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個人真的挺好么
97 高純兩手揣在褲袋里慢慢的走著,他回憶起了大學里的一些事。 大二那年,韓月通過專升本進入了高純的班級,韓月學習很認真刻苦,成績也算不錯。那年的期中考試剛考完,從考場出來的同學就討論答案。 “最后一個題的結果是不是2,你算的得多少?”韓月問同桌。 “我算的是根下二?!?/br> “我算的也是?!绷硪粋€同學興奮地叫道。 高純心里一驚,自己算的也是2呀。難道真有這么巧,高純不敢相信。 同桌問高純算的是多少,高純支支吾吾沒有說出口。 “呀,完了,我做錯了?!表n月一臉的惋惜。 答案的確是根下二,韓月錯了,高純也錯了??蛇@錯答案也是一模一樣,這真的讓人難以置信。這難道是天意,高純想。 還有一次,周日那天,高純不知不覺的就感冒了。晚上,高純到教室上自習。剛坐下,高純想對同桌說自己感冒了。高純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鄰桌的韓月對同桌說:“感冒怎么這么難受,難受死我了?!备呒冃睦镉质且活?,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冒也一起感冒,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高純相信這一切都是天意。 高純還仿照郭小四寫的《一夢三四年》用心寫了一篇《一個人真的挺好么》校園小說。小說是這樣的: (一) 我的大學只有一樣還湊合,它坐落于孔圣人的故鄉。 當初填志愿時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大學,更甭說填報了。盡管如此,我依然被調劑到了這個我連想都沒想過的大學。我就想,什么時候高校才能看我們的臉色行事,我們由被動變主動掌控一切生殺大權呢。 提起這個大學我就滿腔怒火,我的高考分數也不低,怎么就被分到這個不是一般差而是相當差的學校,難道就是因為我運氣不好?抱怨僅僅是純粹的情感發泄,畢竟每個人都會有情緒嘛。 雖然我極不情愿,但我也無計可施,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因為我不敢再面對殘酷的高三生活,更沒有人(包括我自己)敢拍著胸脯向我保證復習一年就一定考得更好,至少也不比上年差。沒辦法,只有聽天由命、死馬當活馬醫了。最終,我成為了這個大學的第二屆本科生。 我懷著‘寧做龍頭,不做鳳尾’的心理踏進了這所新生學院的大門,這也許就是我的自我安慰吧。誰曾想到走進之后,我才發現與我同命相連的同胞大有人在,看來龍頭我是做不成了。 有一段時間,校園內充斥著埋怨、憤怒、失望和悲傷,我和同學聊的話題幾乎全是損學院的。他們有的說:“要不是看在孔子的份上,我就去復讀了?!?;有的說:“這個學校除了面積大點,別的跟高中沒什么兩樣?!?;有的整天哭喪著臉,唉聲嘆氣。真沒想到,他們深有同感,甚至比我的火氣還大。盡管事實擺在眼前,但學院領導每次在報告廳給我們開會時都會‘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一通。我們坐在下面低著頭,有的看書,有的玩手機,還有的干脆瞇一會。 既來之,則安之。后悔已晚矣,抱怨已無濟于事??陀^存在的事實不是那么容易因我們的主觀意識而改變,這是不爭的事實。漸漸的,我們也就適應了一切。 (二) 高中時我就常聽老師說,等上了大學就輕松了,可以盡情的玩了。沒想到老師這么隨口一說,我就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里,要是我學習也這樣那該有多好啊。 高中時,我就最煩數學。于是,我就決定上大學絕不選與數學有關的專業,可老天似乎處處都和我作對。 我學的是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當然這專業也是分的。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我也不屑于挑選,因為本科專業也就那么幾個,選也選不出什么,那就順其自然吧。 數學令我很反感,聽著無味,學著枯燥。所以上課時,我就不那么認真聽講。我發現許多同學也都很放松,上課時,有的玩手機,有的睡覺,大概他們也聽高中老師說過那樣的話吧。 大一那年,經過高中的洗禮,我開始大幅度的放松,只要沒有課我就不會呆在教室里學習。盡管如此,但我從沒敢曠過課,因為我的老師會不定期的點名,若被發現逃課就會扣學分,這也令許多學生很反感。盡管如此,依然有大無畏的同學敢于冒險、碰碰運氣。 我還發現,上了大學的同學們的積極性都消失了,追求也低了。高中時分數是多多益善,現在卻是及格就心滿意足。