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他三人仍然供認稱，組織內等級森嚴，申城大區沒有協理，李軍是王賀下面兩級的經理，有事李軍肯定要向王賀匯報，李軍不能自行做主。

    焦旸在運營商處，調閱了10月8號當晚，王賀與李軍兩人的通話記錄后得知，凌晨時，王賀所使用的手機號碼，撥打了李軍的電話。依據常理判斷，正是該通話，改變了李軍的主意。雖然王賀不服，警隊仍然確認，不送醫的決定，為王賀電話指示李軍所下。

    然后，就進行到下一個關鍵問題，碎尸的決定，是誰下的。這里，五人的供述，仍然互相矛盾。另外三人，說是王賀跟李軍先提出來的都有。王賀稱是大家商量著來的。

    李軍則說，陶勇死后，他提議叫陶勇入土為安rdquo;。王賀認為不行，申城多雨，一旦下大雨，就很容易暴露。另一人說分開吧rdquo;，即指分尸。

    王賀同意了，還從家里帶來了斧子、菜刀和麻繩，又從附近超市買來了兩把新菜刀和很多大的垃圾袋。然后，王賀要求五人一起下手分尸，以示五人手上都沾了血，是一條船上的人，誰也別想跑。

    因為李軍的說法詳細明確，幾個細節都說得很清楚，無故意推諉自己罪名之意，且有多條旁證證明，警方最終采信了他的供述。

    五人一起分尸后，王賀指揮他們，把尸體分裝到幾個垃圾袋內。為了不引起環衛工人的注意，由五人輪流開車，每人一袋碎尸，再輪流出去，分送到附近的大型垃圾桶里。這也就是王賀特別自信，其他四人不會出賣rdquo;他的原因。

    而就是因為王賀這個天才rdquo;的決定，除了在王賀汽車后備箱里，找到的陶勇DNA之外，焦旸在命人調閱王賀妻子名下住宅，附近幾條街上的監控后，挨個查到了五人遺棄部分尸體的視頻，成為五人殺人碎尸拋尸的最有利證據hellip;hellip;

    隨后，五名參與虐待、毆打、分尸、拋尸的案犯王賀、李軍等人，被申城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組織領導傳銷活動、非法拘禁、故意殺人罪提起公訴，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公正審判！

    至此，1010碎尸案告破。

    李金生將焦旸叫到辦公室道：行，小伙子可以嘛！說話算數，說這個月底前能破案，就果然破了一個。但是，也別驕傲自滿翹尾巴，另外那三起呢？rdquo;

    在查了在查了！rdquo;

    焦旸笑道：領導，這起碎尸案，是兩地警方聯動的，比較牽扯精力，后續就快了。您再給我點時間！rdquo;

    你跟我說，你們重案大隊在忙別的，這事兇手知道嗎？rdquo;

    李金生看著他道：市局組織專家研究了，說這兩起入室殺人的，傾向于是系列案。夏珂的律師，聽說其他小區新的案子以后，也要求并案調查，釋放夏珂。這個案子，你是怎么想的？rdquo;

    焦旸道：其實我個人也傾向于系列案，但還是缺乏一些硬性的證據支撐。比如說，現在除了都是入室殺人，被害人都是已經結婚的女性以外，在作案手法上，并不完全相似。rdquo;

    李金生想了想道：專案組盡快開會討論，還要拿出證據，首先要確認調查方向，到底是不是系列案。必要的時候，找陸教授做個側寫！rdquo;

    焦旸笑道：好嘞領導，保證完成任務！rdquo;

    第147章 家長（5）

    天空湛藍，陽光燦爛，白云朵朵，秋風瀲滟。江城區第十二屆青少年航模比賽，正在市郊的一片空地上舉行。

    半空中嗡嗡的飛的，到處是各種小型無線電航空器。一群初一到初三年級的孩子，正在進行難度較高的圓周cao控比賽。

    因為風力猛然加大，導致cao控難度增加，兩個孩子的飛機，一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其中一個孩子的航空模型沒事，另一個孩子的小滑翔機，卻一個倒栽蔥就摔了下來。

    模型安然無恙的孩子得意道：劉暢，我早就說你那破飛機不行了，你還不信！rdquo;

    劉暢心疼又丟臉，一臉喪氣、悶頭悶腦的過去撿模型飛機。

    飛機機翼插進了泥地里，劉暢隨手一拔。

    誰知，一股惡臭卻冒了出來，機翼上沾著一圈黏黏糊糊的爛泥。

    什么東西？是書上說的那種臭花嗎？??！rdquo;

    劉暢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看見了血rou模糊的一團爛rou，頓時嚇得一聲尖叫，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從土坡上翻了下來，救命啊，這里有個死人！rdquo;

    你胡說什么呀？故意嚇我的吧？rdquo;

    另一個孩子不屑的走過來伸頭一看，頓時嚇得渾身發抖，把手里的航模飛機隨手一扔，拉起劉暢就跑，不好了，快去找老師！rdquo;

    現場監督航模比賽的幾個裁判和老師聞聲趕來，立即報了警。

    焦旸從李金生辦公室里出來，就一頭鉆進了陸沅離的辦公室里，寶貝兒！rdquo;

    陸沅離好笑得抬起頭來，道：這才破了一個案子，還有三起呢，你就飄了？rdquo;

    沒有。rdquo;

    焦旸甜膩膩的湊近他，低聲道：是借著飄了，叫你一聲寶貝而已！rdquo;

    陸沅離斜他一眼，你有本事，倒是出去光明正大的叫??！rdquo;

    我敢叫，你敢答應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