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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占據他腦容量最大的就是怎么騙家里廚子多烤兩只雞、怎么把隔壁龍族洞xue里的金銀珠寶偷一些出來、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拔一根鳳凰的毛……女朋友這種事,蘇淮年真沒怎么想過。 “大家跟緊點,別掉隊了?!?/br> 傅臣煬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蘇淮年回過頭,忽然發現他和穆馨說話的空檔已經掉隊一段距離,和他糾纏不清的傅臣煬的影子也早就被抽離而去,腳邊只留一個他自己的影子,隨著地面的紋路凹凸不平。 蘇淮年對上了傅臣煬的眼睛。 路邊明滅細碎的光落入他眼中,顯得很深又很明亮。 蘇淮年縮在口袋中的雙手浸出了些許汗意,濕黏黏的,他抓住口袋里的紙巾蹭了蹭,卻發現手上汗意不減,濕濡更濃。 “哎!來了!”穆馨加快了腳步,蘇淮年思緒飄忽不定,也抬腿跟上。 “沒,母單?!?/br> 重新回到傅臣煬身后,和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蘇淮年低著頭踩他影子,說道。 穆馨震驚極了:“你騙我?不是,你摸著良心再說一次?!?/br> “不摸,手伸出來太冷了?!?/br> 穆馨笑著揚言要打他。 傅臣煬這時候轉過頭,笑著攔住了穆馨:“你別動手,我幫你一起審他?!?/br> 他看向蘇淮年,眼中摻雜著稀碎的光影:“說實話,你真母單?” 蘇淮年不動聲色地錯過他的目光,掩在厚實圍巾下的嘴唇微微抿了抿,眼睫顫了一下,似是被忽然兇猛起來的風迷了眼。 他說:“真的?!?/br> 他又補充:“我又不是明星,這種事情我又沒必要說謊?!?/br> 不對,我為什么要補充這句話?蘇淮年皺了皺眉。 傅臣煬和穆馨愣了愣,前面一小圈聽到后頭說話的人也都紛紛不可置信地看過來,傅臣煬沒說話,穆馨嘖了聲:“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覺這么不真實呢?” 話既然已經聊開了,蘇淮年也就沒什么好遮掩的,無所謂道:“信不信看你,反正我信了?!?/br> 穆馨在一旁嘖嘖稱奇,追著蘇淮年問:“是因為你身邊女生的審美有點與眾不同嗎?還是有比你更好看更優秀的男生?你這么一塊唐僧rou在身邊天天晃悠她們竟然能忍住不下手?” 穆馨頓了頓,湊近蘇淮年小聲說:“還是因為你有男朋友???” 人群的關注只持續了兩秒,隨后大家接著個聊個的,蘇淮年看見傅臣煬沒有轉過去,偏著頭提醒他們注意腳下的路。 穆馨的問題已經有點涉及敏感話題了,好在她聲音壓得低,應該沒有被相機錄進去,而且她只是開玩笑地問了這么一句,并沒有死纏著蘇淮年硬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得到回應,穆馨又說了幾句結束這個話題,快走幾步上前去拍其他人。 蘇淮年和傅臣煬落在了人群最后面。 傅臣煬偏了偏頭,蘇淮年發現他的眼睛似乎帶著笑意,并非平時在鏡頭前露出的真假難辨的職業假笑,這一次他的笑能很清晰地從眼眸中讀出來。 傅臣煬看著他縮著腦袋,問:“你很冷嗎?” 蘇淮年斜著眼覷他,心說這還用問嗎。 傅臣煬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喉結上下動了動,薄唇前一縷白霧凝聚又消散。 一行人溜溜達達地走,蘇淮年低頭盯著地面,眼前忽然出現一只手,指節修長,白皙手背上透著些許青筋,手中抓著一副黑色手套。 蘇淮年疑惑地抬頭,無聲詢問這只手的主人。 傅臣煬清了清嗓子:“你戴著吧?!?/br> “那你呢?”蘇淮年沒接。 不知何時兩人變成了并排走路,蘇淮年比傅臣煬略矮一些,在這寒冬夜色中,兩人吐出的白霧被路燈暈成了暖黃色,凝聚、消散、又凝聚,隔著朦朦朧朧的白霧,雙方的面容都看得不太真切,蘇淮年看不太清傅臣煬眼中的神色。 “我不冷?!备党紵f,“我體質偏熱,夏天怕熱,冬天不太怕冷?!?/br> 蘇淮年倒是非常清楚傅臣煬這個特點。每天晚上被傅臣煬抱著睡覺,冬天的時候傅臣煬就像是一個大火爐,晚上被摟著巴適的很,但夏天就不一樣了,蘇淮年幾乎每天晚上都被熱醒,他的內心是拒絕的,可他越掙扎,傅臣煬的手箍得越緊。 蘇淮年幾次把傅臣煬鬧醒,這人有點起床氣,醒來之后就拍拍蘇淮年的頭兇了他幾句,然后威脅他第二天給他吃貓糧。 怎么會有這么過分的人! 蘇淮年當時就怒極了,氣得七竅生煙,舞著粉嫩嫩的rou墊拍了拍傅臣煬搭在自己腰間的手。 你愛摟就摟著吧,千萬別給我吃貓糧,能不能提個小要求,我想換個口味吃一吃佛跳墻,最近金槍魚吃多了有點腥。 最終蘇淮年沒有接受傅臣煬的手套,因為還沒等他答應,預定的餐廳就已經出現在眼前。傅臣煬抬眸看了眼,沉默著收回了手套。 進入包房后位置是隨便坐的,蘇淮年被穆馨和胖廚師拉著坐在一起,身邊挨著其他店鋪的人,傅臣煬竟也坐到了他們這一桌,正好和蘇淮年面對面。 兩人隔著一張大圓桌,正好是對角線。傅臣煬落座沒多久,他左右兩邊的位置也被占據了,蘇淮年不認識他右手邊的男人,但左手邊那位女店長他曾經見過幾面。長得挺漂亮,是那種說話輕聲細語的南方古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