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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師哥今天這么兇?明明有時候他自己也會不按照理論cao作! 裴十四腹誹,卻不敢說出來,他怕他師哥一腳給他送下去,讓他跑著去北山區植物科學培育中心,便縮了縮脖子,卻不想他師哥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 “現在給櫟溪打電話,把剛才這個隱藏條件告訴她,讓她著重排查一下相關的情況?!?/br> “哦!”裴十四不敢多說話,怕自己又挨罵。 此刻,康復中心。 柳思蟬那間病房里幾個月都沒有打開過的電視,現在被打開放在了新聞頻道,是方才下午那一檔新聞的重播,播的正巧是最近發生的這起事件。 柳思蟬靠在床上,雙手抱著腿盯著電視上的那個女記者背后,在雨里忙碌的刑警們。 他想了想,爬起來抓起一旁的那個黑皮的厚筆記本,就那樣趴著在那個寫的滿滿當當的筆記本上翻來翻去,忽然,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凝視著那一頁上被放大寫著的“高跟鞋”三個字眼。 外面本就陰沉的天忽然被一道閃電劃開,瞬間又雷聲轟鳴。 柳思蟬仔細的將自己寫過的那篇日記看了一遍,心下有些了然,又坐起來看了看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新聞已經不是方才那個案子,他似乎有些不開心,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及腰的長發今日并沒有梳起來,而是隨意的搭在腦后。 黑皮筆記本上被丟在一旁,卻沒有合上,還是被攤開在關于“高跟鞋”的那一頁。 柳思蟬的筆鋒凌冽,如同一把匕/首劃向了繚繞的縹緲。 “高跟鞋,最開始只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美麗性感,可在時代的不斷變遷中,被人們添加上了很多元素,就比如說虛榮,情/色,又或者是成熟,美麗等等?!?/br> “其實,很多事物都是這樣,就比如說愛情吧,從一開始的單純,美好,逐漸夾雜了一些不穩定以及不和諧的罌/粟,這逐漸讓人類上癮,以至于走向兩個極端:天堂和地獄,又或者用古老的說法叫做天界和地府。人們只單純的在乎著兩者的區別:一個象征著光明,一個象征著陰暗,卻總是將這兩個名詞的交集忽視,那就是死亡。不論是天堂地獄,還是天界地府,那都是身死之人去的地方?!?/br> “……感情是人類認知顛覆的兇手,亦是一只救人于水深火熱的手?!?/br> 柳思蟬將那兩頁紙從黑皮厚本子上撕了下來,按下了床頭的一個呼叫器。 來的是一直照顧柳思蟬的那位護士小jiejie,小jiejie輕聲問道,“思蟬,是有什么事情嘛?” 柳思蟬露出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將手里被撕下來的那兩張紙遞給了那個小jiejie,而后說道:“請……請幫我把這兩張紙交到淇城市公安局刑偵隊長江寅的手里?!?/br> 第6章 舊罪1.6 走訪這種事情對于每個刑警來說都是索然無味而且要死很多腦細胞的工作。 聞櫟溪帶著一組人敲開第不知道多少位教授的門,這一家的男主人是當時會議的參與教授之一,在聞櫟溪他們開誠布公的說明來意之后,那位男主人很客氣的請他們坐在了客廳,還招呼著自己的夫人為聞櫟溪他們端來了茶水。 “您家的裝修風格真好看?!甭剻迪獜哪兄魅说氖掷锝幼∵f過來的水杯,微笑著客套道。 這位男主人笑得十分溫和,說道:“這套房子是當年我第一個專利所得收益買下來的,內人是學室內裝修的,這都是內人一手策劃和裝修的?!?/br> 聞櫟溪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話題,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不經意間瞥到了門口的鞋柜前擺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那雙紅色高跟鞋給她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便借著撥頭發的空擋,又多看了兩眼,目測那雙鞋的后跟至少在十五厘米左右,還鑲滿了看上去很廉價的水鉆,甚至在后面還掛著幾墜鏈狀流蘇,那整間呈現復古格調的屋子顯得格格不入。 聞櫟溪抿了一口茶水,溫度剛剛好,不燙但也有足夠的熱度來泡出茶葉的味道來,能感覺到泡茶之人的用心與細致。 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之后,聞櫟溪示意身旁的刑警將四位被害者身前的照片拿給那位男主人看,那位教授接過去以后仔細地看了一番,將陳璐和趙志毅的照片放在他們家茶幾的一角,對著聞櫟溪說道:“這兩位我見過,當時開會的時候這兩位就在我的斜后方坐著,我隱約記得好像是淇城大學的兩位,但…我也不太確定,因為參加會議的人太多了,也有可能記混了?!?/br> “錢教授,您沒記錯,這兩位就是淇城大學的代表?!甭剻迪隙隋X教授的記憶 錢教授點點頭,又低頭看向馮寧寧和羅浩的照片,忽然皺起了眉頭,嘶了一聲,然后說道:“這兩位我記得,當時有個結束會議的類似于晚宴的一個聚餐,我和這兩位正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看著他們應該是情侶關系吧,我們當時還開了幾句玩笑,他們也沒有否認,后來,吃到大概一半的時候,這位男士” 錢教授將羅浩的照片翻轉過來對著聞櫟溪,“他當時接了一個電話,然后突然就罵罵咧咧的離席了,連這位女士叫他也沒有回頭,徑直就離開了,不久以后這位女士也接了一通電話后就離席了,之后到散會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回來?!?/br> 聞櫟溪聞言,眉毛一跳,又問向錢教授,“那您有沒有注意到前面這兩位在晚宴的時候有沒有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