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拉過他的手來，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一下，陸沅離，謝謝你。rdquo;

    其實陸沅離也很想再問他一句，是不是等你解決了這兩個人的遺留問題，或者職位再進一步，就會公開。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對某些東西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他不想叫焦旸為難，作為同樣優秀的獨立個體，他也不是一定要靠公開才能活著，暗搓搓的秀恩愛也不錯，不是嗎？

    其實焦旸，已經出了一腦門的冷汗。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始終難以應對，否則他也不會之前一直在跟陸沅離打哈哈。

    他得承認，他也具有大多數男人的劣根性。除了感情，對很多東西，都不愿放棄?？僧吘谷思易屇氵^關是人情，不讓你過關是本分。陸沅離的回答，讓他終于有了，心里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

    兩人到了局里，簡短開了個小會，焦旸就帶著申銳等人，又來到農科院，見到了另一位副院長張朝良。

    對于區局的警察，又點名要見自己，張朝良有點意外。

    他謹慎的問道：焦警官，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了解嗎？rdquo;

    焦旸道：我想問一下，最近這次公派出國進修的事。rdquo;

    張朝良頓了頓說：是我們跟加州大學戴維斯校區的一個合作項目。每期半年，算是短期進修。不過如果期間成績優異的話，也可以嘗試著考取本校的博士學位。rdquo;

    還可以提升學歷嗎？焦旸問道：這次可能的選派人員，都有誰？rdquo;

    張朝良說：一共十幾個人進了初選。第二輪是四個人，于大為，王琛，聞采玉，唐哲。rdquo;

    還有唐哲？焦旸剛才聽見加州大學，就頓了一下。

    陸沅離和杰西卡都是加州大學的。當然，作為曾經留學美國的學生，焦旸知道，所謂加州大學，實際只是一個大學行政系統，而不是指真正的一所學校。加州大學其實是由十個校區組成的。陸沅離和杰西卡是在洛杉磯校區，嚴格的說，跟戴維斯校區，也沒什么關系。

    焦旸問道：那這四個人，彼此之間，清楚他們的競爭關系嗎？rdquo;

    張朝良說：應該不知道。初選名單是公示了的，一共十五個人。那時院領導分別跟他們談話，此次該是都知道的。然而，為了公平起見，也是想杜絕各種不正之風。初選名單，是不公布的。rdquo;

    焦旸道：為什么最終是聞采玉勝出呢？rdquo;

    張朝良一頓，還是說：這也是院方經過綜合考量選出來的。其中唐哲太年輕了，才二十六、七歲，進單位也沒有幾年，選他很難服眾。實話實說，我們比較傾向的，就是王琛和于大為，年紀資歷、技術水平，各方面都合適。正是出成績的時候，中堅力量。

    只是怎么說呢，當時院領導分別作了談話。于大為家庭條件不是很好，雖然說是公費，但是生活費是要自理的，一去大半年，少說也要十幾萬。而且于大為目前的研究，也到了關鍵時刻。他怕半途而廢，不想離開。王琛是因為正好他家里老人身體不太好，考慮之后，還是傾向于放棄。我們才最終定了聞采玉。其實她一個女同志，出國有諸多不便，就是這樣的專業，確實不是我們第一位的選擇。rdquo;

    原來這件事和唐哲的關系不大，焦旸覺得自己想多了。但他還是道：麻煩您叫李科長再幫我們查一下，王琛和唐哲9月8號當天的出勤情況，有沒有加班吧。rdquo;

    李科長帶著登記表來看了看說：王琛家里老人身體不好，他周五就請假回姑蘇老家了，下周二才來上班。唐哲就是正常休班。rdquo;

    焦旸馬上打電話給在局里留守張顯寧，讓他派人查一下，王琛那幾天的行程。

    焦旸想了想，他們既然在這里，就一塊兒見一下唐哲吧，不能因為杰西卡這層關系，就放松標準。

    李科長。rdquo;

    唐哲禮貌的敲門問道：我能進來嗎？rdquo;

    進來吧。rdquo;

    李科長過去開了門，介紹道：唐哲啊，這是江城區公安分局的幾位同志，向你了解點情況，你不用緊張。rdquo;

    唐哲一怔，不是園林局的同志嗎？rdquo;

    申銳道：案情調查期間不方便泄露，請你理解。你也不要向其他任何朋友同事提起，我們向你了解情況的事。rdquo;

    好，好的。rdquo;

    唐哲有些拘謹，規規矩矩的坐好，幾位領導，你們問吧。rdquo;

    申銳問道：唐哲是吧？9月8號下午2:00~5:00之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沒有其他跟你一起的人，能夠證明？rdquo;

    8號，8號下午hellip;hellip;奧，我想起來了！rdquo;

    唐哲說：國慶節系統里有一個橋牌比賽。最近周末，我都跟幾個參加橋牌比賽的隊員一起訓練。8號那天，訓練地點是我家，我那天下午在家里。當時有六、七位同事都在我家，他們都可以證明。rdquo;

    申銳覺得，這樣說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就說：那你報一下，當時參會人員的名單，我們逐一核實吧。rdquo;

    唐哲為難的說：十來天了，我有點想不起來了，我想想。幾位領導稍等，我找一下名單。rdquo;

    焦旸看到這個名單里，還有杰西卡，頓時又松了一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