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解鈴還須系鈴人,她覺得你騙了她,對她好的一切都是因為路家,那你就要證明不是這樣的?!苯聵请m然愛莫能助地攤手,但還是誠實地給了意見。 “她自小喜歡熱鬧的,半月后是圣人圣誕,倒是各國使節都會入長安,你不如多帶她出去玩玩?!?/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寫的六千字稿子全丟了??!我哭得好大聲,比我隔壁家的狗叫的還大聲,嗚嗚嗚 ,, 第59章 這話溫歸遠記在心中, 可還沒等他決定好這個時候,五日后的太子壽宴上倒是鬧出了點風波。 第一件事情倒是不打不相識,第二件事情說起來也是無妄之災。 太子生日當年,路家作為太子妃的娘家, 又是如今的權臣, 自然也受邀出席。 路遠晨早早打扮妥當, 穿了身大紅花團錦簇牡丹百鳥金粉長衫忙不迭跑到東宮去找jiejie,張口jiejie閉口jiejie, 被綠腰趕出去又牽著平安滿東宮逛起來, 等路杳杳起來,迎鳳殿也才熱鬧起來。 路杳杳看著一見他就被那件富貴的衣服閃了眼,笑得花枝亂顫。 “這衣服怎么這樣花里胡哨?!彼?。 路遠晨年紀小,圓臉又顯得稚氣未脫, 穿著一聲異常華貴富麗的衣服難免壓不住, 但他素來被養得嬌貴天真,瞳孔清明,臉頰鼓鼓,穿這身衣服只覺得脂粉富態, 倒也不覺得怪異好笑。 怪不得總是被路尋義打趣是路家第二個嬌滴滴的路小娘子。 路遠晨嘟著嘴, 不高興地說道:“他們都說我紈绔子弟,那我就穿得紈绔子弟一點給他們看?!?/br> “嘻嘻,氣死他們?!彼诟吒叩囊巫由?,晃著雙腿, 歪著頭咧嘴, 得意笑著。 路杳杳自銅鏡中抬眸,注意到他臉頰上有兩道還未痊愈的傷口,眉心一皺, 招手讓人過來。 “臉上的傷怎么了?”她伸手碰了碰路遠晨臉上還沒完全消退不悅地問著。 路遠晨不在意地摸了一把:“之前和柳家幾個兄弟打架,不小心被他們使詐絆倒了,磕臉上了?!?/br> “還好沒毀容?!彼辉谝獾卣f著。 路杳杳臉色一沉。 路遠晨連忙說道:“也不是說什么大事,伯父已經教訓他們了,柳奶奶親自帶他們也給我道歉了?!?/br>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張故作高雅的德行,整日跟在那些世家子后面殷勤,別人也看不上他們啊,那天我和封若章一起打得,哇,封若章真的好厲害,打起人來好兇啊,把那個柳家大郎君打得牙都掉了一顆?!?/br> “他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啊?!甭愤h晨撐著下巴,不解地問著。 路杳杳見他眼睛發亮,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心中無奈,對著紅玉說道:“拿點白玉膏來,再給他涂點?!?/br> “怎么就打起來了?!彼龁?。 “就是伯父官復原職那天,我偷溜出去找封若章玩,后來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看到柳家那對兄弟一直跟在白家兩位庶出兩子身邊殷勤,端茶送水,一點骨氣也沒有?!?/br> 他呲笑一聲:“要不是看在柳jiejie的份上,我看都不想看他們兩個?!?/br> 柳家那團爛賬,真的是看的人就頭疼。 要不是柳文宜是路杳杳自小的閨蜜,柳家老夫人還能壓制著下面,路相早就出手把人收拾了。 “然后呢?怎么就打起來了,可有驚動官府?!甭疯描媚贸雠磷咏o他擦手,仔細問著。 路遠晨突然生氣地拍了下桌子,細白小臉漲得通紅:“哪里能叫官府,那四個傻子拿柳jiejie做話頭,說不出柳jiejie閨名還要不要了?!?