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楚青雀先是摔了一個屁墩兒,然后聽見了一陣凄厲的慘叫,他一臉驚慌的抬起頭,正看見霍連山的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看的他心里一突。 霍連山在這,找到全不費功夫! 他看見霍連山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正扭著那個男人的胳膊把人往地上摔,順勢踩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從那個男人的兜里掏出來楚青雀的幾千塊錢,隨意點了一下,然后走過來,半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青雀。 酒吧后巷的凌晨里,楚青雀第一次和霍連山湊的這么近,他看見那張和綠帽爹有四分像的臉靠過來,他右眼角上帶著傷,右眼瞼微垂著,薄唇上叼了一根煙,猩紅的一點火光隨著煙霧一亮一滅。 他用審視的眼神將楚青雀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戾眉稍挑,漫不經心的拿著手里面的那沓錢,用錢的那一頭,輕佻地挑起了楚青雀的下巴。 “出來找樂子,你男朋友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預收文:《我是在演你啊》 第2章 綠帽便宜爹 時間線推回到幾分鐘以前。 霍連山跟他的兩名隊友在臺上和人打起來,然后被帶下臺,一行人被壓到了保安處。 和他們打起來的是另一個樂隊,雙方之前因為在街頭駐唱占地盤的事兒有過矛盾,這次打起來也是因為前仇未了,大堂經理懶得管他們這些小事兒,揮揮手就讓他們滾了。 霍連山還有東西放在酒吧后臺沒拿,就繞回后臺去拿,他取了東西要走的時候,被調酒師見到,跟他說了幾句話。 “是個蠻可愛的小男生哦?!闭{酒師比劃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高度,說:“穿著校服,拿錢來問你,和我打聽你,說要包你呢?!?/br> 酒吧里常有這種事兒,有些有權有勢的客人看上了來表演的樂手,會直接砸錢,有的只是包一晚上,有的看順眼了就包幾個月,有的干脆直接長期包了。 其中,勾搭霍連山的人是最多的,霍連山在臺下的時候十分冷淡,一句話都懶得說,但一上臺就是另一個人,張揚又極具爆發力,偶爾一抬頭,連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痞勁兒,把他們酒吧的男男女女勾的腿直軟,不知道多少人暗送秋波。 但霍連山是出了名的“硬”,是軟硬不吃的硬,別管男男女女他一概不收,有小道消息傳他喜歡男人,但他從不跟酒吧里的人有什么多余的來往,所以很少有人會往他身上觸霉頭,以至于調酒師說起來的時候也帶著幾分新奇,反復的說:“長得很可愛,是個學生?!?/br> 霍連山叼煙的動作一頓,一下子記起來了剛才在臺上,那個穿校服的學生丟過來的啤酒瓶。 是有這么個人,但,包他? 霍連山嗤笑一聲,心說那么點小個兒都不夠他塞牙縫的,還有膽包他?得被他□□在床上。 他本來就當隨耳一聽,沒放在心上,但是從酒吧后門出來,經過后巷的時候,卻正好瞥見了一抹藍白色。 —— 時間線回到小巷里。 薄薄的月光下,粉色的錢和嫩白色的下頜線交映在一起,天真無知的臉和金錢的欲念重疊,霍連山在身后男人斷斷續續的痛呼聲中,緩緩瞇了瞇眼。 這學生像是被嚇到了,半響沒說話,只是愣愣的昂著頭盯著他看。 是個很好看的小孩,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身上穿的是他們B市貴族高中的校服,估計乳毛估計都沒長齊呢,居然還敢來gay吧找刺激,也不怕被別人連皮帶骨一起吞了。 霍連山沒心思說教什么社會險惡,這些沒長腦袋的學生就欠抽,他把那幾千塊錢塞回那學生的手里,丟下一句“我不吃別人的剩飯”,然后起身就走。 但他才走兩步,卻發現楚青雀也跟著站起來了,就跟在他后面,不遠不近的綴著。 他一回頭,就看到那學生嚇了一跳,立馬的轉過身,背對著他,兩只手緊抓著校服袖子,面對著小巷的墻角看,猶如當場自閉一樣,留給了霍連山一個后腦勺。 只要我轉過身,你就看不到? 霍連山意味不明的輕嗤一聲,不再理睬,轉頭繼續走,一路上再沒回過頭。 楚青雀就這么一路跟到了霍連山的家門口——霍連山的家距離酒吧不遠,一條小巷走到頭,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 知道了霍連山住在哪里,以后方便他找上門來,就不需要表哥幫忙了。 霍連山的家就是那個撿垃圾的老人家的平房,在錯綜復雜的小巷的最里面,院子里堆積著各種各樣的廢品,紙殼子、可樂罐、建筑工地不要的鋼材,全都堆積在一起,院子的破門和霍連山挺拔耀眼的舞臺表演服格格不入。 “嘎吱”一聲響,霍連山推門進院。 他進院門的時候,隱約間聽見了身后還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霍連山叼著一根煙進了院子,但沒進屋,而是從院后繞了一圈,跨過低矮的院墻,重新繞到了院子前面,借著四周昏暗,靠在轉角處,蹙眉看向院門口。 他正看見那個學生蹲在他們家門口,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背對著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居然還真一路跟過來了。 霍連山雙臂環胸,等了大概幾分鐘,那個學生站起來,擺弄著手里的手機,跑了。 月光下,那學生乳白色的后脖頸十分顯眼,他跑起來的時候步子邁的很大,腦袋頂上的一縷頭發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上下顫動,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還挺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