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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趁機宣示一下主權什么的嗎?”傅云帆好笑地問。 “幼稚!”易洲笑著說。 “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自己的地位無可撼動,所以并不緊張,對吧?哈哈。好吧,你這么想也沒錯,你的確是我的唯一?!?/br> “少貧嘴?!币字拚f著,把手機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并調整了一下角度。 “怎么啦?”傅云帆問。 只見易洲突然從旁邊拿出一把木吉他,說:“你不是說想聽我彈唱嗎,鋼琴暫時沒有,木吉他能收貨嗎?” “必須能??!我昨晚不過就隨口說了一下,你今天就真的……” 傅云帆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易洲已經抱起了吉他,開始深情地彈奏。 我在二環路的里邊想著你 你在遠方的山上春風十里 今天的風吹向你下了雨 我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在鼓樓的夜色中 為你唱花香自來 在別處沉默相遇和期待 飛機飛過車水馬龍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離開 把所有的春天 都揉進了一個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語變成秘密 關上了門 莫名的情愫啊請問 誰來將它帶走呢 只好把歲月化成歌 留在山河 我在二環路的里邊想著你 你在遠方的山上春風十里 今天的風又吹向你下了雨 我說所有的酒 都不如你 陳浩他們越過封鎖線,來到了現場,只見先前拋尸點的位置被鑿開了一個大坑,陳浩就著手電筒的光往坑里一望,坑底躺著一具尸骨。 那幾個發現尸骨的男女,除了一個受到重度驚嚇暈了過去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外,其余的四個人都暫時被拘留在警車里面等候審查。 又是一晚通宵,會議室里飄蕩著速溶咖啡與煙草混雜的復雜氣味。姜明拉開了百葉簾,推開了玻璃窗,天已經亮了,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大家都清醒了好幾分。 “你們說那幾個人有沒有可疑?真的是因為聽從了網上的謠言,想要去探險嗎?”小崔說。 “我感覺這一點倒是沒有問題的?!贝髮⒄f:“雖然聽起來是很腦殘,不過這個世界上腦殘的人多了去了。他們幾個都是安琪周的鐵粉,本來只是約在一起到恒峰山來打卡的,后來看到網上很多傳言說什么尸血浸yin過的地方會長出靈異的結晶,一時禁不住好奇,才決定偷偷越過封鎖,想要一探究竟?!?/br> “法醫部門那邊有消息了嗎?”陳浩問。 “還沒有?!毙〈薮?。 “地上拋尸,地下埋骨,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姜明說:“你們覺不覺得這越看越像一個設計好的局,好像在一步一步地引著我們去發現什么似的。我感覺這兩個死者一定有特殊的關系!” “沒錯,還有沒有別的,繼續分析下去?!遍T外突然傳來了傅云帆的聲音。 大家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只見傅云帆提著好幾袋早點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我的天啊,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兩天,我們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姜明激動地沖到傅云帆跟前接過早點。 “老傅,你不是要培訓一個星期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你該不會是……” “是張局同意的?!备翟品讼聛?,翻開陳浩面前的記錄本,說:“培訓可以下次再去,這案子一宗一宗的迫在眉睫,斷斷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br> “大家先吃早點吧,邊吃邊說?!备翟品f著,認真地看起了陳浩之前記下來的案情摘要。 一連串的線索在傅云帆的腦中纏繞,很快就縷成了一條線。 “先是殺人拋尸,雖說是分了尸,可最終還是裝在同一個麻袋里,就證明了分尸不過是兇手殘害受害人的一種手段,而并不是為了達到一般認為的藏尸的目的。由此看來,兇手對受害人是具有極度的仇恨心理的,絕對不是單純的沖動殺人。兇手選擇拋尸的地點和方式也很有問題,似乎并沒有刻意去隱藏尸體,反而好像是在等候著被人發現似的。不過結合現在這宗新的案件來看,一切都說得通了,兇手把拋尸點選在那里,就是為了引人去發現底下埋著的尸骨。不過這中間就存在太多不確定性了,兇手如何保證底下的埋骨一定會被挖出來?除非周安琪事件的熱度也在他的預想之中?!备翟品珬l分縷析地剖析著。 “傅隊你的意思是說,安琪周經過恒峰山下的那段路,也是兇手設計的?”小崔不可思議地問。 “我想我得先見一見周安琪。耗子,你聯系一下吧,看看大明星什么時候能騰出時間來配合我們的工作?!备翟品f。 “傅隊我……”小崔說。 “別我了,大家都知道去調查別人是一件很惹人討厭的工作,你也不想你的女神對你有什么不好的第一印象吧?這種丑人還是我來替你當吧!” 傅云帆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小崔根本無從反駁,甚至有點想說謝謝。 “道謝就不必了?!备翟品孟窨创┝诵〈薜男乃?,說:“吃飽了趕緊繼續努力工作。受害人身份那邊估計是無從下手了,把重心放在兇手上,要運送尸體,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把那晚經過的幾輛車都重新查一遍,檢測一下車體有沒有染上血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