/br> 路杳杳倏地皺眉,臉色陰沉。 “柳jiejie的婚事才不要他們cao心呢,還說要柳jiejie給別人做妾?!彼站o拳頭不高興地揮了揮,“呸,你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子?!?/br> 他見路杳杳臉色不好,連忙拍著胸脯安慰道:“沒事呢,有我呢,老夫人也說了柳jiejie的婚事,她親自看著,不會鬧出事情的?!?/br> 柳文宜因著是路杳杳閨蜜的身份,在長安城一向不缺提親的人,只是真心實意上門的人不多,大都是看中路家的權勢,路杳杳的面子上,是以柳家老夫人一直沒松口。 如今柳老夫人身體不好,自然也有魑魅魍魎上門,如今柳家已經緊閉大門。 “jiejie放心,柳jiejie的婚事一定是要合心合意的,如果又不知死活的人上門鬧事,我就偷偷把人打打得滿地找牙?!甭愤h晨拍著胸脯保證著。 路杳杳笑了笑:“從哪學來的昏招,打得過一個還能一直打嗎?” 路遠晨天真地說道:“封若章說的,jiejie不是說他聰明嗎?他說的也能有錯?” 路杳杳聞言,眼波微動。 “娘娘,可以出發了?!贝簨邒哒驹陂T口,打起門口的簾子,笑說對內屋說著,“大宴要開始了?!?/br> “可要去找殿下?!本G腰扶著她問道。 路杳杳打了個哈欠:“不必?!?/br> 路遠晨歪頭:“不找姐夫,為什么???” 路杳杳盯著袖中的花紋,漫不經心地說道:“殿下忙得很,叫殿下,叫什么姐夫?!?/br> 她伸手捏了下路遠晨的臉頰,笑說著:“你不走,我可要走了?!?/br> “哦,那我們走吧?!甭愤h晨心大,一點也沒察覺出不對,高興地跳下椅子,小臉興奮地紅撲撲的,“是jiejie嫁人后,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呢?!?/br> 路杳杳聽得心軟,摸了摸他的玉冠。 “jiejie說起來,那天打人的時候,還在酒樓里看到一個好有意思的書呆子,長得倒還是蠻好看的,不過只會說我不會,我不是,我沒有,一問三不知,別人笑他,他都不生氣,我叫他……” 路遠晨走在她身邊,嘴巴好似竹筒倒豆子,說個不停。 “殿下?!甭疯描脛倓偝隽擞P殿的宮門,直接走了左邊的□□,打算朝著宮門走去,去不了遠遠就看到溫歸遠帶著幾個人自花園處轉了出來,兩撥人撞在一起。 路遠晨興致沖沖地抬起頭,臉上笑容突然僵硬,眼睛睜大,不可思議地大喊著:“三不知!” 路杳杳一愣,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殿下。 溫歸遠見了路杳杳便笑。 “你怎么在這?”路遠晨沒察覺出兩人的不對勁,只是歪著頭,小臉緊繃,不解地問著。 被他點名那人,穿著簡單樸素的青色長袖,臉皮極白,單薄狹長單眼皮無辜地下垂,整個人好似一只無辜可憐的小白兔,此刻因為眾人的注視,漲紅了臉。 “路郎君?!彼笆中卸Y,聲音斯文清雅。 那人穿著的是東宮官詹事的青色制服,一看便是今年科舉時太子收的人。 “你認識?”路杳杳問。 路遠晨大眼睛眨了眨,捂著嘴:“就是我酒樓碰到的人?!?/br> 他初冬還故作風流地搖著扇子,皺了皺鼻子,補充了一句:“給一本正經我解釋紈绔是什么意思的書呆子?!?/br> “我會不知道!”他氣極。 路杳杳噗呲一聲笑起來。 他聲音不小,那人臉色越發通紅了,頭都要埋到胸口了。 “這是今年新進的詹事,名元瑜,字幼澄?!睖貧w遠笑著解釋著,緊接著又介紹了身后其余三位詹事,都是今年新入的人。 三人齊齊朝著路杳杳行禮,不卑不亢,彬彬有禮。 “起來吧?!甭疯描玫囊暰€一掃而過,最后落在溫歸遠身上,“妾聲正打算去尋殿下,宴會要開始了?!?