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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微微側過臉望向傅云帆,提醒到:“不過在此之前,既然陳賢齊一口咬定陳俊楠的死跟易洲有關,不管事實與否,我們都應當先把易洲帶回來問一下?!?/br> “對啊老大,你還在等什么?我怎么感覺每次一關于易洲,你就有點不對勁!”姜明對傅云帆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去吧,給易洲打個電話,讓他自己過來一趟。還有去找鄭氏集團的鄭穆青,讓他過來配合調查?!备翟品珜﹃惡普f。 “鄭氏集團的鄭穆青?” “對,昨天跟陳俊楠起沖突的人是他?!?/br> 易洲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接到了公安局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br> “你好,是易洲先生吧?我這里是市公安局,我們現在有一宗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請問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案子?什么案子?” “具體情況還是請你先過來再詳細說吧,好吧?” 易洲看了看手表,陷入了沉思。 他一來到公安局,就被請到了審訊室。 “我都快要成為你們公安局的常駐嘉賓了?!币字拮诮骱完惡泼媲?,自我打趣到。 “我還以為你自己沒發現呢!”姜明怪里怪氣地說著。 陳浩瞪了姜明一眼,馬上直入了主題,問:“請問你認識陳俊楠嗎?” “認識,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怎么啦?他犯什么事了嗎?”易洲嘴上這么問著,但臉上看不出一絲關心的情緒。 “他今天早上在離開他家不遠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你有聽說嗎?” 易洲有一瞬間明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淡定地說:“還沒聽說?!?/br> “他是你們公司的副總經理,一個早上都過去了,你都不知道他出了事?”姜明質疑到。 “我們不同部門,而且我整個早上都在開會,一開完會就過來這邊了?!币字薏换挪幻Φ鼗卮鸬?。 陳浩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那你最后一次見到陳俊楠是什么時候?” “昨天下午,在我們公司一個新項目的工地上。我們有過對話,但接觸時間不長,我很快就離開了?!?/br> “能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嗎?” “當時的情景?” “有人說看到你們在工地現場有爭執甚至肢體觸碰,有這回事嗎?” “哦?”易洲發出了好笑又不屑的疑問,說:“這種事你們隨便去打聽一下就可以查證了吧,當時工地上的人還是挺多的?!?/br> 易洲本來大可以說你們的傅隊長當時也在現場,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傅云帆的名字。 “我們早上跟陳俊楠的家屬還有同事都溝通過,他們都表示你跟陳俊楠的關系不怎么友好,有這回事嗎?” “我本人倒是沒什么特別感覺,但既然大家都這么說,那就這么著吧,我沒有意見?!?/br> 易洲一貫的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看起來態度良好有問必答,但實則全都在打擦邊球。姜明本來就對易洲有一點不友好的偏見,現在看著他不緊不要的神情,更是來氣,要不是進來之前傅云帆再三叮囑過她必須保持溫柔的態度,她早就拍桌子了。 可是啊,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傅云帆為什么要對這個易洲三番四次的這么關照。 陳浩保持著一貫的耐心,繼續問到:“有人反映說你一回來就撤掉了陳俊楠在易氏集團的所有實權,并在工作上處處挑他的毛病,有這回事嗎?” 易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笑的神色,說:“陳警官你這個問題就問得很有問題了,首先我沒有撤掉他在公司所謂的實權,因為他在公司里本來就沒有什么實權。其次,作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挑下屬工作上的毛病是我的分內之事?!?/br> 易洲說得很有道理,陳浩一時竟無法反駁,甚至覺得自己的問題的確有點智障。 陳浩尷尬地清了一下喉嚨,又問:“那么方便問一下你,昨天下午跟陳俊楠分別后,到今天早上八點半之前,你在哪里?” “所以我又成嫌疑對象了嗎?” “只是循例問一下,請諒解?!?/br> 易洲點了點頭,大方地表示自己非常體諒?!白蛱煜挛珉x開工地后,我一直跟朋友在一起,直到晚上大概十二點左右吧,我從朋友家離開,回到酒店。早上八點十分從酒店出門,八點半到公司,一直在公司開會直到接到你們的電話,然后就直接過來了。怎么樣,夠清晰了吧?” 肇事司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就算易洲真的是幕后的人,也不必親自動手,所以這個不在場證明真的是可有可無的循例,重點還是得看肇事司機醒來后的供詞。 但盡管可有可無,陳浩還是按照規矩循例到底,問:“那么請問能說一下你朋友的聯系方式嗎?” 易洲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點說不上來的意味,在姜明敏銳的觸覺看來,竟然還有點小嘚瑟的感覺。 “這個不方便透露?!币字藓孟裣氲搅耸裁?,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陳浩看著易洲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問到:“昨天下午,鄭氏集團的鄭穆青也在場對吧?” 這個問題明顯在易洲的意料之中,他淡定地回答:“對。他是我朋友,也是這個項目方面的專家,特意陪我過去考察的?!?/br> 陳浩合上了筆記本,職業而又不失禮貌地說到:“暫時可能還要麻煩易先生在這里多等一會,等會可以走了我們會有同事過來通知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