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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傅容下意識抿抿嘴角,舌尖觸到了點點鐵銹味。 “你不應該舔舔嗎?” “什么?”傅容懷疑自己聽錯了。 “電視里都是這么放的?!睖唤槔潇o地說道。 傅容無語地望著湯一介:“你是不是被關在緬甸太久關傻了?” 湯一介卻來了興致,怎么也不肯貼創可貼,傅容懶得管他,不肯貼算了。直接把創可貼扔在茶幾上,想回廚房做飯了。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轉,湯一介把他往后一拉,傅容倒在沙發上,湯一介翻身壓了上來。 感受著身上的重量,還有湯一介近在咫尺的臉,傅容呆了一下。湯一介把受傷的手指搭在傅容唇上,細細摩挲著。轉眼,那唇就因為尚未凝結的血顯得越發鮮艷。 這充滿調情意味的動作讓傅容臉上逐漸泛出紅色來。 抬眼向上看去,觸及湯一介眼里極力壓制的隱忍時,心里怦怦跳了起來。 湯一介俯身輕咬了下他下唇瓣,牙齒細細研磨,傅容身子一抖,被那說不上是酥是麻的感覺驚了一下。 客廳的落地燈燈光昏黃,屋子里也很靜謐,廚房的水龍頭似乎沒有關嚴,一滴一滴緩慢地往下滴著水,啪嗒啪嗒,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傅容聽到加快的心跳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湯一介的。 湯一介從傅容唇瓣上離開,又將受傷的指腹貼在了他唇上,目光幽深,聲音里帶著溫柔的撒嬌:“要親親才能好?!?/br> 傅容鬼使神差地,緩緩親了一下他的指腹。湯一介喉嚨滾動兩下,手指擠進了傅容唇縫。 “喂——” 含糊不清的聲音,傅容想要偏過頭躲過,湯一介呼吸沉重,用手指試探著口腔里的溫潤。 傅容瞥到湯一介緊緊抿著唇,像是在壓抑什么的神態,有些慌了。 “可以了……” “不可以?!睖唤槌槌鍪种?,湊上來用唇堵住傅容的。 溫柔的、含著渴望的親吻,湯一介感受著傅容鼻腔涌出的熱氣,無意識的呢喃,幾乎快要發瘋。被關在緬甸的這段時間,沒有通訊設備,什么都沒有,只能面對空蕩蕩的房間發著呆—— 是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才捱過來的。每天晚上都在想著,回國后要將他這樣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 湯一介漸漸的不再滿足于親吻,手搭在傅容腰上,不知道撫上腰間的哪一點,讓傅容一個激靈。 傅容可以接受親吻,但是當湯一介手往下的時候,背后的汗毛幾乎都要炸開。 他一把推開湯一介,湯一介一路沒吃什么東西,本就有點暈乎乎的,傅容這一推直接將他推下了沙發。 望著坐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湯一介,傅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老實點,想不想吃飯了?” 湯一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傅容,就見他張著水潤的、紅的有些過分的唇,理了理身上有些亂的衣服,往廚房走去了。 傅容不怎么愛吃rou,冰箱里只放著一小塊雞胸rou和幾塊里脊rou。全拿出來,將雞胸rou腌了下加了香蒜和蜂蜜煎熟,又處理了里脊rou,和豆角一起做了燜面,最后炒了個西蘭花。 一碗面加兩個菜端到了湯一介跟前,有葷有素,冒著熱氣,香氣撲鼻。 “吃吧?!备等菘戳搜凼謾C,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湯一介動了動鼻子,拿起筷子來,看著這倉促間做出來卻誘人的很的吃食,心里酸酸澀澀。 “你不吃嗎?”湯一介望著傅容問道。 傅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晚上吃過了,你自己吃吧?!?/br> 湯一介聞言點點頭,夾起一筷子燜面送進嘴里,嫩滑的里脊rou和爽口的豆角讓他差點咬掉了舌頭,立馬埋頭吃起來。 在緬甸那地方,又是在監獄里,能有什么好吃的,湯一介口味都要淡出鳥了。此時吃到這一口,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傅容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他埋頭苦吃的樣子,不由樂了:“你慢點,沒人跟你搶?!?/br> 湯一介夾了一筷子香煎雞胸rou送進嘴里,眼色又是一亮,連連又夾了幾筷子,才有些委屈地說道:“你看我都餓瘦了?!?/br> 傅容看了看湯一介,是真瘦了不少,臉頰上rou都比以前少了,身體也單薄了一些的感覺。人還是俊朗的,眼睛也亮,看著除了清減不少,帥氣倒是依舊。 湯一介大口吃著,含糊不清說道:“我要多吃點,去健身房把rou練回來?!辈蝗簧碜犹摿肆獠粔?,一把被對象從床上踢下來,太沒臉了。 等湯一介吃完,又收拾了一番,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也快三點了。 傅容困倦的不行,連連打著哈欠,反倒是沒怎么休息好的湯一介,精神依舊好的很。 “睡覺吧,時間不早了?!备等菘粗鴾唤檎f道。 湯一介連連點頭。 傅容坐在原地不動,看著湯一介,湯一介也眼巴巴看著他。 “……”傅容站起身,“還要我送你?” 湯一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傅容是讓他回隔壁自己家,頓時不樂意地說道:“我回來的倉促,都沒提前打電話讓家政阿姨來打掃,現在里頭肯定到處都是灰?!?/br> 說罷就眼巴巴看著傅容,傅容無奈,他這個屋子就是一居室,連個客房都沒有,總不能讓湯一介睡在沙發上。這么對一個剛遭受了磨難歸國的人,傅容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