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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帆正快速地吃著烤盤里面的rou——藍何這一走,這里就是他的地盤了。 “怎么不問藍何?”他瞥著程孝京,覺得他這問題問得奇怪。 “除非藍天出來了,我覺得他應該不清楚進度?!边B李彥昔這個藍天的專屬辯護律師都不熟,不符合藍何那么細致的性格。唯一能解釋的話,他沒跟藍天案子的進度。 陳一帆嚼著rou,說:“跟你交朋友太可怕了。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我是不敢在你面前亂說話了?!?/br> 程孝京訕笑了聲,說:“我要是什么都知道,還問你?” 陳一帆哼哼了兩聲,隨即用力把嘴里的rou咽下去,說:“藍天快了,最多再幾天就能出來?!?/br> 程孝京吁了口氣,說:“那就好?!?/br> 陳一帆覷著程孝京淡漠的臉色,好奇心泛濫了。 “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兒偏心?那個,我沒有惡意。也沒有揣測你?!?/br> 程孝京不解地問:“我確實偏心啊。你感覺得挺對,我不覺得是惡意?!?/br> 陳一帆仿佛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他忘乎所以地一邊吃rou一邊瞪著程孝京看,心底飄過了無數的可能性腦補。他沒敢問出來。 這程孝京的偏心到底是幾個意思? 藍何回得很快,陳一帆壓住了自己泛濫成災的八卦心,問:“你該不會出去會哪個情人去了吧,鬼鬼祟祟的?!?/br> 程孝京瞟了藍何一眼。 藍何只送了陳一帆一記眼刀,說:“助理剛好在附近辦事,想蹭我飯來著,我遞了點錢打發他走了?!?/br> 陳一帆說:“下次你也遞點錢打發我走,我應該能拿個千把塊錢吧?” 程孝京問:“那我也……?” 藍何一臉問號地看向程孝京。 “你也什么?” 程孝京笑著說:“我想說,我也蹭一個。不過仔細想想我身價有點高,吃飯兩個小時可能報價要上萬塊?!?/br> 陳一帆捂著臉說:“我當初怎么就沒去干律師這行,照理我也考過了司法考啊?!?/br> 藍何習慣性地潑他冷水。 “你算了吧,就你那性格,標準的賠錢貨,聊天聊死星人,哪個事務所敢要你。市局能收留你這樣的問題兒童,那是一群怎么樣的天使??!” 陳一帆拿叉子指著他。 “看在程律師的份上,哥不跟你一般見識?!?/br> 程孝京難得發了一回善心,說:“別這么說陳警官,魏麗的案子也多虧了他。行動指揮和身手都了得?!?/br> 陳一帆被夸服了心,笑著說:“那是。就喜歡和程律師一起當拍檔?!?/br> 程孝京忽然想起了那面錦旗,問:“那錦旗該不會是你做的吧?!?/br> 陳一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說:“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程孝京不說話了。 藍何不喜歡這個話題,立刻說:“魏麗的案子,我建議你們多去查查她的交際圈。她不是孤僻嗎?那跟她過從甚密的人肯定都不干凈?!?/br> 程孝京問:“羅格集團呢?我一直挺奇怪,他們家為什么會同意西維影業的掛靠?!?/br> 陳一帆說:“羅格集團我們摸過底子,沒有問題。他們家是祁蘭市最大的上市公司,賬務每年都會清查,問題不大?!?/br> 程孝京說:“可不就是因為明面上的生意被定死了,無法翻出新花樣,才有可能做這種節外生枝的事情嗎?” 藍何搖頭,說:“不是。如果只是因為這樣,他們家范不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傾向于羅格集團有什么不得已的隱衷,就跟我家情況差不多?!?/br> 程孝京想起藍何以前提過他mama投資西維影業只是出于面子的事情。 “我忽然有點好奇,你~mama的那個傳聞中的同學是誰?” 藍何頓了下,說:“以后機會再告訴你?!?/br>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還不適合跟你說這個人。 程孝京點到為止,點著頭說:“到時候記得提醒我,我記性不好?!?/br> 陳一帆一路都在琢磨,這會忽然回神過來,不著邊的問了一句。 “你們說,我能不能去翻一下張穎穎的案子,也許從她那個惡心的男朋友身上能摸~到點線索呢?” 程孝京說:“艾滋是長期潛伏的病??赡苁侨哪?,也可能是十幾年。你重點查他的死因?!?/br> 陳一帆不解地問。 “為什么要查人的死因?” 程孝京回他。 “看看是他自生自滅的,還是有人故意搞死他的。能看出很多問題?!?/br> “可他那樣的人,仇家應該不少人,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捅死都讓我覺得那只是天理昭彰而已?!标愐环z毫不掩飾對這種人渣的無底線鄙視。 程孝京點著頭,說:“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查他。他和魏麗一定有什么相同點?!?/br> 陳一帆這時候才恍然大悟。 吃飽喝足了之后,陳一帆趕回去繼續上班,自由身的藍何負責送程孝京。 路上,藍何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魏麗的案子就讓陳一帆自己去查,你不要牽扯進去了?!?/br> 程孝京笑問:“有什么理由嗎?” 藍何苦惱了一會,說:“和龔叔圳有關的事情,每次都特別兇險。你就是個律師,躲不開那種亡命之徒?!?/br> 程孝京明白這個道理,他那次純粹是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