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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養蛙,體驗雙倍的快樂,怎么了?” 林匪石看他一言難盡的表情,忽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有兒子了吧!” 江裴遺:“………” 林匪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裴遺:“………” “我跟全天下的未婚少女都是好朋友,”林匪石想了想,感覺事無不可對人言,就坦然道:“但是我喜歡的是男生,從小就是這樣的,不出意外這輩子都有不會兒子的?!?/br> 江裴遺有些意外地“啊”了一聲。 其實對于性取向這種事,江裴遺一向是沒什么概念的,因為他從來沒有打算找伴侶,他的工作太危險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不告而別、甚至流血喪生,何必去耽誤人家。 ——假如有幸能夠活到七老八十,也算是不負一生終老。 林匪石點了兩下手機:“給你看我兒子給我寄的明信片,所有的ssr都有了!” 江裴遺打眼一望,一個憨態可掬的小青蛙還有幾只大撲棱蛾子其樂融融地框在同一個畫面里,他無語了半晌,對林匪石睡貝殼床、養小青蛙的特殊喜好表示一點都不能理解。 “你那是什么表情,青蛙不可愛嗎?!绷址耸粷M地嘀咕了一句,收回手機,“其實我很喜歡養寵物的,小貓小狗什么都喜歡,但是現在居無定所,有時候還不能按點回家,養個活物太不負責任了?!?/br> “可以養魚?!苯徇z冷不丁地說。 林匪石慚愧地嘆氣:“被我撐死的魚可以圍繞大西洋一圈了?!?/br> 江裴遺:“………” 林匪石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提起以前的黑歷史:“以前我老是忍不住喂它們,喂多少它們就吃多少,當時我覺得這魚胃口可真好啊,結果第二天我過去看,都飄在水面上翻白肚了?!?/br> 江裴遺:“………” 他不禁喃喃地說:“你能養活自己就行了?!?/br> 林匪石走到窗邊,懶洋洋地坐下,打開窗戶曬了會兒太陽,嘴角輕微上翹,他什么時候都是特別無憂無慮的。 他愜意地閉著眼,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咔咔咔”的脆響,林匪石轉頭一看,就看到江裴遺坐在桌子旁邊,單手把局里配的□□拆成了一堆金屬零件,然后又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裝了起來,又“咔咔咔”地卸成了零碎的部件。 林匪石“………” 他已經看到以后得罪江裴遺的倒霉蛋們的下場了。 “你手還帶著病呢,別玩這些危險物品了,不疼嗎?!绷址耸f。 江裴遺看著眼前的零件,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 “……這個錕铻,”林匪石忽然說,“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想找到他不容易,你打算怎么對付他?” “……我不知道,”江裴遺輕輕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于錕铻的情報,就連老三那群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跟他打過很久的交道,錕铻這個人行事小心謹慎,反偵查意識非常強,除非他主動露面,否則我們是找不到他的?!?/br> “區區一個窮山惡水的重光市,真是藏龍臥虎啊?!绷址耸袊@似的說:“以前我就聽過黑鷲臭名昭著的斑斑劣跡,沒想到有跟他正面對上的這一天?!?/br> “沒什么好期待的,錕铻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瘋子,人命在他眼里有如草芥糞土,從來不忌憚跟你魚死網破,每次跟他的戰斗都非常慘烈,不論輸贏?!苯徇z有些自嘲地說:“我們自以為是一場□□無縫的局,沒想到是被人算計到牽著鼻子走,真是……” 林匪石順水推舟地附和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br> 江裴遺冷冷地掀開眼皮看他一眼。 林匪石光速轉移話題:“對了,你當時說,那個箭毒木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同事被箭毒木的汁液弄瞎了眼睛,那個罪魁禍首就是黑鷲的手下,”江裴遺說:“因為箭毒木的出現,我一度以為苗成仁的死是黑鷲的手筆,懷疑過錕铻有可能沒有死——但是后來沙洲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br> 因為當時在他們的認知里錕铻已經跳崖死了,在沒有板上釘釘的確鑿證據之前,想到一個人會死而復生,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林匪石沉默片刻:“所幸沒有人員傷亡,這次行動失敗也算不了什么,我一直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秋后的螞蚱更蹦跶不了多久?!?/br> 江裴遺輕諷道:“希望如此吧?!?/br> . 針對本地毒梟的行動以失敗的結局暫時告一段落,難以繼續進行,虛空之中好似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無處不在地監視著江裴遺的一舉一動,錕铻一定是非常了解江裴遺的性格,才能這么機關算盡地算計他,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后脊發寒。 市局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接到新的報案——除了發生在“分局互相踢皮球無人管轄區”的故意殺人案,一般的小打小鬧都不會上報到市局,只有發生在重光市內的大案、要案,才會由市局接手。 所以刑警的工作日常就好比設計師,沒案子的時候普遍閑的長毛,來案子了就開始日夜不休地偵查走訪,江裴遺在市局沒事,就把以前因為各種緣故還沒結的懸案翻了出來。 林匪石有事的時候都經常不務正業,閑下來當然更不可能主動工作了,就在“風紀委員”江裴遺的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躺在沙發上,跟光大網友們玩“飛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