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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吧今天也有更新=v=    第8章 01 Londonderry Air    本來那天的事兒沒什么人看見,但架不住警官調監控的事得上報學校,沒幾天,不知從哪里漏了風聲,這事開始傳開了。    傳出來的版本還五花八門的,什么陸惟一挑六還揍得人滿地找牙,什么把人腦袋砸破了至今躺醫院里沒出來。    朱玉凌還帶頭追著郁啟非問:“你怎么也去警局了?”    郁啟非跟個沒事人兒似的:“幫忙報了個警?!?/br>    “原來是你報的警,根正苗紅,不愧是你?!?/br>    陸惟:“……”    瞿進霄在他旁邊掐指一算:“老夫觀你今日有大兇之兆?!?/br>    接著班長就跑來傳話:“陸惟,班主任讓你去一趟?!?/br>    曹凝作為班主任,聽到的版本自然更真實一點,然而她堅信“蒼蠅不叮無縫蛋”,所以見了人便直接問:“那些人你都從哪兒招惹的?”    陸惟:“沒招惹,不認識?!?/br>    “沒招惹為什么堵你?”曹凝問,“任何事都得有個起因才有果,你結下因的時候不多考慮考慮,后果都是要自己嘗的。都高三了還打架,還鬧到派出所去了,像話嗎?”    “我見義勇為,被人找上門報復?!标懳┑f,“老師,您是從面相看人嗎?我看著很像不良學生?您教這么多年書應當知道,如果一個人真的無望本科,是不會復讀的,我會復讀,說明我本來成績就不算差?!?/br>    曹凝噎了一下,又有點被質疑的惱怒:“本來你……態度就不端正,作業還抄出個全對,我聽說別的科你也這樣,你要是成績不算差,你倒是自己做啊,做出什么樣算什么樣。你成績不差,行,那你高考多少分?”    陸惟:“六百九?!?/br>    曹凝重重地“哈”了一聲:“你編個四百九我還能信?!?/br>    陸惟:“……”    曹凝以為他無話可說了,更加認定這小子就是瞎編話跟她杠的:“再說你見義勇為,你倒是跟警察說去啊,得有證明啊,不然誰打架都拿這個當理由,學校還得給你們人手一份錦旗不成?”    陸惟也的確無話可說了,人家心里的成見快堆成山了,這著實沒法溝通。    曹凝也不能一直揪著人罵,上課鈴一響起來就把人給放了。    只是之后在課上又提了幾句“希望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之類的。    倒是郭頌來找陸惟談了幾句。    郭頌是真心為他好,陸惟領情,也給他面子,立刻就上某寶訂了全套習題。    快遞到的這天,陸惟抬著箱子上了五樓,拆開紙箱的那一刻,朱玉凌十分夸張地跳到門外:“靠,大型殺傷力武器!”    接著又往隔壁宿舍跑,邊跑邊叫:“太可怕了,這個宿舍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申請跟你們友好交換一下?!?/br>    沒多久,隔壁宿舍還真“交換”了一位過來,郁啟非探頭探腦,他顯然是第一次光顧別人的宿舍,腳尖像是卡在門檻外了一樣。    陸惟起了身:“進啊?!?/br>    郁啟非這才邁進來幾步:“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買了什么題?!?/br>    然后跟隨大佬的腳步,擁有同款習題。    陸惟說:“語英生我有的你都有了,數理化是另一種的,但是不適合你?!?/br>    郁啟非認真求教:“那什么適合我?”    陸惟:“初中數理化入門習題?!?/br>    郁啟非:“……”    損完人,陸惟還是好心地補了一句:“你現在買的那種就夠了?!?/br>    郁啟非:“好吧?!?/br>    他正要出去,與汪戚擦肩,又稍稍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朱玉凌顯然也看到了汪戚,匆匆趕回來,生怕待會那一大摞習題真成了大型武器。    汪戚要換宿舍了,先前那幾天,汪戚心里有鬼,愣是沒敢回宿舍,天天晚上請假去外面住。之后又拿陸惟打架的事當借口,說不敢跟陸惟住一間宿舍,曹凝聽說了,立刻就給宿管老師寫說明。    高三住宿是半強制的,除非有家長在附近陪讀,否則就得老老實實住校。    汪戚家其實是有能力陪讀的,但這個年紀的少年心里都對家長有些排斥心理,所以寧愿住校。    人都自己滾了,加上隔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機會,陸惟早就選擇性遺忘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了。    朱玉凌卻抓緊機會長長地“喲”了一聲,明知故問:“這是要搬宿舍啊還是退宿???”    汪戚轉過來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朱玉凌看了看旁邊的陸惟,不動聲色地往他身邊湊近了些,覺得十分有安全感,于是下巴一揚:“其實也不用躲多么遠,你看我們惟惟在乎嗎?”    陸惟愣是被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好好說話?!?/br>    汪戚沒理會,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把行李箱提出去的時候,才對著朱玉凌比了個中指:“舔狗?!?/br>    然后飛快地拖著行李箱消失。    朱玉凌一臉受傷地癱在了椅子上,陸惟抬眼看去,發現郁啟非不知什么時候走了。    這時,朱玉凌忽然一個躍身坐起來:“舔就舔唄,老子就喜歡現實里武力牛逼游戲里像個傻逼的怎么了,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說完,對著陸惟發射了好幾個手勢愛心。    陸惟默默舉起了那一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