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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3個,但是超過2個了……”電話那頭傳來張潮疲憊的嗓音。 “我看下附近最近的機場在哪里,有什么航班晚點告訴你?!饼R楚琛看著前方,放慢了車速。 “最近的是布爾津喀納斯機場,但是航班非常少可以忽略。然后是塔城機場,這開車過去大概需要七八個小時?,F在是旺季塔城飛烏魯木齊航班多,烏魯木齊飛鳳棲最晚晚上十一點過還有最后班?!眹滥涸谂赃吀嬖V了齊楚琛想要查的信息。 “哦,好。我等下訂好機票告訴你具體時間?!饼R楚琛說。 “你車里還有別人?”嚴暮的說話聲張潮明顯聽到了。 “你把所有資料發我,我一會開電腦下載了路上看,我先掛了?!睂τ趶埑钡膯栴},齊楚琛并沒有回答。 “你前面靠邊停車,我來開?!睆埑睊祀娫捛霸俅吻逦牭搅硪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來。 齊楚琛停下車,解開安全帶,下車去了后座,翻出筆記本,電源轉換器才回到副駕駛位置。打開電腦,同時打電話開始訂票。最終訂好了晚上7點半塔城飛烏魯木齊,烏魯木齊九點三十五飛鳳棲的聯程航班,行李直掛,中間轉機不用費時間。 機票定好,電腦登陸上內網,系統不停傳來“嘀嘀嘀”信息提示聲,張潮那邊的資料陸陸續續傳過來。 齊楚琛一邊翻資料一邊給張潮打電話:“如果飛機沒有延誤晚點,17個小時我差不多能出現在市局。資料我收到了,我現在就看,有問題我在給你電話?!?/br> “你幾點到我叫人去機場接你?!睆埑闭f。 “不用接,我去機場開了車的,放心吧,就這樣,我先掛了,有新的進展你就發我?!?/br> “假期回頭給你補上?!睊祀娫捛皬埑蓖回5恼f了一句。 結束通話齊楚琛繼續下載資料,從包里拿出紙筆,帶著墨鏡礙事,于是隨手摘下來,丟在一邊。嚴暮一轉頭看見齊楚琛通紅的雙眼,想說什么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開著車奔著塔城機場飛馳而去。 一路除了偶爾停車休息,加油,剩余時間都奔著目的地不停歇,齊楚琛一直埋著頭在看資料,不時在紙上寫寫劃劃,偶爾發個短信,不吃不喝。 嚴暮一路上喝了四罐紅牛注意力全在方向盤上,除了限速路段,全跑120,完全顧不上感覺餓不餓。 整個白天全速疾行終于在傍晚六點過到達塔城機場。 機場不大,外墻用的是紅色的磚,搭配白色窗框,門梁,建筑設計很有異域風情。齊楚琛前前后后忙活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各種線,零碎小玩意,嚴暮斜坐在駕駛座上眼睛一眨不??粗麃韥砣ト?。 很快收拾利索,齊楚琛背上包提上筆記本準備進候機樓,準備抬腳又想起什么回過身趴門上, “你開車慢點,小心點,我走了?!?/br> 齊楚琛快步向候機樓走去。 看著齊楚琛遠去的背影,嚴暮點燃一支煙,背影一點點遠去變小,很快掩進候機樓再也看不到那個身影,嚴暮的雙眼一直沒有轉動方向直到香煙燃完灼到手指。 三天時間過得太快,接下來怎么走?去哪里?腦海中這兩個問題一閃而過,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按之前原計劃重新調整規劃下線路,接著完成未盡的旅程,但是剎那間嚴暮卻覺得無心無力,也許是開了一天車累的,也許是別的。不管怎樣先進市區再說,重新發動汽車緩緩駛向塔城市區。 一條直路開進市區,順著路進到城市中心地帶,嚴暮找了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開好了房間,放下東西,然后出門四處逛逛。 手里拿著手機一遍遍刷著航班動態,直到動態從“候機”變成“登機”,再到“登機結束”,最終停留在“起飛”不變了,嚴暮才將手機揣進兜里,一抬頭看了四周:“我是誰?我在哪????” 定了定神,仔細看下周圍,熙來攘往,各種店鋪林立街邊,還是在市中心,現在不到8點,這里還是工作時間,嚴暮拿起手機翻出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你好,我之前在烏魯木齊租的車,預定時候填寫的還車地點也是烏魯木齊。我想了解下新疆境內是否可以異地還車,塔城有沒有點?” 電話那頭傳來噼里啪啦鍵盤的敲擊聲:“先生,我剛才幫你查了下,塔城可以異地還車,地址工作時間我一會發你來電手機上可以嗎?” “好,麻煩你發過來吧,謝謝?!眹滥簰炝穗娫捓^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逛,計劃晚上吃了飯回去查查機票。想到吃什么,又是個問題,之前計劃時候看了幾個挺有興趣的餐廳,現在好像全忘記了…… 天色暗下來,各家飯館里顧客多起來,新疆的晚餐時間到了。 嚴暮走進一家主打羊rou燜餅的店,點了一小份羊rou燜餅,一小份手抓飯,一瓶大烏蘇。等菜的間隙,嚴暮又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開始刷新狀態:登機結束,等待起飛。 這是到新疆第一次喝酒。羊rou味道不錯,餅吸收了羊rou的湯汁變得韌了些,在嘴里嚼著滋味更好。本地的大烏蘇免去了長途運輸顛簸、消耗量小、存儲時間太長等客觀因素,每一瓶都是相對新鮮,入口極佳、風味醇厚、口感棉柔、麥芽香味非常重!有rou有飯又有酒這就是簡單又暢快的人生,可惜只有一個人。 吃過飯差不多十點,嚴暮回到酒店洗漱一番,泡了一杯nongnong的綠茶,掏出手機,翻了翻,訂好了機票。打開電視讓房間里顯得沒那么安靜,時不時拿起手機刷一下,頁面上的動態一直停留在:“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