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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隊長對著麥克風說:“沈令哲她在做什么?” 沈令哲的耳麥聽到祁隊長的聲音,僵硬地掐掉監聽器。 衛歡猛地站起身,他盯著畫面中秋舒對著沈令哲說著什么,但他們聽不到聲音。 魏柏林通知警員,“馬上進去分開他們!” 第70章 沈令哲面無表情地坐在秋舒對面, “說吧,你想見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秋舒眼神平靜地盯著沈令哲,“兒大不由娘, 誰能想到今天讓我坐在這里的,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兒子?!?/br> 沈令哲不動聲色。 秋舒說:“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沈令哲冷漠,“你罪有應得, 你培養出來的是掙錢機器, 你為了利益可以殺死自己的丈夫,利用自己的兒子, 難道就沒想過我也可以?!?/br> 秋舒諷刺地笑了笑:“我有的時候總是在想你到底是像你的爸爸,還是像我?” 她回憶起沈令哲的父親與自己觀念背馳時的樣子, 簡直和沈令哲那晚向自己攤牌時如出一轍, 他說:“你傷透了我的心?!?/br> 可現在沈令哲這副冷血又自負的模樣,又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也只有這樣才成就她現在做出的事業,資本cao作之道, 早已諳熟于心。 沈令哲說:“白銀川說你放不下父親和孔琦,我設身處地站在你的角度, 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根本不愛他們,你愛的是利益,他們礙你的路, 你殺了他, 或者棄用他?!?/br> “我的父親是, 孔琦也是, 我聽說你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孔琦身上,就因為他現在躺在醫院無法為自己辯解?!?/br> 秋舒恨鐵不成鋼地瞅著沈令哲,“你為什么對待感情永遠像個孩子?!?/br> “愛?它能讓你作用現在的一切?” “沒有我為你奠定的沈氏, 沈令哲你拿什么和孔家、白家斗?你的骨子里甚至流著我的血!你的愛能給你什么?” 沈令哲凝著秋舒語重心長的樣子,眼神像是毒蛇般冰冷毫無感情,轉而他想到衛歡。 衛歡捧著他的臉告訴他,自己心甘情愿為他做每一件事,讓他體會到什么是被愛的滋味。 衛歡說過,因為他值得。 衛歡還說過,愛他的一身正氣,不希望他成為秋舒這樣的人。 沈令哲展顏一笑,“他能讓我活過來?!?/br> “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只要他說,我就能做到?!?/br> 秋舒不屑地譏笑。 沈令哲驕傲地說:“但是他不會,因為他同樣愛我,他讓我做高高在上的自己,而將來我的身邊也只會有他。 秋舒,你該羨慕我,我擁有你永遠得不到的?!?/br> 衛歡坐在辦公室凝視著這幕,心臟里像是有一團火苗在燃燒,滿滿的溫暖和悸動,他好自豪這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男人。 第一次聽沈令哲光明正大地說愛他,衛歡側目瞧一眼原本站在那里的幻覺,他動了動唇說:你永遠斗不過我們。 那道幻象皺了皺眉,不解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團火燃燒殆盡。 衛歡得意地扭頭繼續注視著畫面里的沈令哲。 秋舒冷笑,攥住沈令哲的手掌,沈令哲抬起眸子,不解地盯著她。秋舒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地寫下筆畫。 沈令哲錯愕地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他聽到耳麥里傳來祁隊長的聲音,卻無法遵循指令。 秋舒直視著他,嘴型無聲地說:“既然如此,他現在還好嗎?” 沈令哲反手抓住秋舒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秋舒眼神示意他身上的設備。 沈令哲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動作僵硬地掐斷監聽器。 辦公室內,衛歡驚恐地站起身,他趴到對講機前呼喊:“阿哲?阿哲!” 可沈令哲已經摘掉耳麥,聽不到衛歡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秋舒淡漠地說:“他竟然還活著,出乎我的意料?!?/br> 沈令哲咆哮,“你什么意思!” 秋舒坦言,“你怎么就從來不好奇,給他注射的藥是我從哪里來的?既然我竟然有手段買到,就能找到治療他的解藥,他會看到很多不切實際的幻覺,對嗎?” 沈令哲猛地站起身,若不是眼前的人是他的母親恐怕已經克制不住自己對她動手,他喃喃地說:“你當我是小孩子騙嗎?這種藥劑怎么會有解藥!我會治好他,你在癡心妄想什么!” 秋舒說:“這是一種新型的藥劑,他治不好的,你以為普通的血清能治愈他?別傻了,只是會讓他好過點而已,他還是會被幻覺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患上精神分裂。他會慢慢變得不再相信人、抑郁、暴躁,他會攻擊你,甚至殺死你,還會害死他自己?!?/br> “你可以不信我,但難道這不就是你和你父親相同的結局嗎?被最愛的人殺死,而他會在精神病院孤苦伶仃的死去?!?/br> “這就是你們的未來?!?/br> “你還相信,他會一直在你身邊嗎?” 沈令哲目眥欲裂地仇視著她,盯著她對著自己殘忍的笑,沈令哲從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會對他露出這樣惡毒的模樣。 警察闖進審訊室,給秋舒戴上手銬,帶她離開。沈令哲被按在審訊桌上,警察一遍遍搜查他的身體,擔心秋舒會交給他任何可疑的物品。 沈令哲側著頭,瞧見角落里的攝像頭,畫面中他與衛歡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