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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其實有名有姓,但是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組織里的人都叫他西利。 西利看到盛愿回來就開始忍不住放聲大笑,扶著桌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桐斜居然追著你去了北區,這叫什么來著?千里尋夫記?真不愧是楚徊,”他伸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喘著氣繼續道:“你就是為了躲他才接下那個任務,現在捕撈任務失敗,姓江的睚眥必報,北區對你的追殺令已經滿天飛了,在我的印象里,這是你為數不多的幾次失手吧?” 盛愿無波無瀾地看著他,淡淡地說:“他也不是唯一的選擇?!?/br> “確實,隨便哪個三級Alpha都能作為轉移的實驗對象,不過——”西利變臉如翻書,一腳將旋轉椅蹬到了墻上,椅背“咣”的一聲狠狠撞墻,轉著彎彈到了一邊,他微彎的眼角里淬著寒意:“不過盛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次,如果桐斜再插手我們的行動,可不要怪我不遵守承諾?!?/br> 西利站起來,雙手插在兜里,對盛愿微微一笑:“我對A001一直很有興趣,你知道的?!?/br> 盛愿的目光陡然陰沉了起來,他一字一句回答道:“我的底線是什么,你也知道?!?/br> 西利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 東區的冬天十天里有九天半的時間在下雪,從天上飄搖而下的雪花就好像桐斜家里四處撲騰的狼毛,大多時候是小雪,一邊落下,一邊就化在地上了。 這時候是晚上六點,盛愿開著車從地下組織回家,還沒有到家門口,就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他家門外站著一個人、蹲著一條狼。 車燈的光線掃過去,盛愿看到桐斜就穿著一件薄薄的夾克,斜著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木門上,這個姿勢讓他的腿看上去有一米三那么長,他左手夾著一根煙,肩頭落了一層剔透的白雪。 盛愿在車里坐了十秒鐘,才打開車門下了車,快步走到桐斜的身邊,遲疑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桐斜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可能是在外面凍的太久了,聽到這句話挑眉看著他:“我說過了,我想找一個人,上天入地都會找到他?!?/br> 盛愿知道桐斜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他沒有辦法拒絕——尤其是不知道桐斜在門外等了他多久,盛愿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低聲道:“進來吧?!?/br> 桐斜單手撐在墻上看他開門,半笑不笑地說:“我以為你會不讓我進家門?!?/br> “外面太冷了,冬天容易得病?!笔⒃秆劢薜痛?,輕聲道:“……以后不要這樣了?!?/br> 盛愿對他太認真了,讓桐斜覺得跟他開一句不經心的玩笑都是罪過,于是不由自主收起了輕慢的心思,跟著盛愿走進了家門。 ——盛愿的家跟桐斜想象的差不多,裝修擺設干凈簡單,甚至于有些死板、枯燥了,客廳里只有一排沙發和一張茶幾,連個電視都沒有。 盛愿進門就把空調開到28度,從柜子里拿出許久沒用過的“小太陽”,插上電放在桐斜的旁邊烘暖。 雪狼在門外抖干凈了毛,才警覺地墊著爪子,躡手躡腳地走進了盛愿的家,不明覺厲地察覺到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流,老老實實趴在桐斜的腳邊,蜷成了一個球。 桐斜非常不把自己當外人,兩條腿隨意架在茶幾上,往沙發上一靠,轉眼看著旁邊一直沉默的盛愿,道:“不打算跟我說點什么?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盛愿沒有看桐斜,盯著茶幾的一角,聲音異常平靜:“你想知道什么?” 桐斜想了想,感覺有些話題急不來,于是從頭開始整理說:“三年之前,我的名字叫楚徊,跟你是……戀人關系,因為某個原因,我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忘了原來的一切,而你明知道這件事,似乎也沒有讓我恢復記憶的打算?!?/br> 盛愿兩條腿微微分開,坐在沙發里一動不動,半晌脖頸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們曾經在一個組織里工作,從你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你,我曾經是你的組長?”桐斜毫不避諱地坦言道:“這是R告訴我的,他沒必要跟我說謊?!?/br> 盛愿這次僵了更久,然后又點了點頭。 桐斜:“那我為什么會失憶?” 盛愿這次倒回答的很快:“我不清楚?!?/br> “你不清楚,”桐斜重復了一遍,“按照常理,一對正常交往的情侶,一方失去了記憶,另一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尋找恢復記憶的辦法,但是你不僅沒有表現出一點讓我想起你的意思,還順水推舟地假裝不認識我。我實在找不出你這么做的理由——除非我的失憶跟你有關系?!?/br> 盛愿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小太陽溫暖的光線打在桐斜的臉上,給他的眼珠映了一層漂亮的琥珀色,桐斜緊緊盯著盛愿,語氣不冷不熱地說:“盛愿,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也會查明全部真相?!?/br> 盛愿知道自己在桐斜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桐斜銳利的目光像鑿錐,把他從皮到骨都鉆透了,五臟六腑亂糟糟地淌了一地。 他的耳邊一陣金屬撞擊般的鳴響,手指不知不覺抓破了手心。 盛愿張了張嘴唇:“我……” 這時,桐斜放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直直打斷了盛愿的話音。 桐斜拿出手機一看,是醫生的電話。 手機里傳來嘩然響起嘈雜的聲響,而后是一句聲嘶力竭的:“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