盡管要求很低,但仍有同學期末考試掛科。幸運的是,我的每科成績都在及格線以上。 在高中,戀愛方面,只要你有一點兒風吹草動,老師就會對你大動干戈。在大學就不一樣了,早聽說大學生談戀愛很正常,戀愛自由嘛。不過,我的內向性格使得我沒有行動。 一年過去了,有的同學學業和愛情雙豐收,有的雖然學業不成但收獲了愛情。而我呢,我依然是兩手空空。 大一生活就這樣被我渾渾噩噩的耗掉了。 (三) 大二那年,我認識了阿k。 我和阿k的認識是偶然中的必然。大二這年,阿k通過專升本考試考進了我們學校,被分到了我所在的班級。當時我就想什么人這么傻竟然報這個學校,我躲還來不及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阿k來的那天,我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阿k就坐在我的左邊,我們之間隔著一條過道。 時間使人相互了解。經過一段時間,我了解了阿k,阿k也清楚了我是什么樣的人。 阿k是個活潑開朗溫柔大方的女孩,她來我們班不久就和班里的同學熟悉了,當然包括我在內。 阿k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看不出她與誰關系好和誰關系壞,這一點她很像我,或者說我很像她。我就認為每個人都應平等,所以我看人都用相同的眼光,不偏不向。我最看不慣一些人,與別人鬧別扭就躲得遠遠的,與別人好時就死皮賴臉往上貼,這種人讓我惡心。 阿k家中很富有,但無論從她的打扮還是言談舉止你卻看不出來,除非你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盡管阿k是富家子弟,但她沒有紈绔子弟的任何劣行。她待人友好,很大方,從不斤斤計較。我是窮人家的孩子,但人窮志不短,我只允許別人欠我的而我不愿欠別人的。阿k和我一起吃飯,當然我不能讓她付錢。盡管我很倔,阿k比我還倔。最終,我還是欠了阿k的。 (四) 我這個人不愛說話,尤其是在女生面前,我更不知所措。我想阿k也看出了我很內向,可她偏偏找機會和我說話。她和我說話時我都是低著頭,根本顧及不了禮貌不禮貌、紳士不紳士了。一次,我借阿k的詞典,阿k遞到我手中說:“用時拿就行,不用對我說?!蔽医舆^詞典忙轉過頭,這時,我的同桌笑著說:“你的臉怎么紅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臉說:“高中時沒和女生說過話,一和女生說話就臉紅?!蓖佬α诵托乓詾檎媪?。 我喜歡一個人走在校園里,兩只手插在褲袋里或是兩只手相互抱著胳膊。有時我會在左肩或是右肩上挎一背包,漫無目的的在校園中逛;有時我也會在耳中塞著耳機,嘴中哼著走在林**上。累了,我就坐在校園的長椅上,向天望望,向地看看,環顧一下四周,揮一揮衣袖。一對對的情侶戀人零散的分布在校園的每個角落,無論我晃到哪兒都會看到。我望著坐在長椅上的戀人擁抱著,有時也會相互親吻。雖然我坐在長椅上離他們不遠,他們像是無視我的存在。當然,我不會怪他們,相反我會為他們祝福。 一日,正好是周末,我一個人和往常一樣挎著背包走在校園大道上。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下我的肩,我忙回過頭來,原來是阿k。她笑道:“你一個人又在閑逛???”我笑著點了點頭。阿k又說:“反正我也挺無聊的,你和我聊聊天吧?!蔽覜]有反應算是默認了,阿k就自覺地同我走著,聊著。 “我每次見你你都是一個人走著,別的男生都是成群結伙,你怎么老是一個人呢?”阿k問。我心想,別看他們走在一起表面上看著關系很好,說不準他們暗地里還鉤心斗角呢。我們宿舍就有個同學只顧學習,衛生不好好打掃,打熱水也不常打,只要看見他打水你就知道他要洗頭。我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表面上我們依然很好根本看不出蛛絲馬跡。當然,我沒告訴阿k這些。我笑笑說:“我喜歡一個人呆著,清凈?!卑說:“你不感到孤獨寂寞嗎?”我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著前方,說:“一個人呆著并不一定會感到孤獨寂寞,與眾人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不寂寞?!卑笑道:“你的想法還挺獨特啊?!蔽倚α诵?,沒有說話。阿k又笑道:“那你不打算找女朋友了?要是有女生追你怎么辦?”我沒想到阿k會說這些,于是笑著說:“一個人獨來獨往、無拘無束挺好的,再說,誰會看上我呢,如果真有女生主動追我,我甘愿為她改變自己?!卑笑道:“一定有這樣的女生,我敢打賭?!?/br> (五) 我和阿k混熟后,我忍不住問她:“你怎么想到報這個學校呢?”