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說完,拉著她就往二樓走,顯然是不想摻合進去。 童昭有危少爺護著,輪不到她們上趕著護駕,但姓賀的討嫌本質算是表現了個淋漓盡致,她們默契地決定以后繞著他走,免得他又因為想讓誰停下來聽他說話,“不小心”把別人的手抓瘀青了。 發了一通脾氣的賀瞬無人搭理,悻悻然離去。 韓執給她上完藥,確定她沒有別的需要后就走了。 危澤凱覺得小伙伴挺慘的,便往她身邊一坐,安慰她:“手還疼嗎?” 童昭低著眼簾,輕聲細語的說:“有點?!?/br> “這樣啊,”危澤凱特別擔憂:“那是不是打不了游戲了?” 童昭:“……” 還真被她猜中了。 合著這家伙剛才暴怒就是因為雙排隊友沒了。 童昭要是男的,這會手不疼,蛋該疼了。 一想到要攻下危澤凱的芳心,誰能不蛋疼呢? 童昭:【知難而退不符合我的美學,沖呀童小昭!】 童昭嘟噥:“你就只關心游戲,我一點都不重要嘛?” “怎么會?” 危澤凱最接受不了被人誤會。 他的雙手驀地按在她的雙肩上,深眸牢牢地,直勾勾地盯住她: “你是我重要的隊友??!” 童昭:【……】 童昭:【沖不動了,毀滅吧!】 童昭定定神,穩住心態,心里有了想法。 危澤凱這種小男生,得徐徐圖之,不能急:“能打游戲,不影響,現在要玩嗎?可以去你房間玩?!?/br> “我房間?”危澤凱疑惑。 “我怕見到他?!?/br> 童昭低下頭,儼然是一只可可愛愛的受氣包。 危澤凱懂了,接受了去他房間的建議,并且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有我在那個大叔不敢碰你一根頭發!” 童昭發現他不太吃被崇拜的那套,于是也省掉了感激的眼神。 這二貨,不給他白眼就不錯了。 ※ 入駐莊園時,大肆嫌棄了一番這破園子的超級富二代危澤凱老實不客氣地挑走了最好的套間,童昭進門雖然沒四處張望,但是視線余光已默不作聲地觀察了一遍,果然看到了點端倪。 地上殘留的狗毛,分明是那只小柯基的。 “你房間好像比我的大,睡房也一樣嗎?” “你去看看唄?!?/br> 每個套間有獨立的小客廳,衛浴和睡房。 得到主人的同意后,童昭往睡房一瞥,果然也在雪白床單上發現了顯眼的金棕色狗毛。 “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蓖颜f。 大大咧咧往客廳沙發上一躺的危澤凱點頭表示聽到了。 浴室也有狗毛的痕跡。 沒養狗果然是危澤凱的謊話。 可是房間里沒有狗聲-- 除非經過特殊訓練,不然陌生人進房間,能忍耐住不吠的狗極少,起碼小型犬在這方面的忍耐力……可能是童昭的偏見,反正以前沒少被博美吉娃娃發瘋吠過的她覺得柯基是控制不住它自己的。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在童昭腦海里漸漸有了雛型。 她如常和危澤凱一起打開了游戲,只是說話頻率比之前高出許多。 “對面打野在哪里?” “應該在打他自己的紅?!?/br> “剛才團戰對面交了什么技能?” “射手交凈化了?!?/br> …… 童昭問的問題不復雜,有些簡單得不需要思考便可作答。 在持續高頻率的問話下,讓危澤凱漸漸養成了條件反射的回答。 終于,看時機差不多,童昭問:“那只小柯基呢?” “在跟你打游戲啊?!?/br> …… [心理學帶師受小弟一拜!] [尼瑪這也行?這也行?危澤凱的智商是不是全用來打游戲了?] [有被孝到hhhh] 童昭潛意識里就覺得這招對他管用。 對韓執肯定是不行的。 聽到這個回答后,童昭沉默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危澤凱手一抖,不僅大招放歪,還把射手的炮車懲戒了下來,獲得射手一個飽含干意的問號:“cao,我剛才沒聽清,什么柯基,我不知道……誒你管管對面中單啦!老來野區sao擾我!” 童昭沒追問下去了。 她有預感,以危澤凱的腦回路,背后真正的原因可能比她想象的離奇得多。 這次私下聚會,童昭的進度:游戲上了六顆星。 另一邊廂,常曉念和鐘慕夕滿是唏噓地討論著下午的風波。 “就算童昭真的是海王……我覺得她有很大嫌疑,畢竟小夕你不是我也不是嘛,剩下的肯定是她了!”常曉念振振有詞地分析著:“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姓賀的嘴臉吃相太難看了,活該他被人耍著玩,動手打女人簡直不可饒??!” 鐘慕夕抱著枕頭,小聲附和:“我不喜歡賀瞬?!?/br> 看到韓執維護童昭,常曉念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旋即想到這是官方的任務罷了。 鐘慕夕擔憂問她:“對啦,你沒事吧?危澤凱好像跟童昭關系很好……” 她知道閨蜜一直對危澤凱很有好感。 是不是為了錢,是否拜金,不在她的考慮范圍。 她怕朋友難過。 常曉念一愣,隨即擺擺手:“我早就不喜歡他了!這次活動我沒戲啦,不過挺高興的?!?/br> 雖然沒找到合適的戀人,但是談了一場甜甜的夢幻戀愛。 她很滿足! “那就好?!辩娔较Ψ判牧?。 常曉念定定看住好友。 按理說,她該提醒她,韓執就是那個海王。 可是想到鐘慕夕手上密密麻麻的舊傷…… 最近她把她盯得很緊,同吃同睡,小夕情緒失控時會抱著她哭,籍此控制住了自殘的欲望,但是她不可能陪她過一輩子……她做不到的事,也許韓執能做到。 算了,先觀望一下吧。 韓執跟鐘慕夕就像兩條平行線,除了上次被真心話大冒險強行湊在一塊外,根本沒有相交的點。 常曉念還挺想知道他會如何發起攻勢。 結果他跟沒事人似的。 而這莊園里,也有另一個人同樣關心鐘慕夕。 不是韓執,是危澤凱。 他發誓不再做狗了,然而對于那個愛哭會自殘的女孩還是持續關注著的,心想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跳過去叼走她的水果刀--為此他在房間里做了好多次的起跳練習,實屬狗中翹楚。 賀瞬被孤立起來后,莊園的氣氛就有點古怪了。 精神狀態敏感脆弱的人最易受影響,雖然不是鐘慕夕的錯,她的狀態依然一天天的差下去。常曉念拿她沒辦法,只能讓韓執想辦法。 韓執吃驚:“你制造機會讓我追你朋友?” “是逗她開心,”常曉念更正他的說法:“我也一起的,不要亂撩啊?!?/br> 韓執有點意外,接著摸了摸她的頭:“怎么感覺離開我之后,你變得越來越好了?” “本來就是,后悔也沒用了?!?/br> 常曉念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夸獎,笑著哼了聲。 在她牽線下,三人同行的情況頻繁出現。 賀瞬看在眼里,覺得自己再次看走眼--不僅童昭是賤人,連帶著他之前覺得還不錯的韓執也是個只會繞著女人打轉的小白臉,那兩個女的就更加愚昧了。 讓常曉念意外的是,韓執沒有像賀瞬想象中的一樣,覺得兩個女人陪他一個很爽。 他想出了一些娛樂活動,但是邀請了危澤凱和童昭一起來。 以“互為僚機”作條件,童昭勉為其難地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