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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旸還沒說完,就見李金生出現在會議室里道:在一些極端危險的生意中,比如制販毒。除了主犯之外,也曾多次出現過,相關的人員故意保留下證據的情況。這是因為,作為小卒,他們非常容易被放棄,被殺人滅口,或者失手被抓。留下一點證據,藏在組織不知道,或者沒法掌握的地方,在最關鍵的時刻,往往能成為自己的保命符。我想,也許是羅君鳴看到,有之前案子的主審法官、律師等一系列的意外發生之后,他害怕了,想要留一手。rdquo; 見領導都發話定調了,張顯寧忙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其他地方就更簡單了。畢竟只要羅君鳴暴露之后,我們肯定會沿著他這一條線,去查他相關的關系網,以及他名下的財產。 陸教授也許是心理問題考慮的太多,想得太復雜。我們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小女孩的提示,才想到要不要去查羅君鳴的房產呢?!rdquo; 李金生和張顯寧這樣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反駁。 李金生這么定調,當然是為了他們考慮?,F場的DNA是鐵證,殺人兇手已經抓住了,恒泰系的殺人滅口案,可以就此結案。似乎也沒有必要,再橫生枝節。 雖然專案組在表面上達成了一致,但是焦旸卻始終覺得,還是要驗證一下再說。 回去的路上,陸沅離就說:你們李局,是準備就此定案嗎?未免太過草率了吧!rdquo; 你是覺得他官僚主義,還是不想再往下查下去了?rdquo; 焦旸笑道:我們當然都想要打大鱷。羅君鳴怎么看,都像是曾文遠故意推出來頂罪的替罪羊。我們也明白,但是,凡事要講證據,不能只是靠火眼金睛看出來。老張不是跟你解釋了嗎?我們肯定也要查羅君鳴的房產,不會被他閨女,一個小女孩牽著鼻子走。這里你確實是腦補過度了點。rdquo; 陸沅離不動聲色道:rdquo;不是我們,也不是你們,是你。rdquo; 焦旸咂摸了一下,其中的味道,忍不住笑道:我說,你這真的是擔心我上了當,被嫌疑人牽著鼻子走,還是時刻警惕我,被哪個小妖精拐跑了???!rdquo; 當然是前者,但是我們也可以適當滿足一下某人無聊的虛榮心。陸沅離伸手搭在他肩上道:都有。rdquo; 這話我愛聽!rdquo; 正巧到家,焦旸直接開進去,把車隨便停在樓下,就順手抱起陸沅離上了樓。哎,抱你上去怎么樣?能抵之前青蛙跳的賬了吧?!rdquo; 陸沅離大笑著順手摟住他的脖子,還差點,你不如索性直接抱著我跳上去呢!rdquo; 行,咱們回家再跳,在hellip;hellip;那啥上跳!rdquo; 警隊詢問了醫院之后,得知羅君鳴的病情,暫時還沒有起色。 而幾天過去,羅君鳴的妻子和女兒羅瀟,并沒有發病的跡象,這似乎也印證了他們所說的,除了那天羅君鳴忽然回家,之前已經很久沒見過羅君鳴的話。 焦旸就決定,去醫院跟羅君鳴的主治醫生聊聊,側面了解一下他入院前的情況。 因為侯希勇與余曉光等人,都在跟進羅君鳴浮出水面后,證據的后續調查。焦旸就帶著申銳跟周桐,一起去了申城三院。 通過羅君鳴的主治醫生了解到,他發病估計已經一個多月了。因為不敢到醫院治療,早就拖成了重癥,現在一直處于昏迷當中,什么時候能夠蘇醒,還能不能治愈,也很難說。 焦旸聽了,就覺得十分棘手。 麻煩您了李主任hellip;hellip;嗯?rdquo; 焦旸一邊與羅君鳴的主治醫生道謝,一邊從他辦公室走出來,卻突然被人撞個滿懷。 申銳緊張地連聲跟他道歉道:不好意思,焦隊,我走急了!rdquo; 申銳,你這是怎么了?rdquo; 焦旸笑道:你一向沉穩,怎么突然毛毛糙糙的,看見哪個通緝犯還是嫌疑人了?!rdquo; 沒,沒有!rdquo; 申銳面上一紅,尷尬道:就是看到醫生們都穿著厚重的防護服,覺得實在是太偉大、太不容易了!rdquo; 畢竟疫情來勢洶洶,病毒無孔不入,即使他們都做了一定的防護,帶著n95醫用口罩,這里也不是病區,還是有人會介意會緊張。 焦旸點點頭道:是啊。既然沒什么情況,咱們就早點回去吧,不要在這里多逗留影響醫務人員了。rdquo; 警隊扔在緊張的跟進恒泰案的相關證據。焦旸就發現,這幾天申銳心不在焉,丟三落四,與他平時的工作表現,實在大相徑庭。 申銳是因為表現突出,從下面的派出所調上來的,進警隊時間不長,就已經是組長了,也一直是隊里的重點培養對象。 焦旸不清楚,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就讓張顯寧去側面打聽一下,也是關心同事的意思。 張顯寧問了平時跟著申銳的周桐等人,都說沒發現,申銳家里或者個人有什么困難。 然后他一想,這玩意兒也別藏著掖著了。張顯寧就直接把申銳叫去了他的辦公室里,關心了解。 焦旸剛去支隊開會回來,就被張顯寧攔住了,焦旸,我跟你說個事兒。rdquo; 焦旸見他神色凝重,就說:行啊,咱們上我辦公室去說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