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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有點可惜?!蹦晡匆押翢o誠意地說。 他在魏子虛吹頭發的間隙,抬眼打量了一番魏子虛的房間。整個房間是扇形布局,浴室大且整潔,靠近浴室門邊貼著一個大衣柜,面對鏡子,魏子虛現在就是站在衣柜和鏡子中間吹頭發。年未已看向房間內部,扇形的外沿是整面墻的落地窗,窗簾輕薄,能看見窗外蔥郁的植物。室內整體色調是淺灰色,條紋地毯觸感柔軟,還配備有自帶植物熏香的加濕器。這房間的配置和年未已的很像,也許別人的也差不多。 與其他樓層相比,一樓的設計很像度假酒店。 魏子虛吹干頭發,套頭穿進去短袖衛衣,提上一條寬松的運動短褲,大拇指一指門外:“去吃飯嗎?” “要吃!”年未已贊同。 年未已跟著魏子虛走出門外。其實魏子虛的習慣沒有變,私下里對衣著和外形不太講究,方片褲衩配涼拖就敢下樓買飯。但得益于先天優勢,年未已看他穿方片褲衩都挺順眼。比如現在,魏子虛踩著涼拖吧嗒吧嗒走在他前面,身上帶著房間里植物熏香的氣味,眉目濃麗,再加上一頭羨煞年未已的濃密黑發,給他恍如昨日的熟悉之感。 “魏導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混娛樂圈的人?!蹦晡匆颜f道:“不過魏導感覺很樸素,不像圈內人?!?/br> 魏子虛面不改色:“我們娛樂圈,最近流行返璞歸真?!?/br> DEATH SHOW的本質是兇殺真人秀,魏子虛一直追求它的娛樂性,但是以“娛樂圈人士”自居,這也是第一次。魏子虛認真想了想,他的工作是設計出吸引眼球的節目,相當于制作人,那確實是半只腳踏進娛樂圈了,只不過總感覺跟他印象中的娛樂圈不一樣。 “你不覺得這里像度假村嗎?”兩人走上磚石小路,年未已問道。 小路寬敞,磚石嵌在泥土里,縫隙間長出嫩綠的苔蘚。路兩旁放置了長椅,枯萎的棕櫚樹立在長椅背后。整座設施內維持恒溫二十二度,年未已脫了白大褂,黑襯衣解開領口一顆扣子,下身穿一條灰條紋西裝吊帶褲,正走在魏子虛身邊東張西望。 魏子虛回答:“嗯,有點?!?/br> 年未已:“我很久沒休假了,在這里度假感覺不錯?!?/br> 魏子虛笑了一下,看向游樂場模型:“怎么會有人想在這里度假,趕緊逃命還差不多?!?/br> 年未已卻說:“逃出去,還不是沒完沒了地工作到死。外面的生活也不比這里輕松多少,他們都想逃到外面,但我覺得我們現在是從外面逃到了這里?!?/br> 他的話留給魏子虛很多引申空間,一副想聊天的架勢。 本來想聊天也沒什么,但魏子虛的舌頭一動,就溢出滿嘴血。他出門搭了條白毛巾在肩膀上,說幾句話就要擦一下,白毛巾上開滿血梅花。年未已在一邊喋喋不休,魏子虛把毛巾折疊到靠近年未已那一側肩膀,強調它的存在感。 “魏導,你搭毛巾的方式......”年未已敏銳地察覺到了“好像剛搓完澡的京兒爺啊?!?/br> 這人什么眼色!京兒爺魏子虛剛要發作,年未已嬉笑著說出下半句: “等你變成老頭子,我拿著退休金無所事事的時候,拎六七籠八哥去陶然亭碰面,北京的夏天熱,我們一人搭一條白汗巾遛鳥?!?/br> 魏子虛一頓,未出口的話噎在喉嚨里。陶然亭在他小學校附近,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倆糟糠老頭兒遛鳥的情景立刻浮現在眼前。變老?魏子虛從沒想過自己會變老,他對自己的未來不抱期待,也想象不出??墒悄晡匆央S口一說,就是那么具體的生活。 更讓魏子虛驚訝的是,他并不討厭那種生活。 “煮了方便面,你湊合吃吧?!盡ick盛出兩盤子方便面,用咖喱芝士醬一拌,推到Jin面前。 Jin一手攥著一根筷子戳面,怎么也戳不起來。Mick看不下去,塞一根叉子到她手里:“別用筷子,我都不會用,更別說你了?!?/br> 于是Jin換了叉子戳面,面條從叉子縫隙溜走,湯汁濺了Jin一臉。Mick只能站起來,握著她的手教她:“你這樣插進面里轉一圈,卷起一坨面,就能吃進嘴了,知道嗎?” Mick教完,Jin嘗試了幾次,最后還是嫌麻煩,口手并用,看得Mick眉頭高皺,食欲全無。 “真是,你又不擅長動腦子,又不擅長說話,連吃飯都不擅長,你到底有什么擅長的事???” 年未已兩人進入二樓大廳,整個大廳里就只有Mick和Jin在,他們正坐在噴泉旁的遮陽傘下吃面。 Jin背對他們兩個,頭快要埋到盤子里去,估計吃相不太雅觀。Mick坐她對面,本來就高的眉頭擰得更高,眼窩陰影加深,覆蓋住碧綠色的眼睛。 年未已覺得Mick有哪里不一樣,定睛看去。歐洲氣溫低,他來的時候穿著針織外套,現在換成尖領T恤衫,胳膊和胸口的肌rou形狀飽滿,是肩寬腰細倒三角身材。 “之前沒看出來,他身材這么好?!蹦晡匆颜f道,沒有得到魏子虛的回應,他轉頭看去。 魏子虛眼睛都直了。 年未已才想起來,魏子虛就好肌rou男和胖女人這口,大學時的交往對象都是那種類型。 魏子虛和Mick在“千王之王”里有些齟齬,但他完全沒顧忌那些,徑直向Mick走去。年未已被勾起某些不好的回憶,以前每次有合魏子虛眼緣的男女,他都是這樣拋下年未已去找樂子。不過年未已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去宋何身上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