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書迷正在閱讀:側寫師2:刑偵大隊、別蹬腿,你還能再搶救一下、硬漢老爸是粉紅色[年代]、國寶級天才、精準狙擊、在游戲里撿了一團頭發、環海探案錄、撿到一只招財貓、高嶺花又仙又詭[穿書]、在火葬場里挫骨揚灰
「You’re playing with your life, this ain’t no truth or dare」 你是在玩命,這無關真理或者膽量 「They’ll kick you, then they beat you」 他們先是對你有踢又打 「Then they’ll tell you it’s fair」 然后他們會說:扯平了! 「So beat it, but you wanna be bad」 所以快走吧!但是你卻想耍狠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反擊!反擊!反擊!反擊! 「No one want to be defeated」 沒有人想被打敗 男人體溫漸漸升高,順手解開了一顆扣子,他的喉結表面反射著透明汗漬。他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音樂中,任憑身體跟著韻律舞動。他在刑場上跳舞,獨自演繹出一場瘋狂的狂歡。吉兇未卜的第一晚,不合時宜的演員和觀眾,在金屬質感的舞臺上下,定格成圖畫。 副歌循環了幾遍,終于臨近尾聲,年未已用一個帥氣的轉身做結,面朝死寂的觀眾席謝幕。 魏子虛背靠舞臺,視線跟著年未已,突然問了一句:“你這帽子哪兒來的?” 年未已笑嘻嘻摘下帽子,捏著帽沿給自己扇風:“我偷了晉爵的帽子?!?/br> 魏子虛眼皮跳了一下:“你趕緊還回去。這音樂又是哪里找的,這里能上互聯網嗎?” “平板電腦的本地音樂庫里隨便放了一首?!蹦晡匆炎叩轿枧_邊緣,坐下,兩條腿垂在魏子虛左側?!霸趺?,沒想到我會跳舞?” “確實看不出?!?/br> 年未已笑著說道:“我也有過想變帥的年紀啊,跟爸媽說我要學街舞,然后他們送我去學了國標舞?!?/br> 魏子虛配合地哼了哼,仰頭看他:“你剛才問我,現在我也想問問你。你知道是在玩命,為什么不害怕呢?”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年未已,他認真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我并不是不害怕。今天一天我一直很迷茫,如果我們都會死在這里,那努力游戲有什么意義。每個人的感知能力不一樣,我可能比較特殊,很少能感受到恐懼或者悲傷的情緒,基本上不見棺材不落淚?!?/br> 他雙眼放空,陷入某種回憶里:“我這情況是我媽最先發現的,她形容我的話我至今都覺得很正確。我五歲時外婆去世,我媽哭天搶地,我便安慰她‘人都死了,還想她有什么用?到午飯時間了,現在應該要做飯了?!ё∥?,在我耳邊說,街坊四鄰都說她生了個聰明兒子,但她知道我雖然聰明,卻沒有心肺,像偷穿人皮的惡魔?!?/br> “我從來只做‘有用的事’,不理解別人為什么會被情緒左右變得不理智。直到學了心理學我才明白一些,當然我也不打算改變就是了?!?/br> 魏子虛低下頭,注視著慘白地面,“是嗎,那你認為現在什么才是‘有用的事’?” “其實很簡單,甚至比外面世界的規則要簡單得多?!蹦晡匆烟挛枧_,站到魏子虛面前。 “外面有‘法律’,這里有‘游戲規則’。我從來不覺得‘法律’絕對正確,只是認為那是維持穩定所必要的?!螒蛞巹t’維持這里的秩序,便是這里的‘法律’。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守法公民,我在哪里,就守哪里的‘法律’。何況DEATH SHOW設計的很有趣,我樂在其中,遠比外面的生活更吸引我?!?/br> 他靠近魏子虛一步,故意伸出食指碰到他胸口:“要是你肯讓我治病,就更好了?!?/br> 魏子虛不以為然:“再跟你說一次,我沒病。就算有,也比你病得輕?!?/br> 年未已剛剛隨心所欲地熱舞一番,又被自己的演講感染,正準備煽動魏子虛配合治療,肚子卻煞風景地叫了起來。魏子虛聽見他胃袋里一連串的咕嚕聲,忍著笑看他。 年未已摸摸肚子:“啊,今天一天只吃了甜點,沒吃主食,現在好像消化干凈了?!?/br> “那你要吃點東西嗎?”魏子虛說著,取出一個黑色皮夾。 那個皮夾勾起年未已一段回憶。 年未已的大學宿舍前方有一個叫pigeon square的廣場,他早上匆匆經過廣場去上學,有時能看見一個青年坐在碼頭上喂野鴨,青年隨身帶的黑色皮夾里裝著小包飼料。年未已知道他叫魏子虛,是在約翰遜教授的課上跟他共享第一排的漂亮青年,只是他們彼此都沒有說過話。 晨曦清爽,碧綠河水撞擊在碼頭下方,青年抓著一把面包糠撒出去,野鴨哄搶。年未已見過他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笑容,卻想象不出他那時掛著什么樣的表情。 面包糠撒完,野鴨還賴著不走,青年的肚子叫了起來,他尷尬地踢起水花趕鴨子“去!去——” 年未已莫名想笑,但來不及看后續,他趕著去坐公交車。 沒想到魏子虛至今還帶著那個皮夾。 年未已看著魏子虛翻出一包麥片,微笑著拒絕道:“我吃人食,謝謝?!?/br> “哦,那你餓著吧?!蔽鹤犹擄L馳電掣地收了回去。于是年未已知道魏子虛寧肯留著飼料喂鴨子。 第19章 瘋子與惡魔 “M?” 年未已敲了敲銀色賓利的車窗,跟駕駛座上的人問早安。 車窗被搖下來,魏子虛抬頭看他:“什么事?” “我錯過公交車了,你能不能載我去學校?”年未已背著雙肩包,自然地問他。 魏子虛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盯著他看了兩三秒,開口道:“請問,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