阿k望著我說:“有什么問題嗎?”我忙躲開她的目光望著別處說:“這個大學升本科院校才兩年多,以后畢了業還不知何去何從呢,許多人都后悔來這呢?!卑笑著說:“如果我去了別的學校,怎么能認識你呢?!蔽倚χh方。阿k接著說:“原本我就在這個學校,專升本時我想報考這個學校容易被錄取,再說也不用動地方,多省事呀,對了,說不準以前我們還見過面呢?!蔽衣犃撕茉尞?,沒想到阿k原來就和我在同一所學校。以前在校園里見到漂亮女生,我只是一瞟而過之,過后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我真的見過阿k,只是不記得了。人生就是由一個個的玩笑組成的,要是阿k不來我們班,我和她豈不是依然形同陌路。 一次,我們系請了一個名牌大學的博導來作報告,報告廳里座無虛席。同學們都拭目以待,可就是不見大腕露臉。終于幾個像模像樣的人走了進來,同學們都分不清哪個才是請來的博導,于是大家紛紛猜測。坐在我旁邊的阿k指著其中一個身著筆挺西裝的人,說:“那個可能就是博導?!蔽曳瘩g道:“一定不是那個,我看是那個女的?!卑撲哧笑了:“你什么眼神,來做報告的可是個男的?!蔽艺f:“你怎么知道的?”阿k說:“看名字還看不出來嗎?!蔽艺f:“那可不一定?!卑不甘示弱:“那咱走著瞧?!辈灰粫?,李煜指的那個男子走上了演講臺,臺下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李煜一副旗開得勝的表情,我懶得理她。那人拿起話筒說:“非常榮幸,我們邀請到了……下面讓我們熱烈歡迎?!迸_下一片嘩然,之后便是掌聲,也許其他同學也都認為這人是博導呢。哈哈,這人只是拋磚引玉。我得意忘形的形態使李煜受不了了,她輕輕的拍打我說:“樂什么,你也沒猜對呀,你要再笑人家可就不理你了?!蔽遗刂谱?,不去笑。 我的大學坐落在郊區,周圍除了稀疏低矮的房子就是田地,這倒襯托出我的大學的宏偉壯觀。然而,我的大學的周圍還是只有西門出去的一條路值得逛,那里是一個商業區。每當沒有課時,這里就會人流涌動,有情侶,有單身。后來,我和阿k除了在校園里逛就是在商業區晃。 (六) 我酷愛寫文章,一來希望哪一天能收到稿費,二來純粹是愛好,為了提高文學修養嘛。 一旦我腦中有了構思我就一發而不可收。課堂上,老師講他的課,我寫我的文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v然是不吃飯、不睡覺,我也會把突發的靈感化成文字落于紙上。若不然,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心猿意馬??捎械臅r候卻很例外,腦中明明有思想,可一旦落筆卻無從下手,真可謂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為了寫好文章,我不惜一切代價。 每當沒有課時,我就會鉆進圖書館找出海巖、張愛玲、郭敬明等一些作家的書看上一上午或一下午。周六周日時,我會單獨抽出時間去商業街的書店里。我不是去買書而是去看書,反正不用掏腰包。在書店里有許多圖書館中沒有的雜志、新人作品??葱律骷覍懙臅揖蜁袆恿?,我幻想某一天我也能像他們這樣出自己的書。阿k有時會和我去書店,在那,她和其他女生一樣專挑一些言情小說看。我曾經對她說:“別看一些沒用的,那書上的愛情故事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卑說:“我們女生都喜歡看這種書,盡管很童話,也許我們都不太現實?!?/br> 不知怎么的,我看過的書猶如過眼云煙。盡管如此,我還是堅持著。 寫了文章我就會向一些雜志報刊投稿,我投了幾次稿,結果不是被退了回來就是音信全無,但我堅持屢敗屢戰。 阿k常問我投稿的情況,我都不忍心告訴她。每當我含糊其辭轉移話題時,阿k總會笑著說:“是不是又被退稿了?”我尷尬的無地自容,臉都紅了,可我依然會有氣無力的說:“總有一天你會在雜志上看到我的文章?!卑狡黠地看著我笑道:“那我就等著,希望我在有生之年有機會看到你發表的文章?!蔽視?,我徹底崩潰了,不鼓勵也就罷了,哪有這樣損人的,這也太打擊人了吧。我對阿k真是束手無策了??蓵r間長了,我卻習慣了。 (七) 周六周日我也會去網吧。在網吧里,一些男同學故意用一臺機子,這樣自己的女友就會乖乖地被摟在懷里。有時,阿k也會和我一起去網吧,我會專門給她用一臺機器,另外我再用一臺,阿k也沒說過什么。 阿k會常給我講一些名人軼事,似乎她很崇拜那些名人。我就對她說:“人出名了,說出的話是名言,寫出的文字是名篇,還專門有人給他們寫自傳,所以呢,我現在就得把我說的一些話記錄下來,把我寫的文章保存下來,為以后出名做準備嘛?!