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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治思考了一下:“額……防醫鬧?我剛在這兒開診所的時候挺多人來攪和的,當時我好像是一個一個打回去的?!?/br> 于戮滿臉寫著無語。 喬小治聳聳肩,把放在椅背上的白大褂重新披好,又拿出自己平時用的手電筒:“所以……你們是要先審這貨還是聶隊你先過來查傷口?!?/br> 突然需要回答問題的聶錚陷入沉思,不過總算是陰差陽錯找到陸賓了,他拿出手機告訴武雯不用蹲了可以撤了。 “先審吧,過會兒聶隊檢查傷口不能給外人看?!庇诼咎献雷幼?,晃著夠不到地的雙腿,心想著聶錚撩開衣服展示自己腹部的樣子,滿滿都是期待。 喬小治覺得也有道理,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治一下這貨?”他看著陸賓滿臉的傷,不確定他說不說得出話來。 聶錚輕咳兩下:“不用,我們把他當案件關系人問問就行?!?/br> 喬小治擺了個“ok”的手勢,也不妨礙這兩個人的問詢工作,雖然看著心安理得站在聶錚身邊的于戮有點不舒服,但也沒多問,上樓回避順便去吃個晚飯。 于戮把陸賓扶到座位上,摸索著墻上燈的開關把它開到最亮,對聶錚擺了個請的姿勢。 聶錚頷首致意,拉來個小椅子跟陸賓面對面:“想問您幾個問題?!彼劝蠢鍪玖艘幌伦C件,然后拿出了筆記本和手機。 陸賓點了點頭,沒說話,貌似是有點害怕,呼吸還是很急促。也是,剛因為鬧事被人打了一頓,不緊張才怪。 于戮聞著診室里輕微的消毒水的味道,拿出手機,上面是喬小治的信息:好了叫我。 于戮猶豫了一下:好der。 喬小治:……你實話告訴我,這案子跟沈余還有三年前什么的有沒有關系。 多半是那個餐館老板透露了一點內容給跟于戮關系不錯的喬小治。 于戮:我還真不清楚,你幫我上去問問沈余? 喬小治用語音發了一個鏗鏘有力的“滾”。 于戮笑笑不逗他了:我希望只是巧合。 喬小治:但你心知肚明這不可能是巧合。 于戮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也是,不過兇手和其動機查清楚前我還是保持中立吧。 喬小治發了個“嗯”,于戮不再回復,他看向正在認認真真做著問詢調查的聶錚,五味雜陳,甚至都想等聶錚哪個沒注意的空隙,去拽著那個陸賓的衣領暴力地問他是不是兇手有什么目的。 他確實沒聶錚那么好的耐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是怎么忍住不跟聶錚攤牌扯過去的。他又想起刪聶錚那份有他名字的文件了,這顆定時炸|彈隨時會把他炸得體無完膚。 他聽著聶錚問話,問陸賓,沈余“自殺”的那一天他在哪里,生怕他編一些邏輯錯誤的謊讓大家都尷尬,順便把監控里他進入秦逸家門的事不經意地提了一下。 陸賓什么話都沒有說,不知道是因為臉被砸得太疼了說不出話還是不知道能解釋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解釋清楚“自己進了秦逸家后又無緣無故消失”這一點。 最后給出一個十分扯淡的解釋,基本的意思就是因為秦逸出門時不小心把門反鎖了導致他出不去所以就爬窗離開了。解釋的時候支支吾吾。 聶錚和于戮表面上說著“原來如此”,背地里已經完全肯定了行李箱裝人的假設。從十一樓爬下去這種事情已經超過了常理。 于戮偷偷捂著臉笑了兩聲,心想這種千里送人頭的家伙真是久沒見到過了,倘若真的是犯了事兒殺了人還來喬小治的診所鬧事,那這個人估計得在定罪后去精神鑒定科跑一趟。 不過現在也無法肯定陸賓是不是兇手,也不知道秦逸是幫兇還是知情者亦或是單純的受害者的戀人,兩個人都是清白的可能也不能完全否認,說不定行李箱是出于別的目的呢。 聶錚是警察,不會輕易斷罪,而于戮也本著嚴謹的態度,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或者二人親口認罪,不然他們還是會努力地保持中立的。 聶錚又問陸賓那天是幾點爬窗離開的,陸賓回憶了很久,還是記不得了,回答只說應該凌晨了,他不想在秦逸家過夜才迫不得已。 于戮覺得看別人撒謊也挺有趣,肚子里憋笑憋到痛,臉上還是只有一絲淡笑:“你沒給他打電話嗎?”他在聶錚前面搶先問道。 “他……”陸賓顯得鎮靜了一些,“我給他打電話了,他沒接,我也沒辦法?!?/br> 聶錚裝模作樣在筆記本上記東西,其實寫了半天也就一句話:查通話記錄。 過了這么些天于戮也看得懂他的字了,偷偷瞄了一眼,差點笑出聲。 陸賓裝得很好,表情特別到位,可是于戮也看見過那外墻,知道從那里爬下去是完全不可能的——況且陸賓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很大力氣的人。 陸賓跟警察面對面坐感覺壓力很大,扭扭捏捏道:“那個警官,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我先走了啊?!彼炔患逼鹕?。 “再問最后一個問題,”于戮抓住了他的手腕,“陸先生別這么著急嘛?!?/br> 聶錚看著于戮主動“牽”陸賓的手,眼神頓在那副畫面上許久,悄悄敲了敲腦門,讓自己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賓無奈站在了原地,于戮問道:“是什么勇氣讓您來喬醫生這兒亂翻的?”幾乎是完全出于個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