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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努了一下嘴,臉上有點類似憋笑的表情,甕聲甕氣地說:“您家里那樓梯,跨度挺大吧?” “………”林匪石忽然有點不好的預感,“嗖”地轉頭看著他,問:“……你們江隊是怎么給我請假的?” 祁連一本正經:“說你下樓梯的時候閃到腰了?!?/br> 林匪石:“………” 可以,這很“江裴遺”。 他殫精竭慮端了半年的“男神”人設就要在江裴遺手里毀于一旦了。 祁連看到林匪石瞬間一言難盡的表情,感覺其中好像有內情,小心翼翼地道:“林隊,怎么了?” 林匪石問:“你們江副在辦公室吧?” 祁連點點頭:“應該在,沒見他出去?!?/br> 林匪石微笑道:“關于我家樓梯的事,我需要找他深入交流一下?!?/br> 祁連:“………” 他眼睜睜看著林匪石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上樓去了。 林匪石抬手敲了一下門。 “請進?!?/br> 江裴遺以為是同事上來匯報工作的,眼也沒抬:“什么事?” 林匪石關上門,心平氣和地說:“江副支隊,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下樓梯不小心閃到腰’的弱智是哪一位?” 江裴遺沒理他陰陽怪氣,皺起眉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 “再不來我就要因為腰傷不幸身敗名裂了?!绷址耸八弧绷艘宦?,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早知道你給我安了這么個‘罪名’,我就算垂死病中驚坐起也要來上班?!?/br> 江裴遺不以為意:“請個假而已,哪兒那么多毛病?!?/br> 林匪石強調:“這可是男人的腰!” 江裴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注孤生的江副支隊完全沒聽懂他開的這輛跑跑卡丁車。 林匪石:“………” 江裴遺根本不覺得哪里有問題,挑起眼角斜了他一眼:“這個時候自己跑出來,你后背不疼了?” 林匪石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又開始漫無邊際地胡扯蛋:“白天跟你兩地分居,我總是寢食難安的,想你就過來找你了?!?/br> 江裴遺推了一下眼鏡,垂著眼道:“就在辦公室呆著吧,別四處走動了?!?/br> 林匪石“嗯”了一聲,歪頭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他。 要是旁人被林匪石這么直勾勾眼也不眨地盯著,估計早就“心頭小鹿亂撞”了,江裴遺云淡風輕地繼續看手里的文件,多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 林匪石心道:我家江副真耐看。 第一次見這人的時候,給他的印象只有冰冷和難以接近,而現在再看這個人,就有一種越發沉靜、嫻雅的感覺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的過往之后。 江裴遺的五官并不如林匪石那樣好看的非常有張力、甚至是帶著侵略性的,他的眉目秀美但并不張揚,有些內斂,屬于那種扔在人群里一眼看不見、但是越看就越有韻味的類型。 林匪石有若實質的目光從他的眉骨、鼻梁、嘴唇和下頜線上掠過,肆無忌憚不加掩飾,幾乎是有點耍流氓的意思了,江裴遺冷淡地轉過頭:“看我干什么?” 林匪石笑瞇瞇地道:“好看?!?/br> 江裴遺怔了一下,居然沒說話,低下頭翻了一頁卷宗。 過了沒一會兒,江裴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林匪石伸手給他拿過來,看了一眼:“是祁連的?!?/br> 江裴遺:“你接吧?!?/br> 林匪石就替他接了電話,手指向右滑了一下屏幕。 “江隊,我們這邊看到一個從云錦分區轉過來的新案子,您看看咱們市局要不要接???” 林匪石道:“我跟江隊都在辦公室,你直接上來吧?!?/br> 祁連“啊”了一聲:“林隊好的!我這就帶著卷宗過去!” 祁連掛了電話,抱著卷宗往樓上跑,嘴里念念有詞地嘀咕:“林隊不來上班,隊里什么事都沒有,他剛到一個鐘頭就來新案子了,什么柯南體質!走到哪兒死到哪兒??!” 江裴遺也看了林匪石一眼,漫不經心道:“絕世錦鯉?” 林匪石:“…………” 這人為什么總是熱衷于拿他以前開玩笑的話來回過頭涮他!記憶力居然這么好的嗎!不科學! 沒到一分鐘祁連就上來敲門了,拿著基本案情信息跟他們二人做了一個簡單介紹,平鋪直敘道:“死者任志義,單身男性,三十七歲,在五天之前被人在家中殺害身亡,又拋尸在靜江湖邊?!?/br> “分局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大約在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這個案子本身并不復雜,但是案發現場比較恐怖,死者被殺害之后沒有當場瞬間死亡,而是從臥室往大門口爬行了一段距離,拖的滿屋子都是血跡,最后死在了門口,分局同事發現他在臨死之前用血寫了一個‘走’字,但是兇手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拋尸之前并沒有把血字清理掉?!?/br> 林匪石輕輕皺起眉:“走?” 祁連點點頭:“后來分局同事調查發現,這個任志義生前倒數第二通電話,是給一個連趙霜的男生打的,他的名字里恰好有個‘走’字,但是這個趙霜今年才22歲,而且也并沒有合理的殺人動機?!?/br> “云錦分局那邊調查了一個周都沒有什么進展,就提交到我們這邊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