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彼此諒解
“別氣了,我也是......” 俞故笙還未曉得自己受傷劃了大口子,還有血在冒出來,自蹙著眉頭,有許多話要說,又不知怎樣開口的樣子。 金穗心卻是惶恐急了,她抓住他的手臂,忽然板了臉喝道:“別再說了!” 一邊朝著外邊喊:“快來人!” 俞故笙還當她是氣著,就想要問她想做什么。 金穗心把面孔朝著他一橫,道:“你別動!” 俞故笙倒沒有見到她這樣肅穆的一面,正怔怔,她抓著他的那只手用力一緊,道:“血都掉衣裳上了!怎么這么多?你別動!” 一邊不歇的從一旁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來朝著他手上一沖。 俞故笙瞥過眼去看,著才法學自己一手掌心的,竟然都是血。他自己也感到詫異的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就把金穗心從地上撈起來。 金穗心還要擰,他壓下眉眼來:“沒事!你坐著別動!” 金穗心還要說什么,他一笑:“不是大事,不要緊?!?/br> 這邊剛被金穗心喊進來的聽差已腳步極快的趕了進來,俞故笙已拿了一塊帕子繞在手上,他道:“沒什么大事,你出去?!?/br> 那聽差莫名其妙的進來了,又被莫名其妙的趕了出去。 金穗心急道:“應該叫一個醫生看看??!怎么把人又趕走了呢?” 說著,就又要從沙發上滑下來。 俞故笙道:“這樣一點兒小傷算什么?你在這里等一等?!?/br> 說著,他自己往樓上去。 金穗心要跟過去,他走到半路,回頭朝著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金穗心停頓下來,望著他一路上了樓。 眼見著他身影消失在跟前,可是鼻子尖那股子血腥味道卻還沒有消散,沙發上也沾了一點兒血漬,還有她手上也有。 金穗心目光怔怔的。從見了面到現在,她的心緒都沒有安穩過。她想,是不是她自己想的太多,做得太過了一點兒?她總是很敏感的,在他這里,因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身份跟緣故才跟他結成的夫妻,所以他丁點兒言語不慎就能在她的心里掀起風波。以至于行動過激。 到底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過錯呢? 其實,要說起來,誰的錯都沒有。換做是她在他那個位置,可能也要懷疑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北平城來,是不是另有所圖的。 是她始終都不能夠放寬心來。 低頭看著自己那根本就瞧不出端倪來的肚子,心中又是一陣嘆息和恍恍.......在之前可能還想著,即便最終兩個人不適合,她也能狠狠心來只當是脫胎換骨的重新再去活一回,現在是真的不能夠了。假如孩子生下來,她怎么還能狠下心腸要走?連死都不敢了。這大約才是她變得越發敏感的緣故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著,俞故笙已將手上的傷處置好,往樓下走。 金穗心聽到聲音,她眼中迷惘而有些哀切的朝著來人看過去。那樣的氣度、風華,他要不是那樣一個出身,多少女人想要跟著他?而即便他的出身不好,眼下想要跟著他的人也不少。不怪柳方萍會因為他癲狂的。 俞故笙下了來,看她還是呆呆的坐著,身上有他剛才手上傷口掉的血漬。便把外頭的人喊進來,自己攬了金穗心道:“上樓去,我幫你清理清理?!?/br> 金穗心便被他半摟著往樓上走。 那剛才被金穗心喊進來,又走了出去,這會兒又被喊進來的聽差跟另外一個收拾的說悄悄話,問:“那一位是誰?身段相貌看著是一等一的,不知道是哪個歌舞廳的?!?/br> 另外一個道:“快不要瞎說吧!我剛才聽到阿坤哥在前邊講,這一個可是正經的太太!” “喲!正經太太這樣小的年紀?跟俞先生要差不少吧?” 另外一個道:“管管牢你的嘴巴!不知道這位俞先生做什么出身的?叫他聽見了不痛快,給你一個這個!” 那人說著,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把人嚇得大氣不敢出,趕緊低下腦袋,使勁兒擦著地板。 俞故笙把金穗心帶進洗浴間,開了水喉給她細心洗著手上的臟污,又要來解她衣裳的帶子。 金穗心先還沒有反應,他指節一碰到她的頸邊,她立即醒悟過來,紅了臉,忙道:“你做什么?” 俞故笙面上帶著微笑,很理所應當道:“你衣裳弄臟了,換一身?!?/br> 金穗心臉頰熱著,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都這樣了,你還能有心思跟我說這個!” 俞故笙就把手上的動作放下來,幽深的眼望著她:“還生氣?” 金穗心低著眼,眼珠子微微的轉了一下,聲音懨懨道:“生什么氣?你說的不無道理。我自己一想,換做是我,又何嘗不會懷疑一個原本就不安好心的女子?你想的應該,我沒有什么好生氣的?!?/br> 俞故笙未想到她這樣快就給了自己一個原諒,一是感到熨帖,一是對她又多了一分憐愛。屈指將金穗心微低著的腦袋抬起來,俞故笙稍彎著要,跟她對視:“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br> “不過十一,你方才那樣強烈的指責我,也并沒有什么不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然我說錯了,你自然是應該做一個反駁?!?/br> 他一笑:“哪怕是動手,也應該?!?/br> 金穗心先還神情抑抑,聽到他說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眼梢上挑著斜了他一眼:“你當我是誰?動不動的就動手?” 她那一眼,自己當是無心,然而看在俞故笙的眼里,卻是似嗔還羞,很有些撩人的味道。 俞故笙上前又要來解她的衣裳:“臟了就脫掉吧?!?/br> 金穗心受不住他這樣孟浪,急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呢?” 俞故笙挑挑眉毛道:“我一個流氓頭子,你一個流氓頭子的太太,你當做什么呢?” “呸!誰是流氓頭子的太太?” 她縮著身要躲,俞故笙捏了她兩邊肩膀不讓她躲。他是十足有經驗的男子,修長的手指節一挑,就把她身上的衣裳帶子給解開了,那闊大的衣裳瞬間從她肩膀上松了下來。 “俞故笙!” 她當真要惱了,嗓音壓著喊了一聲。 然而他下一秒就在那雪膚嫩肌上熱熱吮下去,她嗓音一顫,那一個“笙”字就跟她肩上的衣裳,顫巍巍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