卑聽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阿k的愛好很廣泛,不像我除了讀書寫作還是寫作讀書。阿k喜歡打乒乓球、羽毛球、唱歌、跳舞……在阿k的感染下,我學會了打乒乓球,喜歡上了唱歌。每到周六周日,阿k都會打電話把我從床上拽下來,然后我們一起去打乒乓球。萬事開頭難嘛。剛開始學乒乓球時,阿k自然要不時地撿乒乓球,但阿k依然很耐心的教我打。 我們習慣了的生活哪怕發生一丁點變化,我們就會不習慣。有一次星期六星期天,阿k都沒打電話給我,我就感覺像是缺少了什么,一點都不自在。我見到阿k時,我問她周六周日都干什么去了,阿k說她回家了忘了告訴我了。這時,我的心才平靜下來。 阿k過生日時,她請了許多同學去吃飯。她打電話給我讓我也去,我找借口沒有去??墒堑诙彀見了我就埋怨我怎么沒參加她的生日聚會,還說要單獨請我吃飯作為彌補。我還想推辭,但我已沒了機會。阿k說完就和同學走了,當我想出借口時她已走出老遠??磥磉@頓飯是非吃不可了,可應該送什么禮物呢,總不能兩手空空去吧,畢竟人家過生日嘛。為此,我請教了我們宿舍的有經驗的高手。不過,他們的建議我都沒采用。阿k的生日是在寒冬,我就想送她條圍脖,這樣她也不用把衣領豎的高高的來遮風擋寒了。 當我不好意思的把圍脖送給阿k時,她喜出望外,當時就把圍脖圍在了脖子上沒再摘下來。 那晚,阿k問我的生日,我就告訴她了。反正臘月二十八才是我的生日,到那時早就放假了,現在說說也沒什么。誰知過了幾天,阿k圍著我送給她的圍脖送給我一副手套。她說算是提前為我過生日了。我常戴著阿k送給我的手套,因為戴著它我會感到溫暖。 (八) 阿k長得算不上絕世佳人,但也是百里挑一。她有一雙漂亮的臉蛋,身材修長,身體凹凸有致,留著前流海,是我們班男生公認的班花。班上的幾個男生試圖追阿k,但都被阿k婉言拒絕了。其他系的男生也有追阿k的,有的寫情書,有的打電話、發短信。阿k和我在一起時,她常讓我接一些莫名奇妙的電話。每次我接時,對方都會問我是誰,我也會問他是誰,然后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阿k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我笑,我則傻傻的看著阿k。 春天,我看著草坪漸漸發綠、樹枝露出嫩芽;夏天,我在樹蔭下嗅盡花香;秋天,我望著綠葉慢慢變黃,最后再一片片落下隨風飄散;冬天,我穿著厚重的棉衣棉褲盡情的吸收溫暖的陽光,有時也會看著雪花從天而降化成水再化成氣回歸天空。大一那年,我是一個人看完了四季輪換。后來,我是和阿k一起。 阿k一直都和我走得很近,但一年過去了,我們還是普通朋友,我們身邊的人都不信,我們也不過多的辯解。有時為了避免流言蜚語,我還是會躲著阿k,可itgesnothing。這也是我希望的。 我不知道阿k是否喜歡我,我不問,她也不說,我也說不清我喜不喜歡阿k。窮不是裝出來的,更不是說出來的,我想對一個人的愛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九) 終于有一天,我的一個叫rain的舍友笑著問我:“你和阿k到底是什么關系?!蔽铱嘈Φ溃骸拔覀冎皇瞧胀ㄅ笥??!闭f完我就低下了頭?!罢娴?”rain問。我低著頭不知點沒點頭,后來rain接著說:“你們要真是普通朋友的話,我可要追她了?!北M管我以為rain是在開玩笑,但我的心還是像被冰凍了一樣,突然就停止了跳動。我沒有說話,rain也沒注意我的反應,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說著玩,我是認真的?!蔽颐銖娦α诵?,說:“追就行,又不管我的事?!蔽蚁袷窃诤蛂ain慪氣。rain笑著說:“這還得靠你牽繩拉線呢,要是成了的話,我請你吃飯?!蔽乙恍Χ鴳?。rain又問:“你和她比較熟,你該知道她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吧?!蔽艺f:“我還真不清楚?!眗ain笑道:“別騙我了,快說吧,這對我很重要?!蔽矣悬c不耐煩了,說:“信不信由你?!眗ain依然笑著說:“真不知道呀?”我點了點頭。rain說:“星期六我想請她吃飯,你幫我約一下?!蔽依淅涞卣f:“知道了?!眗ain很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事成之后我一定請你吃飯?!?/br> 星期五的下午正好沒課,我約了阿k去我們常去的咖啡廳。阿k又驚又喜欣然答應了,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約阿k,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約女生。 咖啡廳里彌漫著咖啡的清香??