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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是認真問的,所以袁涼也想認真回答他,“我是認真的?!?/br> 袁涼明顯感覺到季笙拉著自己手不由得一緊,他似乎是在顫抖,明明對這段婚姻犯怵的是自己,結果走到盡頭季笙卻換了一副樣子。 他聽到對方說:“我們走吧?!?/br> 說完,季笙松開了拉著袁涼的手,袁涼伸出手去回拉他卻錯過了,沒有觸碰到。 初七正好開始上班,民政局的人還不是很多,季笙隨意在車上拿著濕巾擦洗了一下就帶著袁涼進了民政局,直到要拍照時他還在開口確認袁涼是否是認真的。 袁涼不知道他這種惴惴不安是從何處而來的,只能再一次的伸出手握上季笙的已經沒有半點溫度的手,輕輕的在他手掌捏了一下,抬眼看著他無比篤定地說:“我很認真?!?/br> …… 民政局辦公的工作人員看似是一位年滿五十的婦女,沒有接觸過娛樂圈,因此看到季笙和袁涼也只當是一對十分登對的新婚夫夫。 在她的見證下,季笙和袁涼完成了最具效力的結婚步驟。 只是一出民政局,季笙就松開了牽著袁涼的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袁涼站在民政局門口像是一個笑話一樣茫然不知所措,他看著遠去的那輛車消失在視線當中,再看一眼手里印著紅章的結婚證覺得無比諷刺。 直到陳述給自己打來電話袁涼才從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中清醒了過來,只是一場契約而已,或許他也是這么想的。 他約陳述下午在環宇地產見面,又讓陳述替自己找一位律師。 【怎么了,你碰上什么官司了?】 【沒有,只是想寫一份合同?!?/br> 陳述沒多問,直接說包在他身上。 一整個早上,袁涼都在出神,袁默看著他出神拿小指頭捅了捅袁涼,“哥哥,你怎么了?” 他怔愣的回看一眼袁默,“沒什么?” 季笙前后的反差太大,而他又被對方保護的很好,他甚至不知道季笙的家庭,最開始的了解還只是老袁無意間說出口的‘車禍’。 倒是自己之前先是自作主張給季笙寄過去了個人的所有材料,到現在也沒有聽到季笙的只言片語。 到了下午,袁涼在陶安榮女士和袁默兩個人的注視下離開袁家前往環宇地產。 陳述一整個下午都很是清閑,就等著袁涼過來,一看人門口的身影立馬站了起來,“涼涼,你終于來了!” “我是來了,只是你這么興師動眾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陳述笑了笑示意帶袁涼前來的秘書離開,隨后他帶著袁涼參觀一下自己新改裝的總裁辦公室,硬件、軟件都屬于現代輕奢風格,和之前陳總的老舊辦公室比起來多了一絲活力,可是少了幾分韻味。 袁涼今天沒心情看他的裝修,直接問:“我拜托你找的律師現在在哪里?” 陳述:“顧律師,一會兒就來,不過你現在是要寫什么合同?” “婚姻的?!?/br> 陳述撅著嘴‘哦’了一聲,而后反應過來癡癡的看著袁涼,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你說什么?” 袁涼翻了白眼,“沒什么,就是結了個婚,結的不怎么順心?!?/br> 陳述還不知道袁涼和季笙之間的事,一聽他這么說臉色一瞬間就凝固了,“你怎么突然就結婚了?” 還沒等袁涼解釋,陳述就自問自答道:“是不是袁叔逼你的?肯定是了,那是袁氏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袁涼很佩服他的想象,袁氏出現什么問題估計還得等到袁涼百年之后,他壓低聲音告訴陳述,一臉神秘說道:“一見鐘情、見色起意?!?/br> 陳述聽完目瞪口呆,一把推開袁涼,搓了搓自己的臉這才恍惚問道:“你是認真的?還是開得玩笑?” 當時在餐廳外,袁涼被迫發情,他最初聞到的那股信息素催使自己上前,而真正讓自己靠上去的則是季笙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從本質上講,袁涼是絕對的視覺動物。 陳述一反常態正襟危坐在袁涼左側的沙發上略帶幾分局促。 “是真心的嗎?” 袁涼點頭,“是真心的,可是到了我是真心的時候,他貌似有些退卻了?!?/br> 陳述立馬湊近一寸,“那你還……” “人就是這樣,伸手可觸的時候總是不愿意去觸碰,只是一旦離得遠了,就會想著、念著?!?/br> “但你要知道,有些東西離得遠了就會被人拿走,又或許他從來都不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所做的都只是毫無意義的浪費感情?!?/br> 陳述突然就充當起了哲學大師,這一角色的轉變讓袁涼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他已經熟悉了這人的多變,先按住對方將情緒穩定了下來,“我結婚又不是你結婚,更何況法定夫夫,國家認可的?!?/br> 袁涼掏出鮮亮的紅本本在陳述面前晃了兩下。 陳述急忙抓住打開一看,一張證件照出現在自己面前,兩個人都穿的白襯衫,袁涼身邊的那位看著不大高興,面無表情,倒是袁涼的手緊張兮兮地掛在對方胳膊上,略帶著幾分羞澀。 乍一看,兩人還真是般配。 不過再一仔細看就能看出來幾分端倪,袁涼的法定丈夫,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強迫來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愛。 倒是袁涼還傻傻的坐在他身旁。