伸出半個腦袋探查情況,見聶錚往回走便放心了,心里有點想現在跑回去,當個偶遇,回歸與聶隊一起的生活。 但這種想法在他看見聶錚骨折的手臂的那刻坍塌破滅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數不盡的歉意,他感覺是自己的責任,導致聶錚受傷的——實際上也確實錯在他吧。 他知道現在回是回不去了,躡手躡腳地下了樓,胳膊撐著墻面,深呼吸了幾口,點開聶錚這幾天發來的消息。 都是在問“你在哪兒”,有幾句類似情話的句子,還有幾條是告訴他最近關于案情發生了什么的。 于戮又開始糾結了,好不容易忍住,轉眼已經借著酒勁撥通了聶錚的電話。 回過神來的于戮:…… 在他準備掛了電話的前一秒,聶錚接了。 還沒等于戮反應過來,撲面而來先發制人:“你在哪兒?” “我……”于戮頭頂著大大的尷尬,身周分明安靜得很,他卻只聽見跳動極為迅速的自己的心跳聲,“那啥聶隊,你傷怎么樣了?”他試著轉移話題。 “沒受什么傷,”聶錚的聲音上一次這么急切,大概是勸人不要跳樓的時候吧,“你在哪兒?聽說你傷得很重?” “呃……”于戮特別想罵死某個正在等自己的告密的家伙,“還行,沒大事兒?!币簿吞鄣帽罎⒍?。 “嗯,”聶錚聲音有點顫抖,“我在你以前住的那個房子里?!?/br> “我看到了,”于戮表情不太好看,找到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坐了進去,“那個聶隊啊,我想自己再冷靜幾天行嗎?”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他是慫,慫得不敢想象跟聶錚再次見面后會發生什么。 電話那一頭的聶錚安靜了片刻,“好,”也不知道是有些失落還是帶著些喜悅,“我等著?!?/br> 于戮知道和聶錚再會等同于作為一個復雜的身份參與調查,屆時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影響整件事情的發展,可能是不到量的酒勁反而增添了負面情緒,他感到很緊張。 “聶隊,”他用駝背的姿勢坐在出租車后座上,“你信我嗎?”他的手握緊了手機,好像不這樣攥緊就聽不見聶錚說話了一樣。 聶錚這次完全沒有半絲遲疑:“信?!毙乓粋€救了自己命兩次的人,怎么說都不為過吧。 “嗯?!庇诼緬炝穗娫?,長舒一口氣,抬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但遠處開始有路燈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