Х入m苦,但人們卻愛喝。阿k很興奮地說:“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能被你約出來真是我三生有幸?!蔽易?,沒有笑,低著頭,看著熱氣從杯中冒出升過我的頭頂。阿k看出了我的異常就問:“怎么了,愁眉苦臉的?!蔽也恢绾螁X,早就準備好的話升到喉嚨又被我吞了下去。阿k見我不吱聲故意說:“你再不說我可要走了?!闭f著動了動身體。我忙抬起頭,一剎那,我發現阿k正盯著我看,我忍不住又低下了頭?!坝惺裁丛捘阏f就行,不用婆婆麻麻的?!卑說。我依然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的變成了拳頭?!懊魈煜挛缒阌锌諉??”我慢慢吞吞的說,聲音很低。阿k笑道:“有啊,干什么?”“rain想請你吃飯?!蔽乙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說完我就感到口中比喝了沒加糖的咖啡還要苦。阿k沉默了,我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阿k。阿k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失望和傷心。我們沉默了好大一會。阿k故作輕松地說:“好啊?!敝?,她就低下了頭沒再說什么。我看不到阿k的臉,只看到披散的秀發不停的抖動。我站起身說:“我先走了?!蔽覜]等阿k回應就徑直走出了咖啡廳。走出咖啡廳,我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阿k,透過玻璃我看到阿k依然低著頭。我眼前一片模糊,我將目光努力拔了回來。 晚上回到宿舍,rain就湊了上來問:“怎么樣,她答應了嗎?”我點了點頭,rain高興地瘋狂去了,我一頭栽倒在床上,閉上了眼。那晚我做了個夢,我夢見阿k與我近在咫尺,我伸手抓她卻怎么也抓不到,最后阿k哭著離我越來越遠,眼看阿k就要消失了,我突然醒了。我發現我的右手在半空中伸著,枕巾有點濕。 第二天,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中午。下午,rain去約會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宿舍里踱來踱去。我盼著rain能快些回來。 rain直到晚上才回到宿舍,他回來時已是醉醺醺的。我們問他怎么了,他很痛苦地說:“她說她不喜歡我這類型的?!蔽业男尼屓涣?,全身也輕松了許多。再看看rain,我又于心不忍。 星期天我給阿k打電話約她見個面,沒想到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同樣在那個咖啡廳,同樣是我約阿k,不同的是同樣的之間發生過事。 阿k和往常一樣,笑道:“你不會是來問罪的吧?!蔽倚Φ溃骸斑@從何說起?”阿k說:“我沒答應rain,給他造成了傷害?!蔽倚α诵φf:“這又不怪你,凡事不能強求,再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今天是我請你來喝咖啡的?!卑笑道:“希望如此了?!?/br> 喝完咖啡,我們和往常一樣走在校園里。我們沉默著不知走了有多遠,最終我還是忍不住說:“rain這人挺好的,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卑并沒怪我又提rain,她笑了笑說:“你不是說過嗎,一個人無拘無束挺好的?!蔽彝,阿k也望著我,她笑了,我也笑了。 夕陽的余暉灑遍了世間的每一個角落,也灑滿了每個人的身上。我和阿k靜靜地走著,走著,迎著夕陽。 我在心中反復問自己:“一個人真的挺好的么?”《完》 文章蘊含了高純的感情,當然,小說中也有虛構,像小說中的名字,小說中的一些事也是高純的幻想,因為高純想表達自己的感情可又羞于說出口。如果真像小說中的那樣,說不準高純現在的女朋友不是李煜而是韓月了。高純自我感覺良好,認為這篇小說很不錯了??伤读撕脦准译s志不是音信全無就是等來退稿信。高純很郁悶,對那些雜志也喪失了信心。 想著,高純嘴角露出一絲笑,像是在自嘲。 “走路沒長眼呀?” 高純的沉思被打斷,他忙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差點兒被一騎自行車撞到。 “對不起,對不起?!备呒冞B忙道歉。 “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路?!蹦侨税琢烁呒円谎?,便騎上自行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