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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誤會大了?!备翟品B忙解釋到:“我們不是來推銷的,我們是有點事想來跟你打聽一下?!?/br> “打聽什么?”李紅半信半疑地問。 傅云帆往門口看了一眼,只見易洲還站在門外。他明白這件事對于易洲來說其實是有點難度的,畢竟他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要去掀開以往的所有事。 “嗯,這個……”傅云帆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他說:“那我就直說吧,我們是想來了解一下恒峰孤兒院的事?!?/br> 李紅臉色一變,慌張地看著傅云帆,問:“你們是什么人?” 經驗告訴傅云帆,這時候一定要打鐵趁熱拋出主題,不然等對方完全回過神來,很有可能就什么都不愿意說了。 “你認識程靈姍嗎?我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她的事?!备翟品f。 聽到對方是來打聽別人的事,李紅馬上就放松了很多。她緩了一下,問:“你們是她的什么人?又怎么會找到我這里來了?” “我是她的兒子?!币字拮吡诉M來。 李紅剛才一直被傅云帆拖著,這才第一次看清楚另外一個男子的臉。她打量了好一會,才說:“你是姍姍的兒子?長得挺秀氣的,倒還真有幾分像姍姍?!?/br> “這么說來,你記得程靈姍?”傅云帆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聊別人的事情總是容易,李紅來回看了傅云帆和易洲幾眼,點了點頭。 “我在這邊生活了幾十年,也沒怎么跟別人說過以前的事,你們怎么就找到我了呢?”李紅自言自語地說著,望向了易洲,問:“你mama最近還好吧?不過看你穿著得這么好,想來你mama一定過得很不錯吧!” 傅云帆連忙替易洲接過了話,說:“很遺憾程伯母早年就因病去世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程伯母在孤兒院時候的事?!?/br> “姍姍走啦?哎,人生啊,真是說不準?!笨吹贸鰜砝罴t是真心地為程靈姍的去世感到惋惜,不過她很快又察覺了不對,問:“不過都過去那么久的事了,你們突然問起孤兒院的事干嘛?” 傅云帆和易洲當然是有備而來的,他們早就商量好說辭。傅云帆像模像樣地說:“說來就話長了。最近呢有個男的找到了我們,說是程伯母的遠房親戚,我們都知道程伯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啊,哪里有什么親戚。但那個男的說起關于程伯母的事還頭頭是道的,所以我們就想過來跟阿姨你打聽一下,看看你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我們要找以前跟程伯母一起生活過的人也是耗費了一番功夫啊,多不容易才找到了阿姨你。阿姨你若知道點什么,就當行行好告訴我們吧,我們山長水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br> 為了表示這遠道而來的誠意,傅云帆從挎包里抽出一個信封,推到了李紅面前,壓著聲音說:“一點小意思,給小孩子買個玩具?!?/br> 李紅摸過信封,感覺到里面厚厚的份量,頓時就有點動了心。她再次認真地審視了傅云帆和易洲幾眼,見這兩人衣著得體,金金貴貴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憑借著平時看的肥皂劇的知識積累,李紅暗自推測著,能讓這兩人山長水遠找到她并重金求她開口,肯定是關于財產分割的豪門恩怨了。既然這樣,那收一點潤口費也不為過啊,于是她半推半就地把信封收了起來。 “你們也算找對人了,當年就數我跟姍姍最要好?!崩罴t說。 不管這是真話還是看在信封的厚度上說的客套話,反正就是有戲了,易洲和傅云帆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跟姍姍自小就要好,還睡隔壁床呢,換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閨蜜了?!崩罴t說。 “程伯母是自小就在恒峰山那邊居住還是后來才過去的?她既然有名有姓,也就是說一開始是有家人的對吧?那她怎么就突然進了孤兒院呢?”傅云帆試探著問。 李紅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差不多八歲的時候父母突然出了事故,家里親戚又窮,負擔不起我的生活,才把我送到恒峰山的。我一到那邊就被分配到姍姍的隔壁床,也就認識了她。我記得她說過她是剛出生不久就被遺棄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反正她自懂事以來就生活在孤兒院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也不叫程靈姍,院里有好幾個像她這樣沒名沒姓的孩子,都是隨意叫個阿狗阿貓之類的小名。別的孩子都沒有意見,但姍姍自小就跟別人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喜歡那些小名,私底下她都讓我喊她姍姍,那是她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她說這個名字好聽。后來我們搬遷到市區的福利院,新地方的管理就正式很多了,院長還給那些沒有全名的孩子都起了新的名字,我記得程靈姍這個名字就是那時候起的。我有印象啊,因為當時院長給她起的是另外一個名字,但她不喜歡,自己跟院長爭取說要叫姍姍,于是便有了程靈姍這個名字。你要知道,當時我們那群孩子,院長說什么就是什么,誰也不敢反抗一句,姍姍她敢跟院長說不,敢爭取自己喜歡的名字,簡直就是了不起啊,所以這事我特別記得?!?/br> 聽李紅滔滔地說了一通,看來她是的確記得程靈姍的,甚至關系應該真如她所說的比較親密。 “那阿姨你有沒有聽程伯母她提起過在外面有什么親戚或者認識的人?”傅云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