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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br>    年未已湊上前:“什么什么?”    “別廢話了,快上來?!蔽鹤犹摪言谒叧臭[的年未已拖入電梯,按下關門。    電梯里除了周僮,其余人都在。沒人能說清周僮是什么時候消失的,不過周僮的去向并不是眾人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電梯里一片寂靜,只有滑輪升降的聲音。參加過游戲的玩家靜靜平復心情,倪尚在盡力抑制自己的啜泣聲,而曾許諾一直麻木地盯著地面。積分排名一出來,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在難以想象的殘酷到來之前,仿佛任何舉動都會引起失控。    從四樓到三樓只是短短一瞬,在這種難捱的寂靜里被無限拉長。魏子虛心里算計,他們隊目前積分10分,安全無虞,而曾許諾那隊積分只有4分,排名墊底,在兩天的游戲中都是曾許諾參與度高,周僮不在這里,恐怕是兇多吉少。    三樓已經到了,眾人沉默地走出去,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排名情況,才反常地鎮靜。其實DEATH THEATER是一天之中最安全的時間,只要不危及自己,人們常常能保持理智。    魏子虛走出一段,注意到年未已沒跟上,回頭一看,電梯門已經合上,年未已在門縫里沖他擺了擺手。    “喂——”魏子虛驚呼出聲,但電梯已經下到二樓,他拔腿跑向樓梯,去追趕逃走的年未已。    魏子虛不知道年未已吃錯什么藥,非要挑處刑開始前逃跑。這座大廈完全封閉,就算年未已急著找出口,也不應該如此高調。游戲開始前所有人已經見識過腐蝕性霧氣,一旦超過時限霧氣會進行無差別攻擊,如果年未已來不及回到劇院,他那小身板根本不堪一擊。    魏子虛跑到二樓,經過血紅游泳池,環視大廳一周,終于在廚房里發現了年未已。    “你不想活了?”魏子虛上前:“現在立刻去三樓?!?/br>    “等一分鐘?!蹦晡匆颜f道,盯著微波爐。    微波爐調成高火,加熱盤不緊不慢地轉著。    年未已解釋道:“在等一分鐘爆米花就烤好了。不吃點東西我看不進去劇?!?/br>    “你......”魏子虛竟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年未已端著一杯草莓奶昔,嚴肅地等待爆米花出爐。時間緊迫,兩人等得都有些焦急,在被毒霧腐蝕前的倒計時里,爆米花表面逐漸顯出焦黃色,發出噴香撲鼻的奶油味。    “好了?!蔽⒉〞r間到,年未已欣喜地取出爆米花桶。紙桶燙手,年未已吃痛,趕緊把爆米花塞到魏子虛懷里去:“你跑得快,幫我拿一下這個?!?/br>    魏子虛終于忍無可忍:“扔了!”    “怎么能扔呢,我們等了這么久,如果兩手空空地回去,豈不是跟笨蛋一樣——”年未已話沒說完,就被魏子虛拽住胳膊往后拖。地面凝結起薄薄一層霧氣,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升高。    霧氣從樓梯方向蔓延過來,驅趕著魏子虛和年未已跑向電梯方向。年未已兩手護著奶昔防止傾灑,極大拖慢了魏子虛的速度,被霧氣緊追不放。兩人喘息著跑入電梯,電梯門合攏后,泄露進來霧氣被稀釋,腐蝕性減弱,除了皮膚刺痛外沒有留下更嚴重的傷口。    長桌廳里隊伍排名已經結束,魏子虛隊積分10分,接下來是Mick隊積分6分,秦歸璨、倪尚和晉爵隊積分相同,都是5分,曾許諾隊積分最低,只有4分。劇場暗下來,位于舞臺中心的是周僮,她姿態婀娜地站著,一襲雪白長裙遮蓋住她的身體。    魏子虛和年未已入座后,年未已靠在沙發背上,津津有味地抓一把爆米花,嘬一口奶昔喝,看得魏子虛心頭一股火氣揮之不去。    【謝謝你們來聽這場演唱會?!?/br>    一束聚光燈打在周僮身上,她被晃得睜不開眼,同時舞臺四周柔光燈亮起,DEATH THEATER正式開始了。Director的報幕結束,周僮四周升起干冰,營造出演唱會的舞臺效果。臺下光線暗淡,背景有無數熒光棒閃爍,伴隨著歌迷窸窸窣窣的耳語聲,熱鬧至極。    周僮杵在舞臺中央,由于她的膝蓋破碎,所以也許是被固定在舞臺上,長裙蓋住她受傷的腿,裙擺堆積在地板上形成雪白波浪。長裙由背腹兩片組成,通過她身體側面的綁帶連接,露出大片細膩皮膚。干冰從裙子縫隙鉆進去,周僮一瞬間痛苦不堪,張大嘴無聲地哭喊。    在她張開嘴的同時,舞臺上開始演唱一首優美的拉丁文歌曲,節奏緩慢,雍容大氣。    年未已被舒緩的氣氛感染,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爆米花,僅僅把死亡現場當成一場表演。    周僮唱完開頭,從舞臺一側入場一對男女,他們彼此相擁,跳一支雙人華爾茲,為周僮伴舞。跳舞的女人跟周僮長相相似,只是看起來比她年輕幾歲。女人身材曼妙,胸部豐滿,穿一件惹眼的紅裙子。而環抱住女人的男人則非常平庸,五十歲上下,肚大微禿。    “這樣不對,我老婆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不能這么對她?!蹦腥藙e過眼睛,說道。    女人盈盈笑著:“成功男人誰沒有幾次婚外情?我們只是睡過一次,你老婆如果愛你,肯定會原諒你的?!?/br>    他們在周僮身邊翩翩起舞,周僮依舊在唱,她的長發一縷縷掉落,直到露出頭皮,頭皮上被劃開幾道血痕。血液順著她的脖頸流下來,被白色裙子吸收,仿佛帶上了一條血紅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