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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鄭穆青感覺非常難以接受,他舔著牙,問:“然后呢?” “起初我不知道那人是易蔣的人,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所以私下也找人打聽過他的消息,但很快就被人發現了。你身邊其中一個保鏢,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有一天他跟我坦白了身份,說他是易蔣的人,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他不但告訴我他是易蔣的人,還告訴我你身邊的人幾乎都是易蔣那邊派過來的。他跟我說,如果我敢多管閑事,就一定不會放過你?!?/br> “為什么?我跟他毫無利益關系,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易洲!”周安琪看著鄭穆青的眼睛,說:“因為你跟易洲走得近,他在你身邊安插眼線,就能隨時準備好對易洲出手?!?/br> 鄭穆青想到了跟易洲最后的一通電話,他說他在易蔣家里。鄭穆青感覺事情不好了,緊張地問:“那易洲現在……”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已經被警方通緝了?!?/br> “什么意思?” “警方在一個兇案現場發現了易洲的頭發?!敝馨茬鞯穆曇粝駲C器一樣,幾乎聽不出感情。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鄭穆青看著周安琪。 “因為……”周安琪別開了臉,不敢看鄭穆青,說:“因為那根頭發是我從他身上拿到的?!?/br>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鄭穆青一時無法接受這么大量的信息。 周安琪望著白墻,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說:“昨晚我打電話讓易洲過來是故意的,約他單獨到公園見面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找機會拿到他的頭發?!?/br> 鄭穆青搖著頭,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望著周安琪,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周安琪看著鄭穆青,自嘲地笑了,說:“為什么?為了你??!可到頭來反而讓你恨我,你說我為了什么?” “你把頭發給了易蔣?”鄭穆青問。 “本來是的,可惜并沒有?!敝馨茬鞑亮艘幌聼o聲掉下的眼淚,說:“我本來是要把頭發交給易蔣的人,但我知道如果我這么做,你一定不會原諒你自己。你恨我沒所謂,但我不愿意你為此一輩子內疚,所以我最后還是退縮了,我把頭發丟了?!?/br> “丟了?那它又為何會出現在兇案現場?你丟在哪里?”鄭穆青激動地問。 “我用手帕把頭發包住,本來是打算交給易蔣的人的,后來改變主意后,我就把那根頭發連同手帕一起丟到了醫院樓下的垃圾桶?!敝馨茬髡f。 “所以一直都有人在監視著你的行蹤?”鄭穆青感到不可思議,仿佛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充滿了陰謀的詭異。 “這不是很正常嗎?”周安琪冷笑了一聲,說:“你鄭大公子,出身高貴,不知人間疾苦,還以為整個世界都像你想得那樣簡單純潔嗎?你連你自己身邊的人都是敵人派過來潛伏的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還整天妄想著要替人出頭。這個屋子里到處都是易蔣的人,他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你知道嗎?” 鄭穆青突然感覺有點不對,他問:“是易蔣親自跟你說要你幫他拿易洲的頭發?” “白癡!”周安琪又哭又笑,說:“你以為易蔣是你嗎?他這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會自己出面!” “你剛才說易洲正在被警方通緝?”鄭穆青冷靜過來,又發現了問題,“所以易洲他現在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敝馨茬髡f。 “我的電話呢?”鄭穆青開始到處找他的電話。 “不用找了,你的手機被拿走了?!敝馨茬髡f。 “拿走了?被誰拿走了?”鄭穆青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伯父不在,反正你現在是出不了這個門了?!敝馨茬髅鏌o表情地說。 鄭穆青暴怒,他一把拉開房門,門口站著一排陌生的保鏢。只不過不同的是,以前的保鏢是來保護他的,現在的保鏢是來盯著他的。 “你們干什么?”鄭穆青怒吼到。 “鄭少爺,請你回去吧,你暫時不能離開這里?!北gS說。 “哼,我就要出去,你們還敢把我怎么樣?”鄭穆青說著,往前了一步,想要推開他們。 保鏢們馬上并排成一行,擋住了鄭穆青的去路,說:“我們當然不敢對鄭少爺怎么樣,但也請少爺不要為難我們?!?/br> 鄭穆青一眼望去,就這房門外走廊上的人已經有幾十個,任憑他是吳京也難以單槍匹馬闖出去。勇闖是闖不過的,唯有想別的辦法,他用手一指保鏢,惡狠狠地說:“你給老子記著?!?/br> 鄭穆青回到房間,把門鎖上,認真著臉,問周安琪:“現在我身邊就只剩下你了,你愿不愿意幫我?” 這么個問法的確高段位,周安琪根本沒有辦法說不。她看著鄭穆青的眼睛,問:“你還想怎么樣?” 傅云帆把兩張照片都交給了陳浩他們,經過技術部門處理,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大概率顯示第二張照片中蔣箐箐手上戴著的戒指很有可能是一只蝴蝶的圖案。 “易蔣帶回來了沒有?”陳浩問。 “已經在路上了?!苯骰卮?。 陳浩拿著蔣箐箐的照片仔細地琢磨著,對傅云帆說:“你說得沒錯,蔣箐箐的眉眼臉型等真的跟之前蝴蝶天堂那幾個受害女孩有幾分相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