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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大佬的世界我們不懂,人家在學校的時候貌似還有個過目不忘文體全能的稱號來著?!苯煤攘伺赃吅谏Х缺锏乃?,抬了半邊嘴角笑了笑。 武雯尋思著要不要自己也買一本瞎玩玩兒,說不定就對破案有用了呢。 “話說邰明明哪兒去了?關鍵時期跟著那個傳說中生病的新人一起偷懶?” “貌似在黑街吧,那家餐館他估計吃上頭了?!?/br> …… 于戮很快就從沉悶的狀態返回到臉上帶笑的樣子了,笑嘻嘻地想要和聶錚跟原來一樣嘮嗑:“誒聶隊,你為什么之前這么突然就把我帶回你家???” 聶錚回憶了一下:“臨時起意?!?/br> 于戮撓了撓腦袋,腳不小心踩進一個水洼里:“普通來說都不會有人把不明來歷的小混混帶回家的吧……”他抖了抖腳上的水,膝蓋有些濕了。 聶錚托著下巴想給自己找個除了他的笑吸引人還看著有點可憐以外的其他理由:“感覺你有點眼熟,而且不像該呆在黑街的人?!?/br> 于戮整個人呆住了片刻,閉著眼笑了笑:“得,這理由挺扯?!?/br> 他想起了三個月前的時候,聶錚在黑街被捅,還真是自己救了他還把他扔到了喬小治的診所。 不過聶錚說的眼熟不會是這個的,那會兒他都快沒有氣息了,怎么可能辨別得出是誰救了他。 聶錚又盯著于戮很久,覺得他笑起來真是挺好看的:“之前有個幫過我的人跟你有點像?!?/br> 于戮:……你我本無緣,是無名某人造就了緣,感恩,感恩。 他們叫了輛出租車,路上很暢通,半個小時不到就回了家。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于戮先去的浴室,給自己沖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才終于有些冷靜下來了,深呼吸了兩口,出來的時候聽見聶錚正在書房里開著免提打電話。 “聶隊,現場搜到兇器了?!贝螂娫拋淼氖莻€女生的聲音,于戮回憶了一下,應該是那個武雯。 聶錚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刀?” 武雯確定了他的猜測,還補了一句:“現場推測這把刀原來就是放在木屋門口的,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現在送去檢測了?!?/br> “催一下,盡快出,跟最近的案子優先配對?!甭欏P手邊的鼠標正又一次復盤所有死者的資料。 “是,三四天應該能出結果?!蔽漩┱f完后就掛了電話。 于戮靠在門框上聽得一清二楚,他祈禱著兇器上的血能跟沈余的匹配,不過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兇手祖上問候一遍。 他眼里所見聶錚對待工作認真的樣子,覺得當個警察也不真是不容易?;蛟S對于聶錚來說這確實就是責任吧。 聶錚總是不喜歡開書房的燈,于戮總是見他黑燈瞎火呆在里面,只有端正的五官被電腦屏幕照得通亮。 “聶隊,熬夜傷身體,忙完趕緊睡哈?!彼p輕敲了兩下門,說完見聶錚點了點頭,自己進了房間躺下。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每天好像都看見聶錚很晚才睡,打開搜索引擎,挑了一篇講熬夜的危害的時候點進去,有一行特別亮眼:經常熬夜會導致脫發。 于戮眨巴了兩下眼睛,隨便又翻了翻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沒多久他就睡著了,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心事真的徹夜難安的人,畢竟這么些年要是他真是那種什么都耿耿于懷的人的話估計早得抑郁癥了。 他做夢夢到聶錚頭上反光還面無表情摸一摸腦袋的樣子,結果第二天早上是被驚醒的。 于是聶錚在吃早飯的時候聽到了這樣一句話:“聶隊,我看網上生發劑還挺便宜的,你要不買兩瓶備著?” 聶錚呆在辦公室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都是于戮發過來的說熬夜危害的傻缺公眾號文章:于戮你就這么在意熬夜嗎…… 于戮就這么本著往自己頭上堆一把沙子把自己捧成沙雕的態度跟聶隊鬧著玩兒了一個星期,弄的聶錚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少熬夜。 案子沒有進展,因為兇手停工了,不過因為確實無法估計是不是還會出沒,在各個無監控的巷子蹲守的警員就又變多了。 與此同時,刀和尸體的檢測報告也一前一后的出來了,于戮知道的時候默默地把吐出的血咽了回去: 刀上dna有之前那個黑街的混混和白領兩個人的;尸體證實了是沈余的。 不僅如此,還有更扯淡的,那把刀奇跡般地沾有指紋——沈余的。 以至于警方不得不把沈余列入連環殺人案嫌疑人的名單里進行排查。 于戮:微笑面對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他把手放上了人中,重重地按上去,然后告訴自己:孩子,這不是夢,你醒著。 第19章 猜測更多也沒用 社會輿論使對這個連環殺人案的猜測兩邊倒: 一方認為就是這個名叫沈余的年輕叛逆的臭東西殺了所有的十幾個死者;另一方卻堅持地認為沈余也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不過重案組對于這個問題真的也很難下定論,所有人都皺著眉思考那樣的一個孩子是否真的會殺人,但又因為現場太過確鑿的證據而很難讓自己的反對觀點成立。 聶錚也是陷入糾結的其中一人,哪怕之后去了沈余的父母家與他們攀談得到了幾乎怒吼的一句“他不是這樣的人!”,也還是會在意那幾個完全吻合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