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頁
書迷正在閱讀:側寫師2:刑偵大隊、別蹬腿,你還能再搶救一下、硬漢老爸是粉紅色[年代]、國寶級天才、精準狙擊、在游戲里撿了一團頭發、環海探案錄、撿到一只招財貓、高嶺花又仙又詭[穿書]、在火葬場里挫骨揚灰
但諾丁·楊的難題很快得到解決——次日凌晨,院方收到消息:年未已在家里留下遺書后,跳橋自殺了。 得知這個消息,諾丁·楊大為震驚,到處打電話詢問:“你說他從塔橋跳下去自殺了?塔橋不是24小時都有警察值班防止跳橋的嗎!” “是的,但那天早上值班的警察突然身體不舒服,礦工了?!?/br> “有其他目擊者嗎?” “有游客看到了,說是一個瘦高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跳下去了?!?/br> “尸體找到了嗎?” “聯系了救援隊四處搜索了,目前還沒有找到?!?/br> “該死!” 諾丁·楊火速趕往了年未已家,那里現在已經貼上封條,禁止閑雜人等出入。諾丁·楊找到了年未已的遺書,那是他親手寫的,只是字跡歪歪扭扭,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遺書中交代了遺產全部捐贈給精神科,感謝這些年來醫院和老同學的照顧,但他飽受恐懼的折磨,唯有死亡可以從這種折磨中解脫。 諾丁·楊捧著遺書,喃喃自語道:“年未已,你就這樣死了嗎……” 他無意中翻過遺書,見到背面還寫了幾行字,字跡很潦草,只能模糊地辨認出以下內容: 你說,你總被別人察覺不到的危險包圍,而你正不斷失去勇氣。 但是你錯了,沒有人生下來就有活著的勇氣。 你一路走來,形單影只,虛偽脆弱,從可恥的懦弱中掙脫,又逃入你刺骨寒冷的孤獨中去。這么多年,顛沛流離,身心俱疲,rou體殘破,靈魂狼藉。你要的勇氣,沒人能給你。 除非你和我一起。 第104章 后記:我們的目標是世界和平?。ㄉ希?/br> 如果你們渴望提升,你們就看上面。而我則看下面,因為我已經被提升。 你們當中有誰既能笑,同時又能被提升呢? 誰登上最高的山,誰就能嘲笑所有游戲的悲哀和認真的悲哀。 ——尼采 倫敦市郊,廢棄工廠,現在正是凌晨,月亮剛落下的最黑暗的時期。 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卸下虛掩著的鋼板,鉆進廠房的門,然后回頭裝上鋼板,擰緊螺絲。整座工廠里都沒有燈光,顯示出一種破敗感,男人走過的地板揚起灰塵,引得男人咳嗽了幾聲,他嫌棄地拍了拍外套,掩住口鼻去往頂層。頂層有一整排密閉格子間,男人沿著走廊,憑記憶進到其中一間。 “太慢了,怎么耽誤了這么久?” 廢棄車間深處傳來人聲,竟還有另一個人待著黑暗中等他。 “哎呀,”男人嘟囔起來:“我剛才可是真的跳水了,要不是姿勢掌握得好,很容易被水面拍出腦震蕩的?!彼D而又問:“你在這里等了多久,沒被別人發現吧?” “沒有。能看懂你的提示跑來這里碰頭的,除了我也不會有別人了?!闭f著,一個人緩緩走到年未已面前,周圍太黑,那個人的五官模糊不清,身高比男人矮小半頭,身材挺拔,看起來是跟男人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青年走到男人身邊,二話不說緊緊摟住他的腰,兩人緊貼在一起,默契地同時沉默下來。周圍一片死寂,男人感到摟住自己腰的手臂箍緊了幾分,青年的下巴收緊,有微弱的顫動。男人呼出一口氣,將頭伏在青年的肩窩里,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還活著嗎,別害怕?!?/br> 他就這樣安撫了青年幾分鐘,青年似乎平靜下來,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徐啟祥的尸體,怎么處理了?” “埋在北京市最貴的公墓,有一堆人排隊獻花,每年水果貢品不斷——雖然墓碑上寫的不是他的名字?!?/br> “我……家人,有什么反應?” “啊……”男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挺難過,不過還有你哥哥這么優秀的兒子,相信會適應的?!?/br> “嗯…”青年靠在男人肩上,身體放松下來,連日的疲倦已經快要到他的極限了,“真有你的,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找到徐啟祥的尸體來替代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尸體埋在哪?!?/br> 男人呵呵笑著說道:“你不讓我試驗用‘高塔’運活人,運死人可是一點問題沒有。何況尸體坐標是陳警官先發現的,還得感謝他?!?/br> “哼?!鼻嗄暌哺吨恍?,“你甩把槍給我,轉身就放火,生怕我和你一起走出口搶了你的道是嗎?” “沒有,真沒有。我就是尋思著一顆子彈只能打壞監控室的攝像頭,只有火災最能掩蓋證據。你可是導演,知道一個兩個逃生通道不奇怪。反正最苦最累的活兒都交給我了,你知道在垃圾場里住一周有多惡心嗎?要是讓我多住一周,我可能就真的要寫遺書了?!?/br> 男人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注意個人衛生有多重要,青年抬起頭,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成功令他閉嘴,青年說:“瞧瞧這張嘴,最近瘋話說多了,都磨腫了?!?/br> “胡說八道,”男人反駁道:“那是剛剛被你吸腫的” “怎么會……”青年勾起嘴角,直白地說:“我現在才要開始吸呢?!?/br> 青年說到做到,由淺入深地開始品嘗起男人的嘴唇。男人習慣性地推他,但很快接受了這種愛撫,慢慢地回吻。 他濕透的襯衣現在已經干了,貼在身上悶悶的,讓他想起十九歲的盛夏,他往教學樓窗外看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少年用腳碾碎一只蟬,然后若無其事地抬頭沖他笑。他覺得那笑容像是有毒性,一旦沉溺便會成癮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