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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溯猝然抬頭:“錢維在學校的碩士生導師是誰?” 小劉愣了下,看一眼嚴衍,沖出大辦公室:“我現在去問!” 真相似乎不遠了,警員們激動異常。 小劉快步跑回來,表情卻并非興奮,而是凝重:“老大,他的導師……導師是……” “張振海?!鳖佀莺鋈徽f。 小劉愣住了,良久,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眼神注視下,重重點頭。 鄭霖上前一步道:“張教授經常出入市局給公安人員做心理疏導工作?!?/br> 沈佳震驚地張嘴:“職業心理系教授,結婚,沒有孩子,身高一米八一,今年好像滿50歲?!?/br> 小劉咽口唾沫潤喉嚨:“根據錢維描述,張教授很關心秦朝陽的狀態,張振海曾建議讓秦朝陽離開寧北,到外地生活。年前張教授單獨給秦朝陽做過一次心理輔導,那之后秦朝陽的鑰匙就丟了?!?/br> 張科苦著臉跑過來:“老大,我檢索完了,咱們公安內沒有符合全部詞條的?!?/br> “等會兒,”嚴衍咬緊后槽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捏成拳,目中精光畢現,他一字一句地說,“查寧北大學心理系教授,張振海?!?/br> 張科瞪大眼睛,一句臥槽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聽見嚴衍下令:“立刻!” “劉彬何為去寧北大學搜查,沈佳鄭霖搜張振海他家,顧磊聯系交管封鎖車站、機場、火車站、高速公路出入口!”嚴衍一聲喝令:“通通行動起來!外勤組出車!” 經閃電搜查,嫌疑人張振海今天早晨并未到學校,其妻表示丈夫已經數月不曾歸家。 最終,民警在高速路口截住了自駕出城的張教授,并按照規定帶回市局。 張科的結果也出來了,張振海完全符合搜尋關鍵詞。 “最近在做生殖崇拜的心理課題,和他妻子貌合神離,因為他睪|丸缺損的原因,一直不能和妻子生育孩子,為此數次到男性??漆t院掛診,自尊心很強,除了他妻子,沒人知道這件事。毛學軍同事,經常代毛家照顧毛馨媛?!睆埧朴袟l不紊地闡述道。 “抓住他的民警怎么說,”顏溯問:“毛馨媛找到了嗎?” 現場再次陷入沉默,突如其來的問題沖淡了抓住嫌疑人的興奮和喜悅。 “沒有?!编嵙匾蝗疫M辦公桌:“沒有!” 毛馨媛沒和張振海在一起,換句話說,張振海把毛馨媛藏起來了。 “目前最快的方法就是通過審問問出毛馨媛下落?!鄙蚣淹驀姥埽骸袄洗??!?/br> 越晚一分鐘,那小女孩就越危險。 事不宜遲,民警將張振海押送至市局后,立即通過交接,嫌疑人張振海被沈佳帶進了審訊室。 沈佳帶張振海穿過走廊,張振海始終低垂腦袋,似乎無顏見人,禿頭頭皮油光發亮,他被手銬銬住的兩只手狠狠哆嗦著。 路過顏溯時,卻像某種心靈感應,猝然抬起腦袋,雙目放射出惡狼般陰狠的光,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顏溯。 顏溯毫無懼色,一派坦然地回視他。沈佳將張振海丟進審訊室:“配合點,教授?!?/br> “你們沒有證據,”張振海勃然大怒,高聲呵斥,“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 “這話您跟咱們嚴隊說去吧?!鄙蚣雅榈匾宦?,從外邊關上了審訊室的鐵門。 兩小時后,嚴衍仍然沒從審訊室出來,小劉砸吧嘴猜測:“肯定是碰到鐵板了?!?/br> 他話音未落,嚴衍突然打開審訊室的鐵門,面露不虞地走出來,沈佳、鄭霖和小劉齊齊圍了上去:“怎么說,有結果沒?” “死鴨子嘴硬,沒有物鑒證據甩他臉上,我看他是不打算開口了?!眹姥芘铀岱Φ牟鳖i,問:“職工宿舍里不明身份DNA和嫌疑人DNA吻合嗎?” 沈佳癟嘴:“劉彬那邊沒消息,還沒出結果?!?/br> “咱們倒是能在這兒心安理得等結果,毛馨媛能等嗎?”鄭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嚴衍垂下眼睛沉思,始終沉默的顏溯忽然說:“我能試試嗎?” 眾人回頭,目光齊刷刷投向他。 小劉挺有幽默精神,笑著評價:“嗐,鐵板對付死鴨子?!?/br> 嚴衍沒搭理這句玩笑話,瞇著眼睛打量顏溯,似在考慮讓顏溯審訊張振海的可行性。 半晌,一米九的刑警支隊長側身讓路,似笑非笑地說:“請?!?/br> 顏溯走到審訊室門口,回頭道:“除了我和張振海,任何人都不要進去?!?/br> 嚴衍狹了長眸,鄭霖出聲制止:“不行,這不合規矩?!?/br> 嚴衍抬了抬手,攔住上前阻止的鄭霖,視線始終黏在顏溯身上,嗓音低沉地問:“這樣吧,我進去,我、你和張振海,其他人在外邊等。顏老板,你看行嗎?” 顏溯目光有些躲閃,良久,才微不可察地點頭。 兩人一同進去了。 張振海雙手雙腳都帶著銬子,坐在鐵桌對面的鐵椅上,雙目如矩打量著顏溯和嚴衍。 他在看到顏溯時,明顯渾身一震,慌張神色一閃而逝,繼而收回視線,雙眼平視前方。 張振海兩只手放在桌上交握,板著臉。 嚴衍拉開椅子,示意顏溯坐主審訊人那側,待顏溯坐下后,他才慢悠悠把高大身軀塞進狹小的椅子和鐵桌之間,攤開黑皮審訊記錄本,右手食指和大拇指飛快地轉動中性筆?!癉NA檢驗和指紋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顏溯開口道,“案發現場提取的DNA和指紋都顯示與你相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