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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歸璨被這景象嚇了一跳,松開梯子后退了一步。其他人圍在Mick周圍,只見他保持著從梯子上摔下來時那個僵硬的姿勢,雙眼緊閉,四肢微微痙攣,臉色青白,汗水成股流到地上。 Jin想上前把Mick拉起來,被陳路遙攔?。骸皠e上去,他癥狀看起來像觸電,不知道觸碰他會不會也中招?!?/br> “觸電?天啊,那真的太疼了…”秦歸璨捂嘴說,轉頭四下看了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救救他……” 晉侯:“沒用的,這是懲罰效果,不是真觸電,我們沒法把他和電源分開。我一開始就說了,這衣服有問題,肯定加了什么機關能對我們直接造成影響?!彼曇衾潇o得不像他,引得秦歸璨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陳路遙也注意到這點,問他說:“那現在怎么辦?” “他要疼20分鐘呢,我們不能干等著,既然書已經找到了,我們現在應該研究應對黃衣之王的辦法?!睍x侯說。 “應對什么黃衣之王,Mick只是看了一眼封面就變成這樣,我們現在知道這劇本很邪就夠了,還有10分鐘新劇會上演,你們聽我的,我們現在直接去找卡邁克爾,然后不管是用說服還是威脅,別讓新劇順利演出,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陳路遙大聲說道,鐘擺聲似乎隨著他的聲音也增大了不少,他們確實沒有時間了。 晉侯卻反對:“你怎么能確定阻止新劇上演就可以阻止黃衣之王?瘋狂早就開始了,說不定刺激卡邁克爾只會讓問題更嚴重!我們必須先了解黃衣之王才知道怎么阻止他!” 陳路遙和晉侯誰都不能說服對方,秦歸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年未已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 湖岸邊聳立著一座孤零零的尖塔,尖塔頂端發出藍光,在它兩邊是一大一小兩個太陽,太陽照耀不到的地平線降下濃重黑夜,黑色的星星和怪異的月亮升上來,投下死灰色的光芒。這是《黃衣之王》露出那一頁上的插畫,年未已盯著插畫,畫中仿佛伸出一把寒意森森的鐮刀,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引誘過去。 “沿著湖岸云霽破碎,雙生之陽沉落湖陲…奇異之夜升起黑星,奇異之月徘徊天頂……卡爾克薩……”年未已默念著歌謠中的詞句,別人撇開書在爭論游戲結局,他感到很奇怪,在知曉了卡邁克爾以及其他許多因為《黃衣之王》而瘋狂的例子之后,竟會有人對《黃衣之王》本身的內容不感興趣嗎? 年未已走過去,在書架的陰影中撿起了那本禁忌之書。 這本書不是投影,捧在手里沉甸甸的,還有種奇異的溫熱感。年未已半蹲下來,只側過身借一點點燭光來看書,生怕被人發現搶走了《黃衣之王》,那他就永遠不知道卡爾克薩到底指什么,用瘋狂治愈卡邁克爾的究竟是怎樣一個故事。 “伊提的王族爭論不休,在畢宿五的光輝下僅有一人能獲得統帥星光的權利……一天,哈利湖的對岸來了一位陌生人,他帶著蒼白面具,衣服上畫有扭曲的黃印,騎著有翅膀的惡魔……他自稱是一位名為“黃衣之王”的神明的使者,死寂之城的幻影隨著陌生人的到來而降臨……” 【調查員初次《黃衣之王》,受到不可名狀之力的影響,進行一次san check,roll點結果為3,調查員損失3點理智值?!?/br> “陌生人說的話復雜難懂,神明的眷顧讓恐懼蔓延,而瘋狂會令擁有智慧的個體回歸正?!谕踝宓奈钑?,所有人都摘下了面具,陌生人的面具卻是他真實的臉…女王和大祭司將陌生人監禁起來折磨,但徒勞無功……” 【調查員持續《黃衣之王》,進行一次san check, roll點結果為2,調查員損失2點理智值?!?/br> 年未已對director的播報充耳不聞,迅速把書翻到了底。 “蒼白而襤褸的王降臨了,黑星在白晝升起,意識還清醒的人們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死亡從每個角落迫近……” 【調查員持續《黃衣之王》,進行一次san check,roll點結果為5,調查員損失5點理智值?!?/br> 一陣燒灼感從年未已脊背劃過,他應激性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director隨后而來的宣告更加驚悚: 【調查員已持續損失10點理智值值,超過自身理智值的五分之一,調查員陷入不定性瘋狂,瘋狂癥狀為“漸凍癥”?!?/br> 年未已本來半蹲著,突然間似乎失去了腰部以下的直覺,腿仿佛因為供血不足而麻木,稍微動一下就從內部傳來難以忍受的痳癢,但很快就連痳癢都感受不到了。年未已看到自己重心前傾跪在地上,隨后大腿也貼到地板上。他想要屈膝爬起來,可是腿腳毫無反應,這種上下半身割裂的感覺令他頭皮發麻,他想起曾許諾,想起她分裂的上下半身間粘連著的那截脊柱。 年未已用胳膊撐起上半身,書攤開掉在了地上,他戰栗著又翻了幾頁。突如其來的殘缺感足以令任何正常人失去理智,年未已的大腦也跟著下半身一起麻木了,只惦記著要把未完成的事做完。 “伊提的王族不再為繼承問題而苦惱,他們成了一個渾噩的整體,不再享有自我和人性……” 一團黑影出現在年未已身旁,他抬頭看到那個披著黑色碎布條的駝背紳士。就在年未已抬起胳膊想要躲避時,他一頭撞在地上,他發現現在他已經連轉動脖子都做不到了,他還清醒著,卻被困在一具狹小的rou體牢籠里。他的舌頭麻痹了,再怎么用力叫喊也只是發出牲畜般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