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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了說她壞話不太好,但說實話,對她的印象真不怎么樣?!倍\皺著鼻子說。 這和馮曉文說的死纏爛打有較大的出入,俞任杰與他確認:“怎么說?” 董誠皺著眉頭,開口時腮幫子明顯地一抖:“這女人吧…”意識到這么說不太禮貌,他改口:“盧冰小姐她可能覺得自己是個律師,還是名校畢業,特別了不起,所以待人接物十分傲慢。她長得不怎么樣,對自己年紀也沒有足夠的危機感,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驕傲的。你們都是男人,應該理解我吧,女人要什么學歷事業,長得好,會做家務才是王道?!?/br> 俞任杰不置可否:“還有呢?” “我說了,她長得并不怎么樣,脾氣又不好,雖然她對我挺有興趣的,但我并沒接受?!?/br> “你是說她向你表達愛意,你不接受?” “是這樣的?!彼褐^說。 俞任杰并未直接戳穿他,而是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在研究生物基因技術?” 董誠的臉色終于變了變:“你們連這都知道?” 俞任杰敲了敲會議室的桌子,表情難得的嚴肅:“可以說說是怎么回事么?”郝晉陽則在一邊朝董誠挑眉,一臉你掉坑里了的意思。 董誠花了幾秒鐘組織語言,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既然你們了解得這么清楚了,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相親之后,我對盧冰還是挺有好感的,是后來的相處才改變了想法,原因就是我說的,她太不識抬舉,剛才說謊只是為了男人的虛榮吧…在她面前吹噓基因技術也是為了博得她的好感,當然我不是說著玩玩的,畢竟時間緊迫?!?/br> “什么叫時間緊迫?”郝晉陽追問。 董誠一副你名明知故問的模樣:“我都三十好幾了,我爸媽自然也老了,我總得在他們老死前把技術研發出來吧,時間怎么不急了!” 郝晉陽激動地朝俞任杰擠眉弄眼,師兄你看,他果然是一個神經病,或許人就是他殺的!但俞任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開啟了感興趣的話題,董誠滔滔不絕起來,將技術說得天花亂墜,說要寫信去美國哈弗大學化學實驗室,與他們一起研究,以及準備買幾本生物相關的科普教材進行鉆研之類。 一開始覺得有趣才聽他說下去,到后來越說越扯,俞任杰將話題就此攔截:“今年三月十八日零點至兩點你在哪里,做什么?” 第9章 消殞在午夜的生命(5) 董誠意識到這是在詢問他的不在場證明, 先是怒斥他們怎么能懷疑自己, 后擺出自己是好市民的證據(什么不亂穿馬路、不亂扔垃圾、不超車等), 最后才驚慌失措:“不會吧, 真的懷疑我?” “這位…董誠是吧?”俞任杰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是我,是我?!?/br> 董誠連忙點頭答應。 “從現在起, 請直接回答我們的問題, 要是再叨逼叨逼說些無關的話,就按妨礙公務罪逮捕你?!庇崛谓苻D頭看向記著筆記的郝晉陽:“這條規定是寫在哪頁上的?一會兒你找出來給董先生看看,別到時候說我們濫用職權?!?/br> 郝晉陽還真不知道這條規定是寫在哪本書上第幾頁的, 甚至連有沒有這本書都不清楚,但董誠還真嚇得丟了魂,結結巴巴道:“不用, 不用, 我馬上說!周五晚上…不,應該算周六早上了, 我在家?!?/br> “誰能證明?” “我爸媽行么?” “重要親屬的證詞的話, 恐怕不行?!?/br> “我爸媽也是人啊, 都是良好公民, 我媽還被居委會選為樓長了呢!哦, 對了, 那時候我打了個電話!” “和誰?” “包榮榮,我們這里的IT,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請教我, 我還和他討論了關于生物基因方面的事物, 不信你們問他!” “這么晚了,兩個男人聊電話?” “不是為了工作嘛,順便聊了會兒?!?/br> “用家里的電話打的,還是手機?” “用家里的電話?!?/br> 俞任杰對郝晉陽吩咐道:“洋泡菜,你去查一下董誠家的電話記錄?!?/br> 董誠的臉色馬上變了,唰的一下轉為通紅:“啊,我記錯了,那是前幾天的事情?!?/br> 俞任杰嘆了口氣:“我們一直想幫你,但你再不如實回答的話,就要請你去局子里喝茶了?!?/br> 董誠小心翼翼地問:“交友網站的記錄算證據么?我還有錄像?!?/br> 與此同時郝晉陽氣惱地把剛才記錄的部分統統劃去了。 董誠說著從他的座位取來了一臺手提電腦,將會議室的門關嚴實了,又將窗簾放下,才肯輸入密碼,開啟屏幕。 他從網盤上的某個文件夾內找到一段視頻,同一個文件夾里有好多個類似的視頻,都以日期和人名的搭配來命名。 雙擊視頻后,俞任杰捂住了半張臉,郝晉陽則整張臉都紅得快滴出血來。 視頻里是個化了濃妝的豐腴女性,穿著低胸上衣,嬌滴滴地對著話筒撒嬌,時不時地搔首弄姿一回。每過一會兒,她就少件衣服,再過一會兒,就沒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