/br> 路遠晨眨眨眼,看了一眼路杳杳。 “正打算把人交給詹事府,再來找你一同去赴宴?!彼_口說著。 三個詹事中明顯年紀最大的人,連忙躬身行禮,自行請辭。 “啊,我帶他們去吧,我認識路?!甭愤h晨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直看著元瑜,主動攬住這個事情,也不等太子開口,就拉著元瑜跑了。 溫歸遠無奈,知道對著剩下兩人點點頭:“今日事后,一定擺宴致歉?!?/br>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遠了,溫歸遠這才扭頭看向路杳杳,驚訝地說道:“杳杳這是都準備好了?!?/br> 路杳杳半路被人攔下,沒單獨走成,心中惋惜,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模樣:“打算在車內等著殿下?!?/br> “殿下還是趕緊換成衣服吧?!彼_口把人打發走。 溫歸遠見她臉上毫無異色,心中知道她未必是愿意等自己的,但嘴上還是示弱開口挽留著:“杳杳可以陪我一起去更衣嘛?!?/br> 漆黑劍眉末端微微下垂,倒是有點無辜可憐。 他主動伸手牽住路杳杳的手心,低頭在她唇邊輕輕飲下一個吻,唇上多了點艷麗的口胭。 路杳杳猶豫片刻,最后點頭應下。 原本輕柔握著她的手立馬加重了點力氣。 “走吧?!彼疯描?,笑起來,眉目含笑,明亮耀眼。 路杳杳眼波一閃,最后沉默地移開視線。 等兩人上了馬車到了大殿已經是半個時辰后的事情。 宴會上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白家最近消停了不少,皇后在宴會上板著一張臉,到也沒給人難看,倒是淑妃拉著路杳杳笑臉盈盈地講了許多,相談甚歡。 事情是發生在散會之后,溫歸紂喝醉了酒,不小心闖到淑妃的馬車上,衣衫不整,姿態難看,被圣人當場撞上,圣人氣得臉色大變,讓人直接把靜王脫下來。 靜王被當頭澆了一盞熱茶,這才勉強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圣人黑著臉坐在自己面前,嚇得跪了下去。 “怕是醉了不小心,圣人不可為了妾身傷了父子感情?!笔珏谑ト松磉?,柔聲勸慰著。 圣人握著她的手,臉色依舊難看。 靜王醉得厲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會連連磕頭認錯。 “兒臣也是被人引上馬車的?!彼硌垭鼥V間掃了一眼路杳杳,指著她身后的綠腰說道,“是她迎我上的馬車?!?/br> 東宮那邊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綠腰直接跪在地上,聲音輕柔又堅定地說著:“殿下認錯了,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一步也不曾走開?!?/br> “胡說,就是你,穿著東宮的衣服?!睖貧w紂仔細打量著她,一口咬定。 路杳杳用帕子遮住嘴,柔柔說道:“可綠腰確實一直在我身邊,半步不曾離開啊?!?/br> “那必然也是東宮的人。綠衣梅紋,才不會看錯呢?!睖貧w紂嘟囔著。 皇后也是皺眉,一張臉板著:“今日宴會來的都是大宮娥,東宮是綠衣,中宮是青衣,暮靄殿是靛色,這顏色必然不會看錯?!?/br> 路杳杳溫溫柔柔地說著:“殿內只帶了綠腰一人,其余人都在殿外候著呢,東宮宮娥管束嚴苛,呆在原處是從不會亂走的?!?/br> “那你是覺得我兒看錯了?!被屎蟮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