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兩套設備？還有一套在地下室？！rdquo;

    何塘戴著手銬的手顫抖著，拿起那幾張照片來看了看，忽然渾身一震，顫聲道：我，我hellip;hellip;我認罪了！的確是我殺了徐珍珍！本來我們一直都相安無事。誰知道前幾個月，她無意中發現，老范跟他那個學生搞在了一起，就是楊晴！rdquo;

    第58章 氣球（6）

    何塘頓了頓道：徐珍珍就說要跟老范離婚，讓我也跟我太太離婚，和她結婚。她那樣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我怎么可能離婚和她在一起！徐珍珍見我不肯，就說我敷衍她，還一直逼著我跟我太太攤牌，不然就說要鬧到學校里。

    我、我一時糊涂，又嫉妒她跟那些男人，就做了錯事。我跟她說家里的車壞了，借她那輛寶馬開幾天，就趁機把裝了一氧化碳的氣球，放在了她的車上。rdquo;

    怎么忽然就招了？焦旸心中有些懷疑，看了一眼侯希勇，突然問道：那你把裝有有毒氣體的氣球，具體放在她車上的什么位置？rdquo;

    何塘一怔，就hellip;hellip;好像是座位底下吧？我記不太清了。rdquo;

    焦旸一頓，氣球準確的說，是放在了座椅的椅套夾層里。但是說放在座位底下，似乎也沒有大錯。

    焦旸故意問道：你確定嗎？當時我在現場，含有有毒氣體的氣球，并不在座位底下，你再好好想想。rdquo;

    何塘頓時就有點慌了，磕磕巴巴的說：哦，可能hellip;hellip;可能是放在后備箱里了吧。我當時太慌張了，實在記不清了！rdquo;

    哦。rdquo;有問題。焦旸道：那你是在哪個地方，把氣球放到車里的呢？是在你家里嗎？rdquo;

    何塘忙道：是的，警官。就是在我家的地下車庫里放的！警官你相信我，就是我投毒殺了徐珍珍，跟別人無關！rdquo;

    但是此時，焦旸對他的話，已經產生了明確的懷疑。這不是激情殺人，混亂當中，記不清連刺了對方幾刀，還可以理解。這是高智商犯罪，案發統共沒幾天，他很難相信，一般人就能馬上忘記，具體的投毒步驟。

    焦旸道：但是判案講究的是證據，并不是你說，我們就會相信的。何教授，我們會盡快驗證你的話的，做好準備。rdquo;

    物證那邊用最快的速度，檢測了在何塘家發現的這兩套實驗室設備。第一套已經找不到使用痕跡，第二套，也就是在地下室發現的那一套上，有草酸鈉殘留物，懷疑為制備一氧化碳的實驗所致。

    焦旸剛從審訊室出來，陸沅離就迎上來道：你覺得，這個案子就這樣偵破了嗎？rdquo;

    不覺得。rdquo;

    焦旸道：我認為何塘忽然招認殺人，是在掩飾什么，就是想要替某些人頂罪。rdquo;

    陸沅離笑道：我也這么認為。他是在看到第二套實驗設備后，突然認罪的。這說明了什么呢？rdquo;

    兩人異口同聲道：李文軼！rdquo;

    陸沅離道：我看了卷宗，李文軼是遠洋大學的物理系教授。她本身就是高知人群，也有很多實驗室項目，又跟何塘結婚多年，耳濡目染知道幾個制備化學試劑的方法，也不奇怪。rdquo;

    而且，何塘在看到第二套設備時，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如果這個設備不是何塘的，又能是誰的呢？當然是李文軼。正如你所說，跟徐珍珍有染男人的配偶，自然也都有殺人動機。何塘認為是李文軼所為，因為夫妻感情，或者出軌的愧疚，或是考慮孩子等其他原因，就想要替她頂罪，都很正常。rdquo;

    焦旸忍不住摟住陸沅離的肩膀道：你看，我們還是這么有默契！rdquo;

    陸沅離閃身躲開他，攤攤手道：有默契就有默契，不要隨便伸爪子！rdquo;

    看來還是喂少了，還沒嘴軟，手也沒軟！焦旸撇撇嘴，我從現在開始，每天投喂，我就不信，抱不回家！

    焦隊！rdquo;

    莫科匆匆跑進來道：我們有了新發現！我跟小周他們輪班看了，何塘住的小區，地下車庫的監控錄像。并沒有找到何塘，往車里放氣球的視頻證據，但是我們發現了一件事。在案發前三天，何塘的妻子李文軼，晚上單獨將那輛寶馬車開了出去，約一個多小時之后返回。rdquo;

    果然是她！rdquo;

    焦旸道：晚上出去，一個小時來回的話，再加上放置氣球的時間。真正制備一氧化碳氣體的地方，應該就在何塘家附近！rdquo;

    警隊通過內網，調閱了何塘跟李文軼，以及他們女兒女婿名下，所有的房產信息，查到何塘女兒名下，有一套婚前房，距離何塘的家，只有十幾分鐘車程。

    焦旸帶隊趕到那處小房子，破門而入一看，里面各種實驗設備一應俱全不說，還有草酸鈉等各種藥品，以及用何瑭女兒名義購買藥品的快遞袋！

    焦旸帶著這些證據，去見已經被張顯寧帶回局里的李文軼。

    焦旸道：李教授，沒想到咱們這么快又見面了。你用你女兒的名義，購買了草酸等藥品，制備高濃度的一氧化碳氣體。然后用專業設備，注入做實驗用的橡膠氣球中，再攛掇何教授向徐珍珍借汽車，接著趁機放在她座椅套的夾層當中。我說